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大出了沉思之。
不臣子們也是如此。
倒不是他們贊或者反對,而是秦老大出沉思之,他們也得裝作思考的樣子,總不能自己心里不樂意卻一看秦老大思考直接一鞋底子過去大罵一聲陛下您想呢吧。
正常來講,智商達到兩位數的人,是不應該反對這件事的。
銀票便于攜帶,大力推廣的話,無非就是初期需要投大量的人手,只要能夠確保不被仿造,流通起來很快,而且這是一個金融發展的必經過程,只是早晚罷了。
倒不是說議政殿中的臣子們智商不到兩位數,而是他們自認為他們的的智商已經到五位數了,都快趕上每平米的房價了,為了自己那點私利,總是做出重塑三觀狗屁倒灶的事。
而秦游之所以著急促這件事,其實和“公信力”有關。
國富民強,國泰民安,朝廷做任何事都事半功倍,任何決策,任何政令,只要不是毀三觀,百姓都很容易接。
可要是有什麼風吹草,或者發什麼了什麼事,朝廷做出任何變革,或者影響民生的政令,都會被有心之人帶歪節奏,甚至是無心之人過度解讀。
打個比方,就好比之前秦游在東海平似的,龔文華帶領
軍去東海,如果在這時候要大力推廣銀票的話,百姓百分百不會接,至不會大力配合。
大家會想,這是腫麼了,不是平嗎,換銀票做啥咧,是不是要完犢子啊,朝廷這是打不過了還是咋地,又整什麼幺蛾子,不會要坑俺們吧。
百姓的神經都極為敏,加上信息傳播的速度太慢,很多事都會被妖魔化。
演武日發生的消息已經開始廣泛傳播了,真理之炮四個字,京中百姓沒人不知,借著這個由頭,以流通銀票為主,收銅鑄造真理之炮,百姓完全可以接,只要上行下效,百姓們也不是傻子,有銀票,誰愿意背一麻袋銅錢去買東西,都不夠費勁的。
秦游著蔣旭:“道理掰開了,碎了,好,益,都說清楚了,這位戶部的…你什麼來著?”
“本蔣旭。”
“哦,這位…哎呀隨便了,你覺得小額銀票推行一事哪里不妥,可以提出來。”
秦游已經打定主意,下朝之后就讓騎司查,這個蔣旭,絕是個巨貪,要不是巨貪,怎麼可能在這個節骨眼上和自己唱反調。
“這…”蔣旭明顯是無法反駁了,絞盡腦一番,終于想到了一個理由:“銀票會被盜竊!”
秦游目瞪口
呆,覺得自己的智商到了一萬點暴擊。
看向秦老大,秦游目幽深,仿佛是再問,您挑選的員,都是開盲盒開出來的吧。
足足半晌,秦游滿面佩服的拱了拱手:“出門容易讓馬車給撞死,以后你別出門了。”
“殿下可是在威脅本。”
“你配嗎,死杠。”
蔣旭滿面怒容,剛要找個場子,突然看到秦游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樣,后脖頸子一涼,連忙藏住了臉上的怒意。
他有一種預,秦游要搞他!
而且據最近發生的事,他很確定,秦游要搞自己!
一時之間,蔣旭有些騎虎難下了。
于公于私,他都得阻攔這件事,于公,他一直負責造幣司的事務,包括京中戶部下設錢莊的運轉,于私,他家里太多太多的銅錢了,“財富曝”,這不是開玩笑呢嗎。
咬了咬牙,蔣旭問道:“不知以銅銀兌換銀票,可要造冊?”
“大哥你說話過過腦子行嗎,你已經侮辱本世子一次智商了,還想來第二次。”秦游怒了,開口罵道:“不造冊,匿名存錢匿名取錢,我天天取你家錢行不行?”
蔣旭滿面通紅,喃喃不語。
“腦子瓦特了吧。”秦游沒好氣的看向
群臣:“還有誰有問題,趕問,我還有別的事要奏請陛下,要是說話再不過腦子,免開尊口。”
議政殿中沒人吭聲,仿佛大家早已習慣,習慣秦游和開茶話會說的想怎麼站就怎麼站,想怎麼說就怎麼說,臣子習慣了,天子習慣了,大家,都習慣了,習以為常。
看了半天熱鬧的秦老大終于開了口:“此事可行,朕,覺得可行,盧卿以為如何。”
盧通出班:“老臣覺得可行。”
“好,既然盧卿覺得可行,那戶部盡早擬出個章程。”
“唯。”
盧通應了一聲,秦游倒是意外的,事出乎意料的順利,至這件事上是這樣的。
“陛下,第二件事就是關于土地之事。”
土地二字一出,不臣子們本就脆弱的神經再次繃了。
“郭城水師已經去收復晉昌全境,最多不到兩個月,加上瀛洲島,兩境土地,應納為國有。”
毫無意外,議政殿再次炸開,連秦老大都蚌埠住了。
“都是朕的?”秦老大面極為莫名:“全歸朕?”
秦游也蚌埠住了。
瞅瞅這皇帝當的,那句怎麼說來著,普天什麼拉率土,我的我的,都是我的,再看秦老大這沒出息的樣吧。
而且秦老大明顯會錯意表錯了,秦游心里哭笑不得,解釋道:“晉昌產石,產木,擁有打造戰船的大量材料,瀛洲島產礦,也是戰略資,土地應該全部歸為朝廷,先說瀛洲島,地廣人稀,如今各道前往尚云道準備渡江的百姓已有六萬四千之數,加上尚云道也有兩萬余人,年中之前,應有十萬人,除了折沖府、屯兵衛以及水師大營的駐地外,其他土地,都應該歸朝廷管理,可自由發賣。”
“殿下。”上鄂出班,略顯困的問道:“朝廷已下政令張告示,前往瀛洲島的百姓,都可安置土地,殿下所說的歸朝廷所屬的土地,可是包含在?”
“包含,但是這些土地不是從府中買的,不是從富戶或是其他人手里買的,而是朝廷賣,不是地方府,是朝廷,夏京的朝廷,或者說是朝廷賜給他們的,賜給他們之后,就如同勛貴的封地一樣,雖然面積小,可是卻屬于他們,也可以從朝廷手中購買,但是只能憑著戶籍購買,任何想要炒房的,囤地的,買了之后不住非要租等著升之擾地產經紀的,抓著之后狗全給他砸斷!”
最后半句話,秦游說的尤為氣憤。
不出自世家門閥的員一脖子,他們總覺得秦游指的就是他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