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諾之前倒是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早就習慣了這豆芽菜一樣的材。
以前薛爹爹找來的大夫也曾說過跟尋常子不同,早年損,又有毒影響,能夠活著不發瘋就已經是大幸。
這些年薛諾的材一直沒怎麼變化過,個頭長高了些,形卻單薄,且到現在也都還沒來過癸水,如今突然聽到寧敬水說解毒之后會變得前凸后翹恢復子征,不由低頭看了眼自己綁著裹之后一馬平川的前。
“就不能解毒,不變?”
薛諾皺眉說道,“我曾聽聞宮廷有藥,能夠改變子脈象讓其氣大增狀若男兒,也有藥服用之后讓人由男變……”
“主從哪兒聽來的這些東西?”
寧敬水臉上都皺出了一層褶子來。
宮中的確是有藥能夠做到薛諾所說的那般功效,可那些東西違背天理倫常,又怎麼能是什麼好東西。
男就是男,就是,生來就是如此,想要改變貌甚至別,所用的很多東西都是忌之。
寧敬水的確能夠暫時改變人脈象,讓子充作男子,也有能讓人長不高或者是長不大,甚至能讓男人變人沒了男特征的藥,可那些東西一旦服用終生難逆,而且幾乎都是以壽命為代價換取一時改變。
薛諾如今已經十五,那融丹在七年早就已經損傷了底子,薛忱這些年想盡辦法替解毒也只是去了表面毒,實則那融丹毒早就已經了肺腑,發作之時甚至影響神智如同野嗜。
如果再不及時解毒,甚至用別的毒制別,只會徹底毀了讓短壽。
薛諾聽著寧敬水的話遲疑:“那如果暫時不解毒……”
“不可能!”
寧敬水想都沒想就說道,“融丹毒太過霸道,已經侵蝕主神智,若是一直不解任由毒留在,您會慢慢因融丹毒影響變得冷嗜,七六也會跟著消失,早晚會變只知道嗜的瘋子。”
薛諾總覺得寧敬水這話是在嚇唬。
寧敬水像是看出想法,直接說道:“主最近幾次毒發的時候,是不是已經難以克制心中狂燥,甚至有時還會短暫失去神智?您是主上親自教養出來的,又有薛侍郎帶您逃亡多年,心何等堅毅,可連您都控制不住毒發后的自己。”
“我并非是危言聳聽,能被天慶帝拿來曾經妄圖用以控制主上的東西,絕非普通毒藥可比,早一日解毒,主才能早一日擺這毒危險。”
薛諾其實不是不知道融丹的危害,倒是不怕短壽也不懼生死,只是任誰也不想變個毫無理智的瘋子,且寧敬水這樣子想也知道他絕對不會答應不解毒的事。
遲疑了片刻說道:“那那如果從現在開始解毒,多久會恢復容貌?”
“短則半年,多則一年。”寧敬水解釋說道,“容貌恢復并非立刻的事,也不是毒一解就變別的模樣,只會潛移默化慢慢改變,只是解毒之后,您的變化會更早一些……”
“不行。”
薛諾想都沒想就說道。
想要做的事絕不可能在半年達,就算是接下來能拉攏了沈家和太子暫時借力,盡快布局,一切順利之下說也得兩、三年時間,這還得是中間不起波瀾萬事順意的況下。
從不小瞧任何人,也不會自大到覺得自己隨便手就能掀開七年前謀逆真相。
要面對的不是普通朝臣,而是天慶帝,甚至是整個大業朝堂,別說是半年,就是一年也沒有把握。
“晚一些再解毒。”
“主……”
“我意已決。”
薛諾沒等眼前老頭兒反駁就說道,“我并非歧視子,只是很多事以我現在的份做起來要更加方便,而且我既已經暴了薛爹爹,一旦被人發現子份,將來但凡所做越界半點就會讓人聯想到母親上。”
極為認真地看著寧敬水說道,“我相信你的醫,哪怕晚上一兩年解毒也定然能保我周全,要是實在不行,你就給我解毒的東西里面摻點水,至給我兩年時間,這兩年不能讓我恢復容貌……”
寧敬水腦門上青筋蹦了蹦,想說一句胡鬧。
解毒的事哪有這麼摻水的?!
薛諾就說:“可邱長青說你醫絕倫什麼事兒都能辦到。”
寧敬水:“……”
青鳥那個王八犢子!UU看書www.uukanshu.com瞎吹什麼?!
薛諾順手抓了邱長青背鍋之后,良心半點不痛,只是滿眼亮全心信任地看著寧敬水說道:“鹿蜀主醫,母親當年讓您拿了這稱號,您醫定然是誰都比不上的的,這滿天下的大夫都不如您,我想您一定有辦法幫我對不對?”
寧敬水想說不可能,做不到,他才不會幫著薛諾胡鬧,可對上薛諾滿是崇拜又信任的眼神,話語到了邊就變了:“辦法倒也不是沒有……”
“我就知道您老最厲害,那就這麼說定了!”
寧敬水:“……”
“解毒的事就給您了!”
寧敬水:“……”
定什麼定?
他答應什麼了?!
眼瞅著薛諾笑瞇瞇地沒口子夸著他,一個馬屁接著一個馬屁直接將他拍暈乎了,還沒等他說話呢就自個兒把事定了下來,還一句“您老該不會是不行”的樣子盯著他。
寧敬水醒過神來的時候臉都黑了。
事已定局,寧敬水知道薛諾已經定了主意誰都更變不了,更何況是主,要真定下來的事也不是他勸幾句就能變的,最關鍵的是小老頭兒好面子,舍不下一張老臉來說他自己“不行。”
最終他只能黑著臉隨了薛諾的意。
薛諾見他心不好笑瞇瞇地說道:“您放心,我肯定不會砸了您的招牌。”
“我會盡快布置好京中的事,將該準備的全部準備好,等做完了該做的事后,到時就算您不想替我解毒,我也會賴著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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