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后我嫁給了前任他叔 ()”!
司馬長樂見蕭衡不搭理自己,只得悶頭想了片刻,才認真地向司馬啟:“為了爭奪皇位,皇兄蓄意謀殺手足,仁德盡失,令朕心寒。自即日起,幽皇兄和皇嫂于清林苑,沒有朕的旨意,此生不得踏出半步。”
若是換做別的君王,定然會想方設法殺了司馬啟以絕后患。
司馬長樂放他一條生路,已經算是十分仁慈了。
司馬啟僥幸撿回一條命,不敢奢求太多,只得淚流滿面地叩謝隆恩。
小秦氏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怎麼也不肯接現在的結局。
分明皇后之位近在咫尺,怎麼就……
怎麼就突然了階下囚呢?
怨毒地向圍屏。
隔著輕紗圍屏,約可見那些結的貴們皆都一副置事外的模樣,而裴道珠更是氣定神閑,像是早已預料到今日的結局。
小秦氏狠狠咬牙,幾乎把牙齦咬出了。
侍衛們已經進殿,不容反抗地拽起和司馬啟,把他們朝殿外押去。
小秦氏淚流滿面,不甘心又無可奈何地狠狠瞪了眼裴道珠,才被拖出金殿。
宮里很快準備了新帝登基的冊封大典。
裴道珠站在眷之中,跟著文武百對新帝行大禮。
叩拜時,下意識向群臣。
蕭衡站在最前方,其次便是蕭丞相。
蕭丞相……
他很厭惡蕭玄策,那麼被蕭玄策一手扶持起來的新帝,他真的滿意嗎?
還是說……
在醞釀什麼別的謀?
裴道珠輕咬瓣,心底彌漫起別樣的。
此間事了。
回到蕭府之后,已是黃昏。
侍們忙著掌燈擺飯,裴道珠凈過手,見蕭衡心不錯,于是邊手邊笑道:“郡公手掌兵權,又有從龍之功,將來前程不可限量……如何,可做好今后的打算了?”
蕭衡牽著落座,親自替擺上碗筷:“我打算明年開春,率軍北上。”
裴道珠心底“咯噔”一下。
蹙眉:“這麼快?”
“宜早不宜遲,更何況軍隊早已訓練妥當,藏在劍鞘里太久,只怕失了鋒芒。”蕭衡替夾了一片醬瘦,“如今北國老皇帝病重,軍心略有些渙散,正是出征的好時機。”
燈火搖曳。
裴道珠無心用膳。
著面前的郎君,他依舊白勝雪,淡金的影照落在他的面頰上,高高的眉骨,直的鼻梁,薄薄的瓣,瞧著似乎比神明還要英俊昳麗。
而他眼底藏著野心和堅決,像是刮過北國疆土的冷風,旁人絕不可能更改他的意志,沉冷睿智的令人肅然起敬。
這是慕的郎君。
吵吵鬧鬧了很久,又暗了很久的郎君。
裴道珠輕輕牽住他的袖角:“那我們相的日子,便就只剩下這兩三個月了。”
秋夜生涼。
蕭衡反握住的小手。
的手,心上姑娘的手,是那麼溫又是那麼。
他握在掌心,這輩子都不想再松開。
只是……
天下興亡匹夫有責,男人肩頭扛著的不應該只是風花雪月,還應該是更重大的責任,只有打敗北國收復疆土,才能恢復家國的榮耀,才能真正保護建康城的。
蕭衡虔誠地吻了吻的指尖。
他抬起眼簾,與對視:“這一戰,絕不會輸,我保證。”
裴道珠眼圈微紅。
輕輕靠在郎君的懷里,呼吸著他獨有的冷香。
前世的夢里,蕭衡要在六年后才能踏破北國的宮城。
而這輩子,沒有當元承的寵妃,所以一切都會改變對不對?
挽住蕭衡的脖頸,聲道:“你要去打仗,我自然不會留你,只是我想告訴你,蕭玄策,我心里是舍不得你的……”
蕭衡沉默著,輕輕的秀發。
過了片刻,他抬起的臉,認真地吻向的。
地板上鋪著可鑒人的葦席。
兩人的裾和袍袖纏在一,秋夜的風吹開花窗,輕紗似的垂簾翻卷飛揚,約可見花鳥屏風底下相糾纏的人影,到濃時,似是明日便要訣別,似是到深不可自拔,似是要將彼此深深嵌進心底。
食案上的酒菜漸漸涼。
不知過了多久,蕭衡一手撐在裴道珠側,低下頭,慢慢吻去眼角的一顆淚珠。
他啞聲道:“又不是不回來了,你哭什麼?”
裴道珠不說話,只是委屈的掉眼淚。
如今所有的一切,郡公夫人,金銀珠寶,都是從前夢寐以求的東西。
可是在得到這許多之后,突然發現,比起那些俗,更想要的,竟然是和蕭衡朝朝暮暮……
實在擔心他。
怕他在戰場上一去不回,怕他在蕭允的手底下吃虧,怕他為家國而戰可將來天下人卻要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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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安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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