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聲，秦歡冷笑：“我強迫你了嗎，我沒給你錢嗎，與我討價還價時的臉哪里去了，沒有毫職業道德的你，竟也配說道德。”

“煙姐，我真是被強迫的，我沒收錢……”吳岳看向林煙。

林煙朝著吳岳微微一笑：“等會收了多錢，記得把錢轉給我，然后……你欠我的錢，也別忘了，還我一分錢，我就打斷你的。”

吳岳：“……”

“裴哥……星沉……我對不住你們，但你們不必再問，我什麼也不知道，什麼也不會說的，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們盡管殺了我。”秦歡道。

“秦歡，你忘記裴哥是怎麼對我們的了嗎，你竟然三番五次出賣裴哥，你還是不是人！”星沉怒喝。

“所以……我對不起裴哥，但在裴哥之前，我就已經效忠……算了，各為其主，沒什麼好說的。”秦歡道。

“所以，你的一切都是假的，你跟在裴哥邊，也是個徹頭徹尾的謀。”星沉道。

“是！”秦歡咬了咬牙。

“是天狗吧。”許久后，裴聿城道。

隨著裴聿城的話音落下，星沉等人一臉疑，只有秦歡神詫異。

“裴哥，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這件事，應該沒有任何人知道才對。

“我知道的事，或許還不僅這一點。”裴聿城道。

山海天狗，沐……

他兒時摯友，他們之間的友，自然不必多言。

當年，裴聿城曾在沐家做客，跟著沐家主母學習過一段時間，從某種意義上而言，沐家主母就是他的啟蒙恩師。

在沐家的那段時間，裴聿城結了沐與沐煙兩兄妹，他與沐的極深，如果沒有當年山海的那件事，或許……

但，裴聿城卻是啞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知道九沒死，并且為了山海九的事，只有他和山海眾人才知曉，雖然，在之后，霄紀的弟弟霄堯等人也得知了真相，但他們卻因為時間差的緣故，沒有任何嫌疑。

在那一戰，山海眾人幾乎全部戰死，天狗帶著九逃離，霄紀負重傷險些死去。

尤為巧合的是，在出事的前幾天，他正巧遇見了九以及山海眾人，在他離去的幾天后出了事，這個嫌疑，自然是落在了他的頭上。

而原本，裴聿城便是一個不善言辭的人， 他曾試圖與天狗說明真相，可……事與愿違，他的嫌疑，的確是太大了。

“天狗？”

林煙神疑。

“汪景。”裴聿城道。

“汪景？”林煙先是愣了愣神，旋即下意識的笑道：“你說的汪景，是我認知里的汪景？”

“嗯。”裴聿城道。

自見到汪景的第一面時，他便已經認出了汪景，只是沒有捅破罷了。

一旦捅破，他與汪景之間除了必有大戰外，汪景也會重新帶著林煙離開，所以，他只能裝作沒認出汪景這一個辦法。

事實證明，他的這個辦法，的確是對的。

甚至于，此刻的裴聿城也知曉，汪景為何將秦歡安排在他的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