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有人倒吸涼氣出聲,震驚的瞪大眼。
這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沐安死了?
不是沐安?
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的上,好似一瞬間明白了的恨怒,難怪,難怪……
可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但看阿寒的反應卻是知道的嗎?
今天晚上發生的所有事簡直超出了所有人承的范圍。
但沒有人敢在此刻出聲。
北冥夜的頭劇烈的疼痛起來,他有些聽不懂,但是腦海中卻又閃過一些零碎的畫面。
“你們是雙生子,可我與我的姐姐也是雙生子……”
咬牙,聲聲控訴。
要為姐姐報仇,如今卻被到了這個份上。
舞殺不得,如今卻是連北冥夜也殺不得嗎?
“北冥夜,四年前,我的姐姐死在你的手中,而我在冰雪之崖被你打落萬丈懸崖,還有那個孩子……因為尚在襁褓,在崖底盡冷風肆,落下一寒毒,這都是拜你所賜,而你輕易的便忘了,你說我不該殺你嗎?
帝翎寒有一句話說的對,你人生不幸,但不是我沐家造的,可我沐家不幸,卻是你們楚家一手所為,更可況我姐姐已魂歸西去,你說我能饒了你嗎?”
北冥夜怔怔的,他已生無可,又有什麼可辯駁的。
只是面前這個子在他的眼中一層一層的影,他有些恍惚,他忘記了什麼?他失憶過嗎?為什麼他不記得。
“兒,我怎會那麼要求你做?我已傷害過你一次,又怎麼會……只是我這一生生而悲劇,命不由己,無法與心的人相守,卻也是欠了弟弟。
大周江山,為子孝道,如今對我來說,卻真的什麼都不是了。
丫頭,我對不起你,我還你,但對北冥夜……我心有愧疚,作為哥哥,我欠他良多,所以無法看他死在我的面前,所以……”
所以……
砰。
下一刻他忽而抬手,對著自己的丹田之猛的揮了上去,悶哼一聲……
“阿寒!”
花一直盯著他,看到他抬手的那一刻,猛地睜大眼,當即就揮手,玄氣猛地揮出,卻仍舊是慢了一步,只擋住了他一半的自毀滅。
帝翎寒整個人彎下腰,他的手上是腹部傷口崩裂,鮮紅淋漓的。
而他整個人都承不住的躺倒。
花手中的劍早已經落地,接住他。
這個男人,這個男人……
他竟然自毀,他的玄王之力打在丹田,靈源碎,命也就沒了。
他在以死贖罪。
花眼中忍的淚終于落下來。
雖有擋住了,卸了他一半兒力道,可終于是丹田毀了,一修為盡散,傷口崩裂,鮮噴涌。
這個一個風華霽月的男子,竟是被到了這個地步,他想死。
而不得,滿是罪,終究是沒有什麼可留,可是他卻是最無辜的人,他不是原罪啊。
“我無法不去承認這個弟弟,他一坎坷,我欠他良多,可他犯下諸多錯事,該到懲罰,可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死在我面前,畢竟我才知道有這麼個弟弟。
兒,這人間著實沒有值得我留的東西,我與你也早已不可能,我本不是懦弱之人,咳……咳……”
他說著,卻吐出。
“阿寒,你別說了,求求你不要說了。”
花搖頭。
“姬無雙,你救救他,救救他。”
花喊姬無雙,終于將呆愣在原地的姬無雙給喊醒。
他沖上前,只探上他的脈,便整個人坐在了地上,“跟你有什麼關系,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這個笨蛋!”
他大聲喊。
“靈源碎了,玄氣盡散,毒周,沒救了,沒有救了……嗚嗚嗚……”
姬無雙一個大男人整個人都崩潰了,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他沒有辦法,他不知道該怎麼救。
“用這個,這些行不行,必須救他,他不能死……”
花的大腦一片空白,機械的出聲,切切實實的心痛到麻木,從未想過帝翎寒會死。
如果他死了,這輩子可還有人的權利?
將空間中的藥瓶靈草全部都拿了出來。
“這些都是頂級靈草,元寶煉制的保命的,阿寒,我不要你死。”
花咬牙,淚眼朦朧。
手中四五個瓶子加上好多種不知名藥草全都塞在姬無雙懷中,他醫出眾,也是此刻唯一能救帝翎寒的人。
越崩潰便越冷靜,花吩咐暗衛去將元寶請回來。
恨楚家人,可卻從不曾恨過他啊。
“啊啊啊啊……我的兒子,寒兒……我的兒子……”
舞終于徹底崩潰,整個人湊沖上前來,不能死,只有這麼一個兒子,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滾!”
卻未靠近,便見花猛地抬手,如今人龍合一,擁有玄神之力,這一擊可不是普通人能夠承的,憤怒到了極致,卻看到懷里帝翎寒,終究是收了全力,但只三分卻足夠舞承,直接被甩飛了出去,重重的砸在地面之上。
沒下死手。
但恨不得舞去死。
舞被高高拋起又砸落地面,整個人渾劇痛,眼前發黑,可對上花那雙充滿殺意的眼,卻愣是沒爬起來。
甚至這一刻,都沒有人去扶起來。
“有,有……這丹藥能救命,阿寒,你吃……”
姬無雙驚出聲,他從花給他的那一堆瓷瓶之中拿出一顆白的藥丸,就往帝翎寒的里放。
這個藥丸的分有什麼他并不知道,但是絕對能護住此時重傷的帝翎寒。
阿寒死不了,能活下來。
丹藥放在帝翎寒的邊,被他費力的用手按下,他的眼神始終凝在花的臉上,深到難以掩飾,“小丫頭,我不是你繞過北冥夜……犯了錯就要承擔責任,我死了,你去殺了他和……我的母后……那樣,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不必愧疚。
不必難過。
不必為了孝道,保住自己的母后。
也不必……
這世道,真是什麼都不值得留,除了面前這小丫頭,只可惜,他卻是沒資格擁有,原來他竟是這麼懦弱的人啊,最后的最后,想到的竟是逃避,一了百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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