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姒覺有些發,整個人都怔住了,眼睛直愣愣的看向空的病房,原本狂跳的心頓住了。
只見原本該躺在床上的男人已經不見蹤影,不僅如此,連鋪著的床鋪都被收起來了。
整間屋子被打掃得干干凈凈的,仿佛從來沒有人住過一般,空氣中都是冷冰冰的消毒水的氣味。
“林醫生,你找人嗎?603病房的人已經辦理轉院了。”
打掃的護工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不就是病人轉院了嗎?咋一副跟對象吹了的模樣?
哎喲喂,眼睛還紅彤彤的,看著要哭了,作孽哦,這病房的同志該不會真的是林醫生的對象吧?
林姒的手的攥著,子不自覺的抖著,原本的心疼這會全化作了憤怒。
好你個宴懷!
他以為全世界就他一個男人了?以為自己就非他不可了?
走吧,再也不要他了!!
這樣想著,眼睛卻像是被霧氣蒙住了般,朦朧不清。
憑什麼每次都是你要回來就回來,你要離開就離開!
林姒咬著,死死地忍住不讓眼淚掉下來,心里默默的對自己說:不要哭,這種沒有信任的不值得。
捂住口,林姒蹲了下來,手心地攥住,指甲深深地刺進掌心里,可卻像是覺不到疼痛似的。
夢里的畫面再一次浮現在腦海里,從漢溪村到寧市再到京市。
過往有多甜,現在就有多恨,恨他的不信任。
那一聲聲寵溺的耳語此時就如同毒藥,讓五臟六腑都像錯了位一般疼痛。
宴懷!宴懷!你個大騙子!
林姒覺跟靈魂都分開了一般,整個人木木的,掌心里一滴落了下來,卻像是覺不到疼痛一般。
忽地,那只攥著的手被人一把抓了起來。
“松開,林姒!”
男人的聲音心疼又焦急,灼熱的大手握住的手,嘗試著打開握著的手。
“林姒……乖,松開。”男人低聲哄著,聲音像是從天邊傳來一般,遙不可及。
“手打開,我看看。”
男人抖著的聲音終于傳進了的耳朵,林姒抬頭,那張悉的臉就在眼前,而男人的眼眸里溢滿了心疼。
他握著自己的那只手,滾燙的溫度快要把灼燒了。
眨了眨眼,男人還在眼前,再眨了眨眼……
“我在,我在這。”林姒覺自己的手被抓著,放在一個堅實的膛上。
隔著服,那腔下的心臟仿佛像是要跳出來一般。
林姒像被燙著了,想要收回手,卻被的抓住了。
“放開我!”
聽著小人冰冷的聲音,宴懷的心頓了一下,一被撕裂的疼痛涌上心頭。
“對不起!”宴懷艱難開口。
抖著的手上那張冷冰冰的小臉,心又痛又漲又酸,一時竟不知該如何是好。
“對不起,對不起……”
“我討厭你,我討厭你,憑什麼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問過我了嗎?”
聽著男人一聲聲道歉,林姒再也忍不住心中那委屈,眼淚向決了堤的壩一般,再也止不住了。
男人一把將扯進了懷里,的抱著,像是抱著失而復得的珍寶,頭深深的埋在的頸間。
“林姒……”
男人嘆息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林姒覺脖子的,心中更是委屈了。
“對不起有什麼用,為什麼總是這樣不告而別,你想過我的嗎?”
聽著懷里的人委屈哽咽的聲音,宴懷心疼得不知如何是好,只得的抱住。
“我討厭你,我討厭你!”
回答的是男人像是要把進的擁抱,和低低的道歉。
“宴懷,我也會痛的。”
一句話,竟讓人像是要肝腸寸斷般。
林姒…
我該拿你怎麼辦?
*
603病房里,那個俊的男人神有些黯淡,目時不時看向門口。
給他拔吊針的護士都忍不住心疼了。
林醫生已經三天沒有來做針灸了,這三天都是牛主任做的。
男人一直看著門口,每次看到進來的人不是林醫生,眼神都黯淡了下來,都不忍心看了。
經過那天,他們科室里的人都知道了,原來603病房里的男人才是林醫生的對象。
當得知林姒的對象下半已經癱瘓時,眾人看的目從一開始的羨慕變了現在的同。
這麼的人,以后要嫁給一個殘廢,這日子可怎麼過喲。
要他們說,還不如之前那個軍呢,長得俊職還高。
再不濟選擇他們院里的聶醫生也好啊,斯斯文文的,長得也好,院里哪個未婚姑娘不想嫁給他?可他眼里似乎只能看得到林姒一般。
院里的男同志都覺可惜,而個別同志表面同,私底下則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
長得好有什麼用?以后還不是要嫁給一個殘廢?
這兩人現在鬧矛盾了,林醫生天天冷著一張臉,603針灸的工作都給了牛主任。
眾人都在猜測,林醫生該不會是嫌棄對象是個殘廢,想把他甩了吧?
一時間,眾人看林姒的眼神都變得奇怪起來。
有理解的,也有鄙視的,無論什麼年代,拋棄病重的對象都是要被唾棄的。
一時間,院里都議論紛紛起來。
“想不到林醫生是這樣的人。”
“這有什麼奇怪的,長得這麼,能甘心嫁給一個殘廢?”
“說得也是,可還是覺很絕啊。”
這些流言蜚語林姒并不放在心上,心里還生那人的氣。本不想搭理他。
“我跟你說,那天晚上林醫生離開603病房,那男人吐了口。”
“這也太慘了。”
聽到這句私語,林姒腳下一頓,心口像是被人扯了一把,又酸又痛。
這個傻子!
“小林,603病房的,你等會過去做針灸,我這邊還有幾個病患。”
今天看病的人特別多,牛利軍忙得暈頭轉向,見到林姒來,松了口氣。
聞言,林姒點了點頭,拿起銀針就出了診室。
一路上到的同事,看的目都帶了同。
林姒:……
好不容易到了603,林姒心口了,深吸了口氣,頓了頓,推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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