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會,誤會,全是誤會。”為了保命,趙旭堯必須解釋,“我正在相親,顧太太是人。”
“相親?這裏除了林淺還有誰跟你相親?還有,你相親一相相兩年?還是找了相親的借口來私會?”
趙旭堯:“……”完了完了,我完了。
林淺拍案而起,低吼一句,“夠了你顧城驍,發什麽神經病?!”
正值晚餐高峰,餐廳裏還有其他顧客,像這種高級餐廳幾乎沒有人大聲喧嘩,林淺再低聲音,分貝也不低,旁人紛紛側目。
一張桌子,三個人,兩個男的一個的,還能有什麽事兒!吃瓜群眾們已經擺好看戲的姿勢,準備好戲開場了。
“我發神經病?是誰大半天不肯回家,是誰自家的車都不上非要上其他男人的車,是誰放著家裏的兩個孩子不管,大晚上還跟一個男人出來吃套餐?”
吃瓜群眾恍然大悟,唔,原來是這麽一回事。
趙旭堯愁得呀,整個人都不好了,早知道就不相這次親了,看來,他和那位傅白雪的妹子是注定無緣了,還沒見麵就厄運連連,這是不好的預兆。
林淺那個暴脾氣啊,火氣蹭蹭蹭地往上竄,擋都擋不住,“顧城驍,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
“我哪句話說錯了?”
趙旭堯試圖勸架,“別,別,顧先生,真不是你想的那樣,真的是我在相親,隻是人還沒到,你也知道的,晚高峰,堵車。”
“那我怎麽來的?”
“這……”
“我們夫妻之間的事,你一個外人,除非你承認你在這裏當第三者。”
趙旭堯:“……”
林淺心裏拔涼拔涼的,以前麵對大媽的辱都不曾語塞過,朱曼玉啊,京城出了名的潑婦,最擅長槍舌戰,罵起人來巧舌如簧,尖酸刻薄,專人的肋,可哪一次與朱曼玉對戰過下風?
原來,那都不是的底線,一旦憤怒到極致,語言係統就失靈混了,本說不出話來。
“你……”林淺氣得渾都在發抖,心尖作痛,鼻尖發酸,眼圈一下子就紅了,連醞釀的時間都不需要。
從來都沒有像此刻這般覺到委屈,哪怕在顧家被婆婆刁難,哪怕當年顧城驍出事的時候被顧家全族人趕出家門,哪怕在國外一個人生兒育,都不曾像現在這麽委屈難。
至以前,顧城驍護,能到他將捧在手心,那麽,再多的苦,都不覺得委屈。可是現在呢,他不但把丟在馬路上,還懷疑出軌,他到底是如何的蠢鈍如豬才能說出這種難聽的話來?!
林淺雙手握拳,抿,眼睛赤紅,他們在一起這麽多年了,現在都不會去擔心他的作風問題,他反而懷疑起來了,那麽,這些年為他付出的一切,都是假的嗎?
那麽,這些年,隻有他在外麵的付出是付出,而在家裏的付出,就都是雲煙嗎?
沒有任何對的傷害,要比顧城驍對的一句懷疑來得傷人。
林淺吸了一下鼻子,無力地苦笑一下,“嗬,原來在你心裏,我就是這種人。”
“林淺,我知道你伶牙俐齒,你還有什麽借口狡辯?”
林淺,嗬嗬,親的時候喊人家淺淺,現在都直呼其名了。
“林淺,你再無視我的話試試!”顧城驍用警告的口吻訓道。
就在這時,傅白雪急急忙忙地從門口進來,一眼便看到了高大拔的顧城驍。
“對不起對不起,我遲到了。”
顧城驍呆若木,傅白雪?
外麵很熱,傅白雪小跑過來,氣籲籲的,兩邊臉頰上因為運而顯現了淡淡的紅暈。關於相親,也不排斥,與其去想念一個來去不定的人,還不如多認識些朋友,也想從那段苦無果的單中走出來。
再則,相親還是其次,能見林淺才是要。
傅白雪不知道眼下是什麽況,大概知道,站在林淺對麵的那個陌生男子,就是林淺要給介紹認識的新朋友,的臉更加紅了。
微微一笑,禮貌地朝他點點頭。
“是傅小姐吧,你總算來了,”趙旭堯鬆了一口氣,趕說道,“那那那,人來了,我沒有騙你,真的是你誤會了。”
傅白雪一臉茫然,這才注意到顧城驍和林淺的臉不對勁,兩人對峙著,氣氛很張,林淺都哭了。
“怎麽……怎麽了?……是不是我來得不是時候?”
趙旭堯:“你來得正是時候,我問你,這場約會是不是林淺給我倆安排的相親?”
“啊?”傅白雪臉皮薄,有些害,也有些茫然無措,這是和趙旭堯第一次見麵,談不上什麽印象,就是覺得奇怪。
這個時候的顧城驍已經後悔說剛才那些話了,隻是他在好麵子,在人前沒有表現出來,臉上依舊是冷冽嚴肅的表。
林淺已經沒有辦法在這裏呆下去,在他的麵前掉眼淚,覺得丟人。
於是,轉頭,輕聲對傅白雪說道:“他就是趙旭堯,你們倆自己認識吧,”又轉頭向趙旭堯,“吃完飯把送回家,我先走了。”
然後,看都不看顧城驍,徑直朝門口走去。
林淺走了,顧城驍自然也跟著走,傅白雪隻能疑地詢問趙旭堯,“發生什麽事了?”
趙旭堯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那咱們就坐下,邊吃邊聊?”
“……啊?”
“坐吧坐吧,我得定定神。”嚇死個人了好嗎!
林淺走出餐廳之後沿著馬路一直往前走,這裏很難打到車,再加上晚高峰,就算打到車也跑不快,可不想被顧城驍追上,不想看到這個人,這張臉。
顧城驍長,追上林淺完全沒有問題,但他知道林淺的脾氣,氣頭上的時候什麽都聽不進去,所以他不敢直接追上去,隻是一直跟在後。
這夏夜又悶又熱,周圍都是高樓大廈,擋得一小風都沒有,路上也沒有什麽行人,那樹上的知了還在不知疲倦地鳴奏著,仿佛也在抗議這炎熱的天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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