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筠始終不吭聲,倒讓一直在打人的程子揚黑了臉,他一腳踹倒了被捆住的沈筠,“骨頭是吧?把他栓在車後麵,這條路可不平,我倒要看看這張臉能被拖什麽樣子!”
看到沈筠被捆得嚴實,宋曉抖起來,程子揚真的是瘋了!“程子揚你夠了!我們的恩怨沒必要牽扯到第三個人上!”
沈筠無所謂地吐了口裏的沫,“我沒事,曉曉你別理他。”
程子揚怒氣衝衝地走到宋曉麵前,“你倒是求我啊!”他抬手衝著宋曉的臉就要甩上去。
“別胡鬧了。”
這時候,其中一輛黑轎車的車門打開,一個穿黑西裝的男人走了出來。
聽到這人開口,程子揚也不敢說話了,他連忙小跑著過去,賠笑道:“是是是,讓霍總見笑了。”
黑男人手裏玩弄著一枝白的花,神不明地走向了宋曉,“給把繩子解開,這可不是我霍呈嚴對待客人的態度。”
宋曉眼睛一瞇,這人就是霍呈嚴!
看到宋曉警惕的目,霍呈嚴也不在意,隻是繼續把玩著手裏的花,“宋小姐,知道這花什麽來曆麽?”
不知怎麽的,宋曉就像是心跳了一拍,一陣莫名的刺痛襲來,臉也越來越白,好像知道霍呈嚴要說的是什麽,又不想去想。
“你應該猜得到的。”說完,霍呈嚴一把碎了這朵花,“霍家也是用了心了,港城寒,連最普通的花也是空運來的,我這個短命侄子也算是走得風了,追悼會都要開兩天呢。”
宋曉隻覺得腦子裏轟得一聲,隨後全的力氣都像是被走了。
追悼會……
“你說什麽?”宋曉一把扯過那朵花,“還沒有找到他,憑什麽開追悼會!”
霍呈嚴也不生氣,就這麽站在宋曉麵前,故意歎了一口氣,“你是說?我這個短命侄子命不好,死也死得慘,連都不全,連殯儀館最好的化妝師都沒辦法了,麵目全非啊。”
麵目全非……這個詞讓宋曉全抖,整顆心髒都像是控製不住一般地。
“不可能……不可能!我不信!”
可盡管喊著不信,宋曉還是怔怔地跌坐在了地上。
霍景洺沒有死的話,霍呈嚴又怎麽會這麽明目張膽?
可是……可是他怎麽會就這麽撒手不管了,他不是說了要來接麽?!
騙子!
霍呈嚴彎下腰,緩緩說道:“宋小姐,我知道你是聰明人,不然也不會靠著霍家把宋氏那麽個爛攤子又撿起來,既然我們都是聰明人,那麽也不用繞彎子了。”
說著,霍呈嚴瞄了眼宋曉,“我那個短命的侄子走得這麽突然,倒是也沒給宋小姐留個代,隻有霍氏集團百分之十的權又有什麽用?霍氏集團不會讓一個外人說話,這權還不如錢來得實在。”
宋曉強迫著自己鎮定下來,現在不能被打倒,如果也倒下,那霍景洺的一切一定逃不了霍呈嚴的算計。
警惕地看了眼霍呈嚴,故意驚慌地問道:“你到底想做什麽?”
霍呈嚴微微一笑,“我是為了宋小姐的以後考慮,這百分之十的權我就當是買下了,宋小姐隻要把權轉讓書出來,然後再用自己這個未婚妻的份幫我擺平輿論,你我都有好。”
宋曉皺了眉,霍呈嚴想利用得到這百分之十甚至更多的權,還要利用的份把霸占這件事做得名正言順,還真的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霍呈嚴背手站在送給麵前,“你沒什麽好猶豫的,你還沒過門,我那大哥大嫂能給你什麽?你就是一個隨時可以打發走的未婚妻而已,說白了我那侄子可沒給你留什麽後路,人都要為自己考慮,你說對麽宋小姐?”
宋曉狠狠地看著眼前這個臉惡心的男人,“人都要為自己考慮……霍先生對自己的深謀遠慮還真是讓我佩服,也是,景洺出事,你遠在華城都能第一時間趕到,還盯著我的行程,這份心思都用上了,恐怕不止是想要這百分之十的權吧。”
霍呈嚴突然笑了出聲,“早就聽說我這個未來侄媳婦聰明,今天是見識到了。”
說完,霍呈嚴手,“我們都是聰明人,不如合作愉快?”
看他這麽笑,宋曉心裏一陣惡心,狠狠甩開霍呈嚴的手,厲聲道:“巧!真的是好巧!從華城趕過來得有大半天吧,你心裏到底打得是什麽主意?!就算他不在了,你也不是那個能輕易取而代之的人選!”
霍呈嚴臉一沉,“宋曉,我給足了你臉麵,說到底你的權轉讓書本就沒有生效,你一個連霍家門都沒進的人,你手裏那張廢紙什麽都不算!”
宋曉冷笑,“是啊!我手裏那張廢紙什麽都不算,你堂堂霍氏集團的董事又何必要大晚上和我在這裏耗著吹冷風?”
霍呈嚴臉沉,“你什麽意思?不肯合作?”
宋曉怒視著他,“想讓我幫你奪權?做夢!”
一旁的程子揚看霍呈嚴臉鐵青,連忙一把扯過宋曉狠狠推倒在地,“你他媽給臉不要臉的賤人!你還以為自己是什麽貴婦、豪門闊太?我呸!”
看到程子揚推倒宋曉,沈筠掙紮起來,卻被一旁的男人猛地踹向膝蓋。
沈筠狠狠咬著牙,手背青筋直冒,可現在他彈不得,隻能忍著這口氣,等著自己的人盡快趕到。
旁邊站著的霍呈嚴瞄了眼程子揚,“夠了,吵得很,既然不肯合作,那就算了。”
程子揚一愣,還以為霍呈嚴要放過宋曉了,“什麽?這就算了?這怎麽能算了?這種人就是欠收拾,您放心,我一定有辦法……”
霍呈嚴直接用眼神打斷了程子揚,“不用麻煩,既然權轉讓書的持有者不肯轉讓,那我就要盡快看到的死亡證明,越快越好。”
宋曉眉頭一,隨即猛地抬頭,卻發現霍呈嚴並不是在威脅的樣子,這個男人是真的在下指令。
他真的要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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