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臨堅持要進宮“謝恩”,陸明玉攔也攔不住,只得叮囑道:“爹見了皇上,別提聘禮的事。”
陸臨點點頭:“放心,我一個字不提。”
陸臨說到做到,進宮覲見永嘉帝,絕口不提聘禮多,只張口謝恩。
永嘉帝笑著扶起陸臨:“朕和你結了兒親家,心中十分喜悅開懷。你心養大的兒,日后便是朕的兒媳。朕應該謝你,生了個好兒才是。”
陸臨立刻笑道:“臣也得謝皇上,將嫡出的兒子給臣做婿。如此佳婿,臣便是在睡夢中也能笑醒了。”
君臣相識一笑,別提多融洽和睦了。
就在此時,劉公公恭聲來稟報:“啟稟皇上,廣平侯和濮侯求見。”
都是進宮謝恩來了。
大占便宜的濮侯也就罷了。心高氣傲的廣平侯,不知是否得了今日的辱。三位皇子一同送聘,送去孟家的聘禮可是最的。
陸臨目一閃,扯了扯角。
片刻后,廣平侯和濮侯一同邁步進了文華殿。
濮侯滿面紅眼中閃著自得,三步并作兩步搶上前,笑著拱手道:“臣今日進宮,特來謝皇上恩典。兒結親,臣以后和皇上就是親家了。”
濮侯喜氣洋洋,永嘉帝也覺快,笑著拍了拍濮侯的肩膀:“瑜丫頭是朕看著長大的,和阿顯郎才貌十分相配。這門親事,朕也十分滿意。”
濮侯咧一笑,有意無意地瞥了滎王和廣平侯一眼。
被了數年,在武將里只能憋憋屈屈地排個第三,濮侯心里一直很不服氣。今兒個總算是徹底翻,揚眉吐氣了。
陸臨不聲。
廣平侯心里的火氣卻是蹭蹭直冒。
三位皇子一同送聘,嫡皇子多一些,庶出的皇子們一些,也就算了。憑什麼趙家多送了一趟聘禮啊!
合著弄來弄去,就是孟家最吃虧啊!
天家也不能這麼欺負人吧!
廣平侯了心頭的火氣,拱手上前謝恩。
永嘉帝也笑著扶起了廣平侯,不得夸贊孟家的兒幾句。
廣平侯起后說道:“臣還有一事,想和皇上商議。四皇子年齡小一些,說也要過個一兩年再大婚。二皇子三皇子今年都十六了,很快便可大婚親。臣懇請皇上,婚期不要定在同一日。”
永嘉帝一愣,下意識地應道:“兄弟兩個同一日娶妻迎親,既熱鬧又喜慶。為何你倒不愿意?”
陸臨心里給廣平侯豎了個大拇指。
果然,就聽廣平侯一臉誠懇地解釋:“臣是這樣想的。二皇子是嫡出,親的規格禮儀,理應高于三皇子。”
“不過,臣嫁兒,也希兒嫁得風熱鬧。不愿被人拿來做比較,指指點點。這也是臣為人父親的一片慈心腸,請皇上全。”
陸臨不失時機地拱手附和:“廣平侯言之有理。臣也以為,嫁兒是大喜事,不宜和人攀比或被人拿來說笑。婚期還是別選在同一日為好。”
永嘉帝:“……”
誰也沒提聘禮,卻是句句別有所指。
以永嘉帝的城府和臉皮雄厚,都覺得臉上火辣辣的。
就趙太后辦的這一樁事,他這個孝順兒子也有些無面對未來親家。
濮侯也不是傻瓜,一聽話音,就知不妙。立刻笑道:“滎王廣平侯請聽我一言。皇子們大婚,是宮中頭等喜事。婚期定在哪一天如何辦婚事,禮部都有章程。后宮中的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定然也有想法。皇上總得和太后皇后商議過后,才能決斷。”
張口就拿趙太后人。
廣平侯素來瞧不上濮侯這等“太后狗”的做派,皮笑不笑地應道:“濮侯說的,不無道理。二皇子是嫡出,皇后娘娘最是上心。太后娘娘疼惜四皇子,也絕不會虧待了四皇子。至于三皇子,皇上不得要憐惜幾分。”
永嘉帝咳嗽一聲:“那是自然。都是朕的兒子,朕對他們幾個,一視同仁,從無高下之別。”
陸臨看了永嘉帝一眼:“皇上疼皇子們的心,和天底下的父親一般模樣。嫡出庶出,還不都是自己的兒子。”
永嘉帝:“……”
得!
他干脆閉吧!
……
滎王三人謝恩后離宮回府。
永嘉帝也沒心看奏折了,抬腳先去了椒房殿,一臉不快地指責喬皇后:“……皇后到底是怎麼備的聘禮?有高有低,鬧得未來親家們心里都不痛快,一起進宮來。鬧得朕面上無!”
喬皇后也是一肚子氣,不但沒賠罪,反而冷笑一聲:“臣妾也想問一問皇上,臣妾的兒子是嫡出,比庶出的皇子份例高,難道有錯不?如果一般無二,那臣妾倒想問問皇上。當年皇上繼承李家家業,憑的又是什麼?”
永嘉帝被中了肺管子,氣得太一一的。
這些年,喬皇后是個賢良大度的正妻,肯忍著孟貴妃,忍著秦妃。便是瞧不上蘇昭容,也只上刻薄幾句,吃穿用度并未苛待。
永嘉帝偏心大皇子,喬皇后也不多言。
沒曾想,今日為了二皇子的親事,喬皇后竟如此強,說話半點不客氣。
永嘉帝怒目相視:“喬氏,你竟敢這樣和朕說話!”
喬皇后直腰桿,和永嘉帝對視:“臣妾說得對不對,皇上心知肚明。這件事,從頭至尾臣妾并無過錯。錯的是誰,皇上就該去見誰。皇上跑到椒房殿里發火,無故遷怒指責,請恕臣妾不能心服。”
“你……”永嘉帝然大怒:“混賬!你竟敢說太后的不是!你這是不孝!”
喬皇后一臉冷漠:“臣妾不知還要做到哪一步,才算孝順。臣妾不知,母后要偏心到什麼地步。臣妾亦不知,皇上到底怎麼樣才能滿意。不如皇上說得清楚明白些,免得臣妾愚鈍,做錯了事不自知。”
永嘉帝鼻子都要氣歪了。
夫妻多年,喬皇后賢良淑德,忍讓。
像今日這般針鋒相對的,還是第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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