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一切都在計劃中

秦書寧恨恨說道。

看不起生母，秦書寧不由得想如果的生母是秦夫人，是不是便不用經這些了。

秦夫人一定會千方百計，甚至不惜自傷也一定會替推掉這門親事的，可就是因為是庶出，所以對于利用，秦夫人一點心里障礙都沒有。這些年對嫡母可謂是盡心盡力，時時服侍在邊，只要秦夫人開口，沒有不遵從的。

可結果呢？

明明承諾過，會給找門好親事。

林家便是給找的好親事！

憑什麼要替秦夫人背黑鍋，憑什麼要為秦家所謂的名聲葬送自己一世的榮華。

絕不會嫁進林家！

“……聽姨娘的勸，便在屋中好生繡花，別去惹事，我們人家求的不就是個安穩。那林家在涼州城也算是極富貴的，你嫁過去便是正經的夫人，來手飯來張口，別和夫人鬧。姨娘知道你了委屈，可誰讓姨娘沒本事……你這次算是救了整個秦家，家中上上下下都會記住你的好的。”馮姨娘苦口婆心的勸著。

秦夫人讓今天無論如何要勸得秦書寧點頭。

馮姨娘雖然心疼兒，可想著兒可是堂堂正正，八抬大出嫁，這在馮姨娘看來已經是極榮耀的了。

秦書寧眼含嘲諷，看著苦勸的馮姨娘。

恨，恨秦保寧，恨秦老夫人，恨秦夫人……也恨生母馮姨娘。

“別說了，誰愿意嫁誰嫁，反正我死活不嫁。”

馮姨娘怔了怔，不解兒為何突然大怒。“書兒，咱們母在秦家，最是人微言輕了。你只是秦家庶，還要嫁什麼人家呢？林家不算差了……”馮氏沒讀過什麼書，七八歲便賣進了馮家，一直跟在馮家大小姐邊服侍，后來隨著主子嫁進秦家，而后當了妾室，也是因為秦夫人說與其讓秦大爺外邊抬進個不知底的人，不如便從邊提拔一個……

便是那個被“提拔”的。

也沒有所謂的愿或不愿，逆來順慣了。只要秦夫人吩咐，無有不從。

如今也是如此。秦夫人說林家是個好人家，不會辱沒了書寧，那便苦勸兒點頭。

這輩子，活的像浮萍。只要有點風吹草，便能讓膽戰心驚。只求安穩度日，只有服侍好秦夫人才能安穩度日。馮姨娘的心思就是這麼簡單。

“……你不嫁……可夫人那邊……書兒，姨娘沒用……姨娘幫不了你什麼。”

秦書寧冷笑。

“從小到大，你這個當親娘的又幫過我什麼？小時候不敢抱我，見到我遠遠便避開了。只要母親在，姨娘都不會多看我一眼。我為什麼恨秦保寧？明明不寵，可是母親親生的兒，便是不被喜歡，旁人提起也是秦家嫡次，而我呢……庶出。一個庶字便是道天塹。我不甘心！”

馮姨娘見兒哭了，也跟著紅了眼眶。

“你不甘心又有什麼法子？夫人說這事已是定局，萬無更改的可能了。”

秦書寧看著馮姨娘，眼珠微轉……“姨娘，娘，娘，你救救我。”馮姨娘一聽秦書寧這一連幾聲的娘，眼淚登時便落下了……

外面封晉名聲如何一日千里，連帶著秦二公子的名聲也眼著水漲船高，這些保寧不用打聽也能約猜到。

只是沒功夫在意二哥的功偉績。

和王媽媽關在屋里，足足說了一個時辰的話。離開時王媽媽懷里揣了個大大的封紅。

保寧聽到和香印說起自己的兒子……

保寧笑了笑，王媽媽似乎相中香印了。也不知道這是不是香印的姻緣，保寧自然不會干涉，如果香印和王媽媽的獨子有緣，樂見其。現在只是試探著用一用他，前后幾次，倒是做的不錯。

保寧這次的安排，和前幾次相比，算是上大手筆了。

初聞王媽媽臉上難掩忐忑，告訴王媽媽，相信王銘一定能辦好。

貧窮這頂帽子，也不一定扣在腦袋上一輩子，只要肯出力，肯吃苦，也許王家從王銘這一輩便要發家了。

王媽媽也是個爽朗子。想著反正也不能更糟糕了，不如便死心踏地的跟著自家小姐，而且兒子每每提起小姐，也是一臉崇拜之。直言小姐算無策。 既然自家小姐開了口，王媽媽最終替兒子應承了。

院中，香印含笑聽著王媽媽說著最近涼州城的趣聞。

“……這次朝廷辦學，城里好多人家的姑娘都鬧著要學呢。以前啊講究的是個子無才便是德，以后啊……恐怕姑娘家也要滿腹經綸才更出眾了。只是這學，卻不一定好進……這參考的估計也得有百十個姑娘，只取前頭十名圍。這若是了圍，可不比咱們二公子那場容易啊。”

“媽媽說的是。倒沒想到有這麼多姑娘都想去書院讀書。咱們姑娘若是了圍，我和胭脂也能跟著去漲漲見識了。”香印脾氣好，每次王媽媽來，都要和王媽媽絮叨片刻。

香印也不是看不出王媽媽的心思。

不過在香印看來，這也不是壞事。王媽媽是個爽快人，心也不壞。王銘現在替姑娘做事，母子倆若是一心一意替姑娘辦事，替姑娘維系著王家母子也是的本份。

“是啊。咱們姑娘定然能圍……二公子進了清風書院，咱們姑娘若再圍學。咱們秦家……在涼州城也算是數一數二的了。”

“媽媽吉言，我代姑娘謝過媽媽了。”香印含笑道。

王媽媽是越看香印越喜歡。香印模樣好，子好，還是保寧心腹的大丫頭。

只是那兒子憨厚老實，也不知道能不能了香印的眼……

保寧站在窗邊聽了一會，便笑著回了室。最近養出個習慣，喜歡隨手記些東西。

隨著時間，前世的記憶仿佛越來越模糊了，怕自己有所疏。所以最近想起什麼，隨手記下來。

翻開本子，已經記了五六頁。

前幾頁都是些記憶中突然興起，或是突然衰落的東西。

像是哪年突然流行起什麼樣式的珠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