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石嵐眼睛一睜，以為要手：“干什麼！”

　南音朝一步步走去：“顧久是三十歲，不是三歲，用不著你替他決定什麼是對什麼是錯，打著為他好的名義做跟他意愿完全相反的事，還怪人家不領你的，你怎麼這麼能自我？”

　鐘石嵐一氣沖上腦門：“你！”

　南音拂開手，笑笑再說：“鐘夫人的出也不低啊，怎麼行事作風跟沒接過九年義務教育的市井潑婦似的呢？一天到晚不是吵吵就是嚷嚷，我家以前門口賣菜的大嬸都沒你能吆喝。”

　“你再說一遍！”

　“你說再說一遍我就再說一遍啊？你以為你是誰呢？長房長媳嗎？”

　南音就算不重復

　話語，換著花樣，也能把懟得七竅生煙。

　“是，你是顧家長房長媳，你看不上我，但咱倆一起出去走一圈，看大家是覺得我更像顧家的媳婦，還是你更像顧家的媳婦？穿上龍袍也不像太子的人，你擱那兒優越個什麼勁兒呢？”

　“！”

　鐘石嵐從沒有被人這樣辱過，驚訝、詫異、荒誕、難以置信一起涌上心頭，死死瞪著南音，口劇烈起伏，卻因氣到極致而說不出話。

　南音角一泛，輕蔑又嘲弄。

　“我和顧久那事兒要不是你橫一腳，現在也不會到這個地步，你不反省自己也就算了，還三番四次來指責我，我不搭理你還越來越起勁兒，怎麼？想通過罵我

　幾句減輕愧疚？還是指我去替顧久頂罪？”

　“你想得到，我告訴你，我確實一點悔改之心都沒有，我在這兒做個早間運你就不了，我要是告訴你，我等會兒還要去找男人快樂快樂你是不是得發瘋啊？我沒了他我還有別人，他是死是活關我屁事……”

　尾音還沒落下，鐘石嵐終于被激得忍無可忍，狠狠一掌扇過去！

　“賤人！”

　南音慣地撞向落地窗，砰的一聲發出巨響，廚房里的傭人都被驚得跑出來看。

　與此同時樓梯傳來顧衡的喊聲：“阿音！”

　跟在他的聲音之后，南音了自己挨打的臉，冷笑一聲，快速轉一掌往鐘石嵐臉上回敬過

　去！

　啪的一聲清脆！

　鐘石嵐后退了幾步，捂著臉不可思議地看著南音，傭人們也是瞠目結舌，沒有人能想到南音敢打鐘石嵐，顧久飛快跑下樓，抓住南音，沉聲喝道：“你跟我回西園！”

　那一掌徹底將鐘石嵐給打火了，鐘石嵐趁著顧衡抓著南音，倏然一腳狠狠踹向南音腹部！

　南音掙開顧衡，隨手抓起手邊不知道什麼東西砸向鐘石嵐的頭，兩個人就此纏打在一起，誰都不讓誰，顧衡想去拉開們都拉不住。

　他腦子里飛快閃過幾個念頭，其中一個最清晰——南音是瘋了嗎？！

　顧衡喊道：“還不快把們拉開！”

　傭人看傻了，這會兒才如夢初醒，紛紛上

　前，但兩個發瘋的人哪是那麼容易被拉開的，一時間客廳里噼里啪啦，撞倒了這個摔碎了那個，最格調的家居被毀得一塌糊涂，終于把樓上的人引了下來。

　四嫂驚呼一聲：“天啊！你們在干什麼？！”

　鐘石嵐摔在地毯上，手胡到了一個被打碎的杯子的碎片，想都沒想抓起來，揪住南音的領子，抬手刷拉一下劃過去——

　南音只覺得眼前好像有一閃而過，下一瞬，集的痛就從臉上蔓延到四肢百駭。

　鐘石嵐被飛奔而下的顧家兩兄弟抓住，大家驚恐地看著南音，南音跌坐在地上，慢慢手自己的臉，還沒有到痛，就已經是一手的。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