書信過了春梅潔白如玉的臉頰,滲出一抹微紅。
春梅的臉更是白了幾分。
“到了此種境地你還不承認?還真以為一個不承認我拿你就沒有辦法了嗎?”沈鈺珠一掌拍在了桌子上。
“昨日到今日,你去外面見了誰,去了哪兒,你真以為我查不出來?”
沈鈺珠冷冷笑了出來。
重生后對趙氏送過來的這些丫頭分外的留意一些,故而這些人的行蹤去了哪兒,都暗中派了人盯著。
只是沒想到這些人還是不把放在眼里,明正大的仿造書信害人!
還真當這個做主子的,是個柿子,被們隨意拿嗎?
“來人!請看著西側門的馮婆子來!我有話問!”
“是!”云香的聲音中也落了幾分干脆利落。
這一次春熙差點兒被打死,和春熙同姐妹,自然是氣憤得很。
不多時一個穿著灰布的老邁婆子被云香帶了進來。
那婆子一進門便沖沈鈺珠磕頭道:“老奴給主子請安了!”
沈鈺珠看著道:“這些日子,你守著西側門可見著春梅出了幾次府,都和誰說了話兒?”
馮婆子得了沈鈺珠大筆銀子的好,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沖沈鈺珠磕了頭道:“回主子的話兒,老奴這些日子看到春梅姑娘一
共出了五次府!”
定了定話頭道:“老奴依著主子的吩咐跟著去了,發現去了街西頭寫狀紙的林秀才那兒,五次都是那兒!”
春梅一聽頓時臉煞白,心頭慌到了極致。
猛地轉過臉看著馮婆子道:“你這個老虔婆,切莫害我!我何曾去了林秀才那邊?”
沈鈺珠看著冷冷笑了出來道:“去沒去過那里你自己心里清楚,只聽聞林秀才有一招絕技,便是能模仿別人的字跡,而且惟妙惟肖!”
頓了頓話頭淡淡道:“這也罷了,林秀才與你是同鄉,他屢試不中只得在街頭擺攤,給人寫對聯寫狀子謀生,你時常接濟他,不僅僅是出于好心吧?”
春梅臉瞬間變得慘白,和林秀才的事即便是趙氏也不曉得,大小姐怎麼會知道?
這一遭陷害大小姐,是因為趙氏允諾事之后給二百兩銀子。
還說只要將大小姐的那一箱子金錠子弄到手,還會給更多的好。
可是大小姐這幾次不知為何再也不信任。
也沒有說錯什麼,做錯什麼,大小姐卻將大丫頭的份換給了春熙。
瞧著春熙在大小姐跟前兒得勢,存了報復的心思。
若是拿到了銀子,就給林郎,讓他有了盤纏繼續進京趕考。
林郎說
過以后中了進士,做了兒,便回來娶,到時候便是家子林夫人了!
可是大小姐不重用,這些日子只能在外間做一做活兒,里間都是云香和春熙看著。
空去了間找,也沒有找到存金錠子的地方,不得已才給趙姨娘出了這個主意,不想大小姐什麼都知道。
春梅抬起頭看著沈鈺珠那雙清冷的眼眸,那眼眸像是能察世間萬一樣,看著覺得心慌得很。
沈鈺珠哪里不知道,上一世就是這個春梅幫著趙氏拿的東西。
卻很喜歡這個辦事利索的丫頭,再后來那個林秀才得了的好中了進士,不過……
沈鈺珠眸間閃過一抹嘲諷,林秀才娶的不是,卻是另有其人。
上一世還是幫著春梅在林秀才那邊掙回來一個姨娘的份。
只是沒有想到的是,后來偽造然王子給的書信陷害,也是這個春梅。
為了在盧卓面前替林秀才邀功請賞,博取前程,攛掇林秀才偽造那封然來的書信,再一次出賣了?
沈鈺珠看著春梅那張驚慌失措的臉,眸微微一閃,這一世,你們沒有機會了!
一字一頓道:“仿照書信,陷害自己主子,一個準備趕考的秀才卻做出這種事來!”
沈鈺珠定了定神死
死盯著臉倉皇的春梅道:“一個不要自己的狗命,一個怕是連著前程也不要了!你不說,我自然有讓他說出來的法子!云香!報!”
一邊候著的云香忙應了一聲,為人心和善,可是看著張媽和春熙被打了這個樣子,也是心頭有恨!
“大小姐!大小姐!”春梅不知道大小姐是如何查到林秀才頭上的,可是慘了那個男人,怎麼能因為的緣故害了他的前程。
“大小姐,是我,我都說,都是我的錯!是我豬油蒙了心!”
春梅匐地不停地磕頭哭訴道:“我給趙姨娘出的主意!此間的事都是我的錯兒,趙姨娘說只要我能幫弄到金錠子,就給我二百兩銀子。”
“到時候林郎就有了銀子進京趕考了,他爺娘老子死得早!他的大伯父也不想他再考下去!也不管他的死活!我想幫幫他!求求主子!”
春梅爬到了沈鈺珠的面前,抱著沈鈺珠的大哭了出來:“大小姐行行好,不要報!若是報他就完了!大小姐!”
沈鈺珠冷冷笑了出來,不說話,定定看著春梅。
春梅看著沈鈺珠那張不為所,冷冽至極的臉,突然眸間掠過一抹堅毅之。
抬眸看著沈鈺珠,角滲出了苦和絕。
曉得這些日子大
小姐的手腕越來越狠辣,說是要報,是真的要報,彼時林郎就完了。
“大小姐,所有事我都一個人擔著,大小姐!是婢子的錯!婢子一力承擔!”
猛地起一頭撞到了一邊的墻柱上,頓時頭骨咔嚓一聲碎裂,整個人倒在了地上,再無聲息。
側廳里頓時響起了丫頭婆子們驚恐的尖聲!
鮮濺在了沈鈺珠的臉上,帶著一溫熱,緩緩抬起手將跡抹去,眸沉到了底。
整個攬月閣里除了那些小丫頭們驚恐低聲的泣外,一切都是死寂,腥的味道濃烈的溢滿了整個側廳。
云香驚恐的捂著,看著地上從春梅下滲出來的,暈了一灘,渾哆嗦個不停。
抬眸看向了自家主子,卻發現主子面如常,甚至還著一層霜,那一瞬間讓人有幾分驚懼。
沈鈺珠上一世見慣了生死的人,此番對著春梅的尸淡然如常。
心頭不冷笑了出來,問這世間到底為何?
春梅為了那個林秀才竟然能做到此種地步,現在畏罪自裁,即便是主家報,沒有了人證也不能將林秀才怎麼樣。
“呵!也是個癡人!”
沈鈺珠緩緩抬眸,看著面前早已經臉嚇白了的丫頭們,抬起了纖白的手指,一字一頓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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