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地一聲雷,陡然炸響。
秦游說的話,一次比一次驚世駭俗。
“無稽之談!”一群監察使站了出來。
秦游沒回頭,而是下意識看向秦老大側的白千。
看熱鬧的白千一臉茫然。
監察使的人說你無稽之談,你看咱家做什麼?
秦游瞅了眼不吭聲的白千,略微失。
這麼明顯的指桑罵槐你都不吭聲?
監察使們都急了,能不急嗎,這就是砸他們的飯碗啊。
監察使是干什麼的,就是監察百的。
員監察制度,聽聽秦游這話說的,不管是什麼意思,反正肯定是針對他們監察使的。
路浩然,新上任一年多的監察左使,憤然說道:“員監察,乃是我們監察使的分之事,用不著三世子殿下心。”
“我話說完了嗎,你就蹦出來。”秦游皺著眉,上下打量了一番路浩然。
路浩然被秦游這麼一看,不由自主吞咽了一口口水,可還是得著頭皮理論一番。
說句實在話,自從演武日之后,現在所有文臣都繞著秦游走,寧愿吃點虧也不愿意和他對線。
歷史已經無數次證明,這家伙就是個煞星,議政殿的員不知道換了多。
最早的監察左使上鵬被這小子搞掉后,從此一發不可收拾,禮部就別說了,屬于是重災區,尚書都被搞掉了,倆侍郎都沒善終,之后是鴻臚寺
,再是工部、戶部、連兵部他都沒放過,王懷德都被抄家滅門了,刑部也沒好到哪去,聞人泰被噴了多次,主事幾乎被換了一茬,吏部僅次于吏部,上鄂的親戚上鵬就不說了,左侍郎張由,以及張家,被秦游折騰的幾乎就快滅門了。
這段時間估計秦游覺得朝堂之上沒什麼挑戰了,開始禍害世家門閥,而且一出手就奔著巔峰去的,先后搞倒了艾家與南宮家。
就這戰績,只要是腦子正常的人,一般不會招惹秦游。
尤其是出自世家門閥的員,那些深固的員,他們是發現了,秦游做事都是連拔起的,你一人招惹我,我針對你全家,我就喜歡挑戰極限。
如果不是不得已,路浩然真的不敢站出來。
在秦游的視下,路浩然竟然直接慫了,拱了拱手:“下孟浪,還請殿下繼續說。”
話音一落,所有臣子紛紛報以鄙視的眼神,其他監察使同僚們怒目而視,估計是嫌路浩然沒有傲骨。
路浩然無于衷。
你們傲,你們倒是上啊。
大家都傲,但是都不愿意上。
這就是人心,我們可以鄙夷你,可以唾棄你,但是,我們也不敢而出,雖然我們不敢而出,但是我依舊可以鄙夷你,唾棄你,因為,和我們沒啥關系。
你行你上啊。
我不行,我也不上,但是我可以說你不行。
見到
路浩然居然認慫了,秦游十分失。
他知道自己要提起的政令會遇到極大的阻力,靠講理來說服臣子們,那就相當于和噴子講道理,完全沒可能,唯一的解決就是比對方更能噴。
殺儆猴、蠻不講理、撒潑打滾、語言威脅,甚至是挑撥離間拉仇恨拉到秦老大的頭上,秦游可以無所不用其極,因為現在秦老大還沒離開夏京,能夠給他撐腰。
一旦天子駕親征了,想要再實施他的計劃和改革,非但是難如登天,甚至還會引起朝堂。
結果刀都磨好了,這麼多臣子,只有一個蔣旭頭,然后腦袋一出來就了回去認慫了,路浩然這是腦袋一半,直接了。
“所謂員監察,并不是對品行、聲、私德等方面的監督。”秦游有意無意的看向了戶部員:“而是專業,各個衙署的專業業務能力的監察。”
群臣面面相覷,明顯是沒聽懂秦游的意思。
秦老大出了恍然大悟實際上什麼都沒明白的表,微微點頭,敲了敲書案說道:“朕雖然聽懂了,可諸位卿卻未聽懂,你說的詳盡一些。”
“專業能力,業務能力,就是指在職的員是否通自己所做的工作,戶部司職錢糧、刑部司職刑名、吏部司職員升遷調派等等。”
上鄂越聽越不對勁,皺眉說道:“殿下的意思,是要監察各部衙署日常運轉?”
“差不
多吧。”
上鄂的眉頭越皺越深。
要知道上鄂如今雖然是宰輔了,依舊兼著吏部尚書,而監察百,本就是吏部獨有的權利,現在一聽秦游這麼一說,和蔣旭的覺一樣,誤會秦游要砸鍋。
“殿下所說一事,本以為不妥。”
上鄂話音一落,一個年輕的吏部員站了出來,一副不畏權臣的模樣梗著脖子冷哼了一聲,朗聲道:“我吏部已有…”
上鄂連忙打斷道:“退下。”
年輕員一臉懵,然后耷拉著腦袋退回去了。
上鄂嚇了一跳,要不是礙于面他都想和秦游解釋一番了。
文臣就是這樣,有的年輕員想要出人頭地,平常拍馬屁什麼的沒多大意義,所以就等著頂頭上司在議政殿和別人撕,只要一撕起來,他們就可以展手了。
現在別說侍郎了,就是各部尚書,包括上鄂,別看平常在外面和秦游拿個架子擺出一副長輩的模樣,可到了正事上,就連他們說話也得小心翼翼再三思量。
上鄂這種老臣,都不是傻子,很清楚最近朝廷一系列的舉措,可以說都是圍繞著秦游,或因秦游而起。
就說天子駕親征吧,如果沒有秦游掠奪回來這麼多財富,還親征,他親個妃子都費勁,換了一年前,征服大草原,別鬧了,他征服個二手老娘們都費勁,后宮那麼多妃子,秦老大欠了一屁債,要
不是他份特殊,那群妃子不給秦老大腦袋上種植個大草原就不錯了。
所以說,從來不在朝堂之中手政務的秦游,其實早就國朝中樞不可分了。
沒有在朝堂上提出過“建議”的秦游今日一反常態,竟然要手政令之事,不得不讓上鄂認真對待起來。
“上大人,我語言表達能力比較差,要不我說的直白點吧,通俗易懂點,行嗎。”
上鄂點頭:“好。”
“大致就是這個意思,各州府的地方員就不說了,咱就說議政殿吧。”秦游目掃過文臣們,道:“三四都是吃干飯的。”
“嗡”的一下,議政殿再次炸了。
秦老大一拍書案:“秦游慎言。”
秦游連忙低頭,一副老實認錯的模樣,可角卻掛著笑意。
見到秦老大訓斥了秦游,群臣們一個個氣的吹胡子瞪眼。
秦游聳了聳肩:“你們瞪我干什麼,你們是這三四里吃干飯的飯桶啊,對號座呢?”
群臣們又怒了,秦老大吼道:“再啰嗦,你就給朕滾出去!”
秦游腦袋埋的更低了。
秦老大看向群臣,略顯無奈的說道:“秦游年無知耿直,說話不留余地,諸位卿莫要掛懷,”
群臣們懵了,啥意思啊,您覺著,他說的對唄?
PS:抱歉,請個假,就兩章,今天周六,我得卑微的出去浪一圈,抱歉抱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