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人都是一樣的裝扮,青袍方屐,腰上系著黃雙穗绦,為首的一人,襟口還紋著一個鼎徽模樣的東西。
那幾人一進來,原本熱鬧的醉仙居就安靜了下來。
“是方士協會的人。”葉凌月耳尖,聽到了食客間的竊竊私語。
幾人進門就徑直往了葉家所在的座位走去。
“這張桌子,是黃大師的專座,你們幾個,還不讓出來。”他們趾高氣揚的模樣,讓葉家幾人俱是一愣。
葉圣正要發作,一旁的葉凰軒暗暗搖了搖頭,面上陪笑站了起來。
“原來是黃大師,真是不好意思,我們這就挪座。”說著,葉凰軒說著朝著為首的那人行了個禮。
“我道是誰,原來是葉凰軒。怎麼葉家這次又送玄鐵石進城了?告訴你吧,別把葉家的那些垃圾再送到方士協會來,方士協會不收五以下的破銅爛鐵。”那黃大師是璃城方士協會的一名方士,早前和葉凰軒打過幾次道。
“你這人是怎麼說話的。”葉圣年輕氣盛,作勢就要和黃大師理論,被葉凰云按了下來。
葉家還未在璃城站穩腳步,這時候得罪方士協會,可不是什麼明智之舉。
葉凌月慢吞吞地站了起來,走到了黃方士的旁時,的手抖了抖,有什麼落在了他的服上……等到那幫方士協會的人坐下來后,胡點了一桌,吃吃喝喝了起來。
“五舅,干嘛讓著那幫人。”葉家幾人重新找了一桌坐下,葉圣一臉的憤憤不平。
“葉圣,聽你五舅的,方士協會的人不是我們葉家惹得起的。”葉凰軒讓幾人坐下,他也知葉凌月和葉圣初來縣城,對縣城的形勢和各方勢力都不清楚,就耐心向兩人說了起來。
璃城城,與地靠七星山的秋楓鎮不同,這里商業繁榮,城中的勢力也如老樹盤般錯綜復雜。
璃城最強的四大勢力,除了太守府外,民間的勢力就有方士協會、居奇樓、山海幫三家,其中又以太守府和方士協會最不好招惹。
太守府背后有軍隊勢力的支撐,方士協會則是因為它掌控著璃城大半的武和丹藥的買賣。
早些年,因為葉家礦石只能煉出四玄鐵礦,方士協會一直都是拒收的。
至于方士的來歷,那可就說來話長了。
所謂的方士,就是大夏國,一些通法、醫、命、相、卜等的特殊人群,他們和武者不同,武者修煉的是元力,方士修煉則是神力。
一般來說,方士分為準方士、方士和方尊,其中方士那一階又分為一鼎到九鼎。
由于國,能修煉神力的人很,這也使得方士更加稀缺,在大夏,都很推崇,地位堪比一些普通的員。
像是璃城方士協會的會長,聽說就是一名八鼎方士,就連璃城太守見了,都要禮讓幾分。
這一說,葉凌月和葉圣就明白,為何五舅舅不敢招惹方士協會了。
“方才你們看到的那位黃大師,他就是璃城的一名方士,隸屬于璃城方士協會。早前我們葉家出售玄鐵礦石給方士協會時,他就是負責人,因為我們不肯給他好,他就一直為難葉家。”葉凰軒說到了這里,不搖了搖頭。
商場上的那些歪風邪氣,他也實在不愿意在小輩們面前多說。
葉圣聽完,雖然憤怒,但也只能憋在了心里。
至于葉凌月,聽完了方士協會的來歷后,卻是若有所思了起來。
原來只要修煉神力,就可以為方士。
只是不知道,如今的神力修為,到底達到了方士的哪一級,究竟是準方士還是說一鼎、兩鼎方士,也許這一點,也只能等到去了方士協會后才知道了。
不過嘛,在此之前,還得好好招呼下那個黃大師。
葉凌月眸一轉,角揚了起來,一、二、三……在心中默念著。
酒桌上,黃大師等人邊說著葷段子,邊喝著酒,忽的他覺得屁上有些,就隨手抓了一把。
這一抓,越抓越,黃大師干脆就放下了筷子,旁若無人地抓了起來,可是這一抓,卻是非同小可,變了痛,一抓居然抓下了一塊淋淋的皮來。
越是抓,卻越是痛難耐,那形,很是可怕。
黃大師驚慌失措,與他同來的幾人也大驚失。
“快,快將黃大師送回方士協會去。”眾人驚慌失措,扶起了慘呼連連的黃大師,就直奔璃城方士協會。
目睹了這一幕,葉家的幾人也是目瞪口呆,怎麼早一刻還好好的人,下一刻就跟中了邪似的。
葉凌月卻在心中冷笑著,葉家可不是那麼好得罪的,就讓那自命不凡的黃大師也試試,冰凝毒的厲害。
方才黃大師目中無人,辱罵了葉家,葉凌月在起前,在他的服上,灑了一點冰凝毒。
冰凝毒落在了礦石上,會讓礦石或者土壤生銹腐化,但是如果高濃度的冰凝毒沾上了人的皮,就會發潰爛,用手一抓,真人生不如死。
黃大師被人一路送到了方士協會,聽到了慘呼聲后,協會里快步走出了一名中年男子。
男子同樣也著青袍方屐,腰系黃雙穗绦,只是和黃大師不同,來人的襟上,繡著三個鼎,赫然是一名三鼎方士。
“宋大師,你快來看看,方才我們和黃志在醉仙居吃飯,黃志沒吃幾口,就了這副樣子。”將黃大師送來的人,個個面難看,也不敢去黃大師。
就送來的那段時間里,黃大師的左半下,已經模糊,塊往下掉,流如注不止,里面的骨頭都已經變了灰青了。
“好猛烈的毒,快用方鶴通知軒轅會長。”黃大師在璃城那麼久,還是第一次看到那麼厲害的毒。
這樣的毒,三鼎方士宋大師是沒有把握治的。
宋大師邊命人把黃大師抬進去,邊取出了一只用黃紙折疊的小方鶴,在上面留了幾句話后,小方鶴就一震翅膀,從了方士協會飛了出去,朝著了璃城的某個方向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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