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懲惡

王媽媽撕扯著平兒，一邊往臉上招呼，一邊罵著。

“你那爹娘兄弟個個見錢眼開，我不過拿錠銀子虛虛一晃，他們就老實招了……你們一家如今都在衙門候著你呢。你別急，我家姑娘很快便會送你去和家人團聚的。

姑娘，這是供詞。”王媽媽狠狠踢了平兒一腳，恭敬的從懷里掏出一張紙遞給保寧。

平兒嗚嗚的掙扎著，全上下疼極了，家中雖然不富裕，可從小到大也是被父母捧在手心里的，父親從未打過。

現在真的害怕了。

上次見過秦保寧，覺得沒什麼脾氣，這才敢拿了銀子上門。

即能賺銀子，還能讓董月清欠一個天大的人，平兒覺得這買賣很劃算。什麼董家大哥說的……倒是去問過幾次，董家父兄都支支吾吾的，問的煩了便說董月清走親戚去了。

還是那個給銀子的人告訴，董月清進了秦家。

那人還說董月清雖然是進秦家當丫頭的，可吃的用的比照一般富戶家的小姐也不差，穿的也是綾羅綢緞，最近大家都在議論學的先生進了秦家，收了秦三姑娘為徒。

那人告訴，董月清竟然也跟著先生讀書。

明明大家都一樣，誰也不比誰尊貴。如今董月清進了秦家當下人，日子過的竟然比還好，平兒心中自然不甘。

那人說只要按著他的吩咐，便能讓秦家將董月清趕出來。

即有銀子拿，還能讓董月清吃癟，更能在秦家那位三姑娘面前耀武揚威一番，自然樂的應承。拿了銀子回家，被爹娘好一頓夸獎。

得知要去‘救’董月清。

爹娘自然支持，還一個勁的贊有有義。

平兒沒想到，秦保寧看著弱弱的，下起狠手來眼睛都不眨一下。

也是第一次意識到，什麼高門大戶。

“……打斷的，舌頭便不必挖了，留著去堂上對峙。平兒，以后在涼州城，你多說一句話，我便讓人割你一手指。割完手指剁腳指。割完你的割你家人的……聽清楚了嗎？”

平兒狼狽的點頭。

一臉哀求的看向董月清。

期董月清能站出來替求個。已經被打的很慘了，不想斷。若是斷了……便了家里的累贅，甭說嫁人了，以后恐怕連飯都吃不上。

董月清雖然面不忍。

可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保寧目一斂，董月清雖然心。終究沒到不辨是非的地步。

王媽媽見時間已到，按著提前自家姑娘的吩咐開口道：“清姑娘可不必心疼，更不該心。清姑娘知道那人怎麼和這個小蹄子說的嗎？

那人告訴這個小蹄子清姑娘如今在秦家過的比在自家好太多了。不愁吃不愁穿還有書讀。這小蹄子聽完心有不甘，本不用那人多勸，便痛快的收了銀子。回到家還用這銀子大吃大喝。這小蹄子的爹娘也跟著沾了，上還說清姑娘不孝，有好吃好喝的不知道給家里送些回去。總之，這小蹄子今天來秦家鬧。可不是上說的什麼救清姑娘出苦海。

是嫉妒清姑娘得了我家姑娘庇佑，是見不得清姑娘好，這才來秦家大鬧的。清姑娘若是還對心，可就太對不起我家姑娘了。”

董月清臉神變了又變。

最終別開頭，不再去看平兒。

胭脂指著平兒的罵道：“真不是東西。拿了銀子來辦壞事，還口口聲聲來救人。這世上怎麼有你這麼厚臉皮的人，還好我家小姐英明，早就察覺你來的莫名其妙，讓人去查，果然便查出了。王媽媽下手狠些，這樣蛇蝎心腸的，真該一下打死。”

“打死就便宜了，讓以后只能爬著走。來，手。”

兩個婆子上前按住平兒的。

王媽媽揮起起， 狠狠的一敲。

保寧有些意興闌珊，揮手示意王媽媽把人帶出去。

是這個平兒太把自己當回事了，真覺得心慈手，不會對手嗎？

上次在馬車上，是不屑理會罷了。胭脂上前重新給保寧換了溫茶，然后輕聲勸道：“姑娘別氣，和平兒這樣沒皮沒臉的置氣不值得，小心氣壞了子。”

“生氣？還不值得我怒。若是貪心太重，也不會落到這步田地。月清，今日之事你親眼看到了……是不是覺得我心黑手狠？”

自董月清進府，保寧念著前世舊，確實待很好。

親不需要做什麼力氣活，只偶爾陪著保寧出出進進，上課時，也可以在一旁聽著。

梅先生覺得一個也是聽，兩個也是聽，倒也不反對。

那平兒本就是個心狹窄的，得知董月清日子過的舒坦自然心有不甘。

那樣的人家，想要查出實在簡單。

董月清緩緩搖頭。“不。奴婢明白平兒沒安好心。造謠中傷姑娘，又說奴婢和二公子……該打。姑娘只打斷一條已經是開恩了。人總要為自己做的事負責，此事因奴婢而起，奴婢對不住姑娘。”

“不怪你，我知你心。以后行事還需小心，有時候一個心，等著你的就是阿彌地獄。”

董月清點頭，保寧揮揮手，臉慘白的退了出去。

“姑娘，董姑娘這子太了些，像個面團似的。姑娘今日讓見了，希能好些。”

“本如此，也不必強求。今天之后，該有防人之心了，這便夠了。”

胭脂嘀咕姑娘對董姑娘真好。

保寧反問：“我對你和香印不好嗎？”

胭脂趕忙搖頭。“好，姑娘對我和香印姐姐也好。只是好的有點不同。姑娘對董姑娘，更像是……像是寵孩子似的，好像什麼都縱容著董姑娘。”

“我以后也寵你和香印。月清，和你們不一樣。啊……我和上輩子就有緣。這輩子只求給找個好人家。你和香印如果有合心意的，我也同樣替你們做主。你們自跟著我，份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