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玉卿哼了哼,道:“你竟如此鐵石心腸?就算找你要銀子,你也該直接給啊!”
李純寶往前走一步,目就像是看傻子一樣:“直接要五百兩,你可知道五百兩有多?你當我是開金礦的?”
徐玉卿怔了怔,很顯然是不知道五百兩有多。
不等自家丫鬟說話,就立即說道:“我當然知道了!如果換了是我,我肯定會給!我不會如此鐵石心腸,自私冷漠!”
李純寶不由得輕蔑一笑,道:“你父親才是個五品,一年的俸祿也沒五百兩吧?你這也敢說隨便給了這筆銀子?”
徐玉卿晃了晃神,顯然是慌了,呆呆的看著自家丫鬟:“什麼?五百兩……父親一年的俸祿也沒五百兩嗎?”
丫鬟艱難啟齒:“小姐,老爺的俸祿……好像就三百兩左右,不過再加上田產和莊園的收,咱們府里一年好像也能有八百兩左右的收。”
徐玉卿頓時咂舌,不知如何應對。
李純寶又說了:“徐小姐,不知道你月銀有多,存多個月才能存到五百兩?”
徐玉卿面漲紅,結了起來:“我……我還小,沒有分院住,所以沒有月銀。”
因為任何東西都是母親準備好的,哪里知道銀子的事。
李純寶挑眉,繼續朗聲道:“比如你一個月有十兩銀子的月銀,你不吃不喝存四五年才能存到五百兩,你會很大方的把辛辛苦苦存下來的銀子送給別人嗎?”
徐玉卿先前不知道這個概念,現在一聽李純寶的話,不用多問,自然是一萬個不愿意。
半天說不出話來,覺得臊極了。
“看來徐小姐也不愿意啊。”李純寶面無表,“所以麻煩你下一次不要隨意評論別人,在別人背后說壞話,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你就好好記住這個道理吧!”
徐玉卿子要強,被李純寶教訓了一番,便是氣不過,直接說道:“那是你家的親戚,又不是我的親戚,我不愿意很正常。若是我自己家的親人,我肯定不會舍不得。太傅,難道如此冷漠自私,就是對的了嗎?”
梁太傅簡直是服了。
李純寶是皇后的徒弟,他怎麼敢得罪。
不過他是一眾孩子的老師,若是畏懼權勢而違背良心,似乎又是不妥。
故而,梁太傅猶豫過后就說:“李小姐,其實你給不了五百兩銀子,也可給一點表表心意,畢竟是脈連心的親人。我朝最講尊卑孝道,李小姐是皇后娘娘的徒弟,你的所作所為,更是代表著皇后娘娘的臉面啊。”
徐玉卿聽見梁太傅向著自己,得意的揚了揚下。
李純寶最討厭跟這種老頑固說道理,差點翻了梁太傅一個白眼。
不過的確如梁太傅所言,是楚霽風欽點的小,又是蘇尹月的徒弟,一舉一都有人盯著,得顧著帝后的立場。
“太傅,我今年才七歲。”李純寶換了一副可憐的模樣,“而我的堂姐,今年已經十六了,長輩向小輩攤手要錢,又是什麼道理?”
梁太傅一噎,隨后捋了捋胡子,還有些氣憤的說道:“如此真是太不像話了!一開口還是要五百兩,那不是獅子開大口嗎?看來,們是看著李小姐在皇后娘娘邊當差,所以才想來沾沾。”
李純寶忙的點點頭:“沒錯,就是這個道理。其實這跟我堂姐沒多大關系,是那個婆婆指使來要銀子,我若給了一次,婆婆定然還會指使第二次,所以我最好鐵了心腸,一次都不給,太傅,你看我做得對嗎?”
梁太傅贊賞的點點頭:“不錯不錯,有這種心思的,切不可隨便縱容。”
徐玉卿傻了眼,握了拳頭,急得喊道:“太傅,若堂姐的丈夫真的等銀子治病,那不就是見死不救了嗎?”
燕泓終于了一句:“若他們真的是想治病,直接求寶姐姐就是了,如今寶姐姐已經盡得母后的真傳了!”
“就是啊,寶姐姐的醫很厲害的!”燕禹也嚷嚷了一句。
謝瑯和江俊杰都頗為贊同兩位殿下的觀點,若真的病重了,有銀子還不一定能尋到良醫呢,但眼前就有一位良醫,們為何還要舍近求遠?
那不就是想坑錢嘛,哪里是真的重病在。
兩人也跟著發現意見,還得了梁太傅的夸贊,說他們觀察微。
徐玉卿咬咬牙,UU看書 www.uukanshu.com道:“或許……或許們本不知道李純寶會醫呢?!你們這樣說,未免太武斷了!”
李純寶看了一眼,這小姑娘還是有點智商的嘛,這古代深宅大院的小姐還真是早啊。
“徐小姐說得不錯,們未必會知道我會醫。”李純寶說道,“但皇后娘娘會醫,整個天下應該都知道吧?們也可向我請求,讓皇后娘娘幫忙看診啊,對不對?”
楚霽風封后的時候,朝廷就張了立后的皇榜,黎國誰人不知,這新皇后就是大啟鼎鼎有名的蘇尹月,醫非常湛。
趙氏能找要銀子,肯定是打聽過的底細,那不可能對蘇尹月也一無所知吧?
徐玉卿徹底沒了話說,的確,當初立后的旨意一出,黎國上下都在議論。
有人驚訝于陛下竟是曾經的大啟凌王。
也有人驚訝楚霽風了黎國國主后,竟然還記得結發妻子,不忘舊人。
更有人說起了蘇尹月的份,一個小庶逆風翻盤,不僅治好了楚霽風的絕癥,還搖一變了尊貴的東寧公主。
眾人都在等著反駁,徐玉卿思來想去,腦子一片空白。
最后氣不過了,就回頭瞪著王佩蘭:“王妹妹,你倒是說句話啊!”
王佩蘭一直置事外,聞言,呆呆的抬起眸子。
一直在發呆,不曾聽清楚他們在說什麼。
聽見徐玉卿喊自己的名字,口而出:“啊?是不是能走了?我還想回家玩竹馬呢。”
徐玉卿險些被氣暈了過去,狠狠瞪了王佩蘭一眼,就紅了眼睛往外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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