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婉瑩捂著臉,一前所未有的恨意翻涌而上。
竟然打?竟然真的打?
如果說之前被送走,更多的是憤怒和失,心里還抱有一希,想重新回到寧家。
那這一刻是徹底死了心了,刻骨的恨意再也不住了。
“你去死吧!”
惡狠狠地一把將面前這個人推倒在地,寧婉瑩像是還不解氣,臉上帶著瘋狂,一腳又一腳朝肚子踢過去。
吳春玉猛地被推倒在地,整個人都有些回不過神來。
接著肚子傳來一陣劇痛,吳春玉被踢得在地上滾了一圈,還沒等爬起來,肚子又被踢了一腳,吳春玉痛苦的了一聲。
“住手!林婉瑩,你瘋了!”
吳春玉狼狽的護住自己的肚子,卻還是被踢了幾腳。
幾個月來的委屈得到了宣泄,寧婉瑩整張臉都興得扭曲了。
“哎哎,你干什麼?”
終于有人注意到了這邊,趕上前去制住寧婉瑩。
被扭住手的寧婉瑩,忽地清醒了過來。
看著吳春玉一臉狼狽痛苦的模樣,一心慌涌上了心頭。
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竟掙開了制止的人,往外狂奔而去。
“抓住,別讓跑了。”有人喊了一句。
可卻遲了,寧婉瑩為了躲石頭,后來站的位置比較偏,沒兩下就跑了出去。
等他們追出去的時候,已經跑得不見蹤影了。
本來也不關他們的事,見追不上,眾人都停下了腳步。
四合院門口,有人把吳春玉抬到了林姒跟前。
“姑娘,快給看看,剛才被人打了。”
剛才眾人都聽到了,這個姑娘是個醫生,既然如此,也就不必舍近求遠了。
吳春玉還在捂著肚子,神痛苦,頭發糟糟的,整個人狼狽不堪。
見到林姒,整個人愧難當,竟是不敢對上的眼睛。
林姒也沒管怎麼想,在眼里,現在就是個病患而已。
“這位同志,剛才真是謝謝你了,我先進去給看一下。”
見一旁的軍還在好奇的看著,林姒笑著說道。
“林姒,這是嚴叔。”
林姒:……
最后,幾人一同進了四合院里,吳春玉被放在了客房里。
屋里頭就剩下了們兩人,其他人都出去了。
給把了脈,再查看了傷口,發現傷得不算嚴重,都是皮傷。
拿出自己配的藥,林姒給在上。
吳春玉眼睛呆呆愣愣的,整個人像失了神一般,任由著傷口,沒有一點反應。
林姒只管上藥,完藥起就走。
“對不起。”后傳來吳春玉艱的聲音,每一個字都宛如千金重一般。
頓了頓,林姒最后沒作聲,直接走出門去。
看著冷漠絕的背影,吳春玉再一次淚流滿面。
回想起過往的一幕幕,吳春玉覺像做了一場夢一樣,直到被狠狠推了一把,這才驚醒了過來。
養的分明就是一頭白眼狼。
再想起自己被哭了一個月,就接濟的事,吳春玉只覺得無地自容。
自己有什麼臉面求林姒原諒?從始至終,的心就是偏的,可被偏著的人,卻狠狠地咬了自己一口。
而那個自己里說著要好好對待的兒,卻一次又一次的被自己傷害著。
吳春玉捂著臉無聲的哭泣著。
屋外頭,宴懷和嚴富國正坐在石桌上聊著天。
現在天已經黑了,好在院里拉了一盞燈,不至于看不見。
沒一會,林姒端出一個茶托,上面放著兩個茶缸。
茶剛泡好,還冒著騰騰的藥,剛走到石桌旁,就被宴懷接了過去。
“嚴叔,請喝茶。”
嚴富國一張國字臉,整個人顯得很有威嚴,那一氣勢一看就是經過戰場洗禮的。
接過茶,嚴富國有些欣的看了眼面前這對小年輕。
他們倆的事,他已經聽自家媳婦說過了,一個為了保護國家重要財產了重傷,好在現在已經恢復了,
雖然還不大利索,可又不影響什麼。
另一個也是了不得的,這一手醫,他家老爺子逢人就夸,連他都有所耳聞。
今天剛回來,經過小巷,看到宴懷被一群人圍著,這才上前來。
這小子跟自家兒子也沒什麼兩樣,看到他就要娶媳婦了,嚴富國欣不已。
“你小子什麼時候辦酒席?”
都好了,再不辦酒席就不像話了。
雖說兩人是法律意義上的夫妻,可在外人看來沒辦酒席就不算結婚。
千百年來一直是這樣,老百姓一時半會轉不過觀念來,再正常不過。
“很快了,到時候還請嚴叔賞來喝個喜酒。”
“嘿,用得著你說,老子要是在家指定得來。”不在家就沒辦法了。
職責所在,不是他們自己能說了算的。
有的同志婚都結了,酒席也辦了,最后卻連房花燭都沒來得及,就要出任務了。
什麼時候回來,能不能回得來都說不準。
想到此,嚴富國又拍了拍宴懷的肩膀,喝了幾口茶,又代了幾句,就出去了。
客房里,吳春玉覺好了一些,掙扎著從床上爬了起來。
剛下床,就看到林姒走了進來,看著那張冷漠的臉,吳春玉窒了窒。
忽地,又想起來自己來這里的原因,吳春玉還是開了口。
“你們倆打算什麼時候辦酒席?”
他們領證的事也是今天才知道。
跟別的人不一樣,吳春玉知道這領了證那就是真正意義上結了婚的,是被國家保護的。
像他們軍婚的,不僅要打結婚報告,還要領證才算是結婚。
可畢竟別人只看婚禮,沒有酒席的話,吃虧的是人,萬一越了界,那可是要被人說到死的。
怕吃了虧,這才火急火燎的趕了過來,哪知道看到外頭圍著這麼多人。
想到剛才那一幕,吳春玉還有些后怕。
這要是理不好,兒的名聲也壞了,以后在京市都難以立足了。
“宴懷會找我爸商量,就不勞你費心了。”
見還是那副冷冷淡淡的模樣,吳春玉張了張,最后還是沒說什麼。
現在已經不敢再強求。
知道他們已經計劃辦酒了,吳春玉松了口氣,也不好再待下去了。
“那…我先回去了。”
說罷,就慢慢的朝著門口走去。
剛到門口,宴懷就走了上來,扶住一邊手臂。
“太晚了,我送阿姨回去,你一會把門關好。”宴懷朝林姒說了句。
林姒點了點頭,心中暖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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