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回家之后,裴黎君看著自己家空的廚房,嘆了口氣。
唉,不能和蕭鈺一起吃飯的直接后果是,中午這頓只能自己泡面了。
這個年代的泡面也單調得很,只有一包調味料……
裴黎君剛把方便面的包裝紙撕開,通訊在口袋里震了震。裴黎君按下接聽鍵,里面傳來蕭鈺的聲音——
“你中午準備吃什麼?”
裴黎君:“泡面。”
蕭鈺默了默,說:“來學校吃吧,我中午做的多,給你捎一份。”
“啊……好呀。”裴黎君看看墻上的時鐘,“我等夏馨吃完了一起去學校,飯盒你放我座位上就行。”
蕭鈺問:“夏馨沒事吧?”
“嗯,回來的路上又哭了一回,其實你們班主任也沒說什麼重話,無非就是讓學習不要分心,不要破壞同學間純潔的友誼……就是最后一句請家長嚇到了。”
蕭鈺吃了一驚,“要請家長?”
“應該只是威脅吧。”裴黎君懶洋洋把泡面放回去,“反正那話里的意思就是不希看見和谷昊言走得太近。”
“你準備怎麼做?”
裴黎君歪著頭想了一會兒,慢慢回道:“不怎麼做……外來的阻力會轉化為他們的催化劑,我不得事再鬧得大些才好。”
蕭鈺一頭黑線,“你很懂?”
裴黎君噗嗤噗嗤笑起來,“不懂,但是我來之前翻了翻青年心理學。”
蕭鈺:“……”
青年心理學里說的是否準確,裴黎君不知道,不過,在老師談話事件后,夏馨和谷昊言的單獨相機會確實了很多。老師重新調了座位,不知是有意無意,兩人的座位隔了很遠,加上放學后不再能一起回家,一天下來夏馨和谷昊言幾乎沒有多接。
思念與日俱增,紓解的方法便是暗中書信來往。
谷昊言的信給蕭鈺,夏馨的信給裴黎君。裴黎君本以為這兩孩子會在書信中互訴衷腸,拆過幾封信看,結果令啼笑皆非。
是真心看不懂這個年代的書,容超乎想象的純潔勵志,互相激勵對方好好學習,爭取獲得更好的績和名次,報效國家,回報父母……
最骨的也只是書信末尾一句秋寒添,注意,十分掛懷。
無論如何,知道未來的總統和總統夫人沒有因此而被拆散,裴黎君放下心來,再也沒有看書信了。
高二上學期有驚無險的結束,谷昊言依然名列前茅,夏馨的績也有小小的提高,不過裴黎君的績糊得不能看了,老師委婉的找聊過,大意就是,考大學有點難度,所以高中畢業后隨便找個工作吧……
進寒假,夏馨的茶鋪再次開張了。
不過這次不是涼茶鋪了,全部改了熱茶飲,夏馨和裴黎君在電影院門口支了一個攤,看電影的人都愿意捧著一杯熱乎乎的甜飲進去,好喝不貴還暖和。
有時候生意太好,夏馨就留在家里做茶,灌進暖瓶給裴黎君送去,再把空暖瓶帶回家。
傍晚,看電影的人們陸續進場了,裴黎君趁著這功夫清點了下今天一天的收,恰好夏馨提著兩個暖瓶走過來,天寒地冷,夏馨額頭上卻出了一層細細的汗珠。
裴黎君看著無奈的笑:“你路上走慢點,不用這麼急。”
夏馨了,放下自己手里兩個滿滿的暖瓶,又手掂了掂裴黎君面前的暖瓶,“又賣完了啊……今天生意真好。”
說著換手拿了空暖瓶就要走,準備回去繼續做茶。
“你先歇會兒吧。”裴黎君住,倒了一杯紅棗姜茶遞給夏馨,“一汗,就這麼回去你當心冒,要是病倒了還怎麼賣茶?”
夏馨猶疑了會兒,最終還是聽了裴黎君的話,坐在避風小口啜著熱騰騰的甜茶。
不遠響起幾聲吆喝,兩人循聲去,看見街頭幾個流里流氣的小年輕正在和街邊商販說話。
夏馨臉變了變,膽怯怯的對裴黎君說:“好像是收保護費的……”
裴黎君微微一愣,掙這麼幾塊錢還要保護費?
看向夏馨,“保護費,要多錢?”
夏馨搖搖頭,“不知道……”
好吧……
裴黎君手疾眼快把那一的錢揣進夏馨口袋里,小聲說:“一會兒你就當是來喝茶的,知道嗎?”
夏馨惴惴不安的了那頭越來越近的地流氓,“可是……他們如果收不到錢的話,會不會生氣?”
“沒說不給錢啊。”裴黎君把剩下的兩三塊錢給看,“我還留了點呢。”
夏馨:“……”
嘩啦!——
隔壁賣煮玉米的攤子被踹翻了!
小流氓罵道:“當老子是要飯的啊!這麼點錢想打發老子!還想不想在這兒做買賣了?!”
夏馨嚇得臉都白了。
裴黎君微窘,小聲嘀咕:“要不……蕭鈺來幫幫忙?……可是遠水救不了近火啊……”
小流氓已經走過來了——
裴黎君正想著自己這次是不是要認慫,便見眼前小流氓忽然出一個極其諂的笑臉,道:“喲,嫂子在這兒忙呢……嫂子累了哈。”
裴黎君:“……”
夏馨:“……”
隔壁商販:“……”
小流氓點頭哈腰:“嫂子,我們先忙去了哈。”
裴黎君愣愣的點了下頭。
然后那小流氓便領著他的跟班去下一家攤子上,表瞬間變得兇狠:“傻愣著干嘛?!收保護費!”
裴黎君的心十分復雜。
等到流氓走遠了,夏馨在一旁驚疑不定的問:“黎君,剛才……他為什麼,喊你嫂子?”
裴黎君想了想,回道:“噢……他誤會了,我和他們老大認識,所以他可能是搞錯了……”
夏馨抿抿,有些不贊同的說道:“黎君,你以后不要和那種人來往了,蕭鈺會不高興的。”
“蕭鈺?”裴黎君一臉茫然,不明白這事跟蕭鈺有什麼關系。
夏馨義正言辭的說道:“你和蕭鈺在朋友,萬一他認為你一腳踏兩船怎麼辦?”
裴黎君:“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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