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曼睡了兩日,才幽幽醒轉過來,覺自己像是在鬼門關走了一圈的樣子。
何月一直守在床邊,看見陸曼終于醒過來了,喜極而泣。
“小曼姐,你可算是醒了。”
“孩子,我的孩子呢?”陸曼忙說道。何月聞言,忙起將陸曼不遠的一個嬰兒床里面的孩子抱了出來送到了陸曼的眼前。
如雨見狀,忙著又抱起了另外一個。
兩個孩子長的很是新奇,男孩子像陳子安,孩子像陸曼。
“長生,婉兒……”陸曼默默的念叨著。
“您說什麼?”何月忙問道。
“兩個孩子的名字,子安取的。”當初,陳子安說的時候,陸曼還嫌棄這名字太土了。
可是,現下想起當時的場景的時候,突然十分的嫉妒從前的自己了。那時候,有陳子安陪著,是那麼的幸福。
“唉!”何月笑道。“小長生,小婉兒?”
陸曼因為失過多,失調的厲害,水也是沒有的了。不過,還好陸曼早在安排臨產的東西時,就買了兩只羊回來。
這兩日,小孩子都是吃的羊,也很有營養。
看了一會兒,陸曼又累了,何月便將孩子報了出去。
如雨幫陸曼整理了一下枕頭,才說道,“夫人,這次那個大夫和穩婆,太不靠譜了。若不是小月攔著我,我非得一人給他們一刀不可。”
“他們人呢?”陸曼問道。
“趁著忙,跑了。”如雨說道。“之前他們的名聲那麼大,不然我們也不會請他們。沒想到,竟然是兩個騙子。”
“既然是騙子,那就不要輕易讓他們跑了。萬一到時候,又去害別人怎麼好?下次再去鎮上的時候,就去保長那里備個案。”
如雨也是這麼想的,便點了點頭。“好,您放心吧。”
話鋒一轉,如雨又說道。“還好,這次有莊公子。若不是他及時請了大夫來,就來不及了。”
陸曼一愣,“他也來了?”
“可不是,我去何月回來的時候,他還幫著燒火呢。您都沒事了,他還一直守在門外。”
陸曼皺了皺眉,“他還在外面?”
“是!”如雨點頭。“他說怕您有什麼問題,我覺著他一直站在外面不好,就安排他去了老爺的書房去了。”
“即便是這樣,也是不妥當的!”陸曼說道。“現在醒過來了,保不齊村里的一些相的人,還有陳老漢他們要來看的。若是看見了莊笠仲,這怎麼說?傳出去,倒是無所謂。就是兩個孩子,不想讓他們委屈。
“如雨,你請他回去吧。就說我好多了,沒什麼大礙了。等我出了月子,再去登門道謝。”
如雨點了點頭,幫陸曼掖好了被子,才轉出去了。
走了幾步,想起莊笠仲這幾日似乎都沒怎麼好好吃飯,便折返去灶間,拿了一些吃食端著去了書房。
莊笠仲聽見靜,起看見了如雨,忙問道。“怎麼樣了?你家夫人醒了嗎?”
“醒了!”如雨一邊說著,一邊將手里的托盤放在了桌上。
“夫人現在在月子里,不好出來,便我來跟你說一聲的。”如雨一邊說,一邊將飯食往前推了推。
莊笠仲聞言,眼中一亮。“這飯食也是你拿來的?”
如雨一愣,想說不是。可是又想起了這幾日看見莊笠仲茶飯不思的樣子,便違心的點了點頭。想著,等他吃了,再告訴他真相也好。
莊笠仲見狀,便拿起了筷子認真的吃起飯來了。
他人長的好,從小家中的管教也嚴格。所以,吃起東西來,也很是好看。
如雨看的久了,突然發現莊笠仲上,出現了一種從前沒有看出來過的魅力。
這種魅力,從來沒再別的男人上看見過。若是陸曼知道了,肯定會說,這是荷爾蒙的分泌吧?
不過,在如雨看來,這就是莊笠仲的個人魅力。
正想著,莊笠仲已經吃完了,放下了筷子。
如雨這才上前道,“莊公子,其實這……”
“不必說了!”莊笠仲苦笑。“其實我知道,這不是你拿來的。你來,或許只是想讓你將我請走對吧?”
如雨啞口無言。
莊笠仲又道,“我心里清楚,但是我還是請你不要說出來。我會走,不想我做的事,我都不會去做。”
說罷,他又笑著對如雨道。“謝謝你的飯菜,很好吃。”
那一笑,帶著無奈。如雨只覺得原本的魅力,就像是一記被點燃的煙花。砰地一聲,隨著那個笑容飛上了天空,炸出了燦爛的花樣。
……
陸曼說的沒錯,醒來之后沒多久,陳老漢和陳李氏便來了。
陸曼不方便出去,便如雨和何月將孩子抱出去給他們看了。又何月,“收拾個房間出來,讓兩老在這里住下吧!”
從前,怎麼說,陳老漢也是不肯答應的。這一次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孫子孫的緣故,他竟然破天荒的答應了。
兩人便在前院的客房住了下來。
平日里,閑來無事便來看看孩子。陳李氏也是生過雙生胎的,也能幫把手。
陸曼虛弱,兩個孩子是雙生胎,也是很瘦弱。洗三禮,陸曼也沒有辦。就是家里人,還有村里兩個過的好的姚氏和陳梅香上門來看了看。
陸曼人準備了紅蛋給們吃,泡上馓子,紅糖。
甜甜的吃上了一碗,很是順口。
等吃完了,陳梅香率先拿出了禮出來放在了兩個孩子的被子上。“我這也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就一點心意。”
姚氏聞言,一眼便看出是金鐲子和長命鎖,當即抿著笑了起來。“你真若是還不算貴重?那你姐姐我這臉往哪擱啊?”
陳梅香知道姚氏是在開玩笑,也笑道。“瞧你說的,難不,你就帶了塊布來?”
這村里從前日子過的不好的時候,那隨禮可不就是一塊布這類的東西嗎?
姚氏自然不是真的帶了一塊布來,聞言,便拿了出來遞給了陸曼。
倒是和陳梅香的相得益彰了,是兩對腳鐲,也是赤金的。這都是他們的心意,陸曼也沒推辭便收下了。
們座,正準備說話。門外,如雨憤憤的走進來說道。
“夫人,你知道誰來了嗎?還真有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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