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武德王妃這次來,當然也有自己的私心,也有些話想單獨對慕白雪說。對于像慕白雪這樣獨帝寵的帝姬,能拉攏還是要拉攏的。
之前之所以非要讓醫進來請脈,無非就是聽聞慕白雪是為了拒絕接陛下賜男子裝病,如果自己查出這是真的,便相當于住了的把柄,再談想談的事,自然事半功倍。
這會沒了機會,也沒什麼,如今陛下邊最重用的皇子就是皇長子武德王,自己的丈夫了,但凡有點心機的,都不會和雙不知道能不能好的十王爺站隊,所以自己還是有機會的。
心中琢磨著勝算,武德王妃走到了慕白雪的寢宮,這時司琴和紅拂正一邊一個,將榻前繡有花鳥蟲魚的垂幕挽起。知意則輕手輕腳地扶著慕白雪想起,急忙出聲給攔住了。
“不用多禮,十一妹妹正病著,還是要多多臥床休息的,聽聞慶安大師來給你請診治過,如今可覺大好了?大嫂看著你好像瘦了不。”
這客套話說得一點都挑不出病,若不是慕白雪一直對武德王妃沒什麼印象,本沒機會見什麼面,都會以為這是自己極親近的人了,便也就又躺下了,本是一臉病的模樣,剛才又讓紅拂多拍了一層細,這會兒看著臉上是半點都沒有的,都泛著白,一看就是大病之中的人。
“有勞皇長嫂掛懷,有師傅出馬,阿雪自然覺大好了,就是渾沒什麼力氣,不能起給您見禮,還皇長嫂見諒。”
一邊說著,一邊極虛弱地沖著武德王妃笑了笑,也順勢細看了一下的樣貌,終于明白為什麼一直名不見經傳,明明出高貴的蕭國公一等公府,卻從來沒人論道了。
的長的和蕭國公有些像,國字臉,一字眉,高鼻梁,厚,說到底,就是一臉仁厚之相,和搭不上半點關系,不,應該說勉強看著像一個人,真不知道武德王是怎麼和過日子的。
再想到以前一直像小明的武德王,慕白雪稍微閉了閉眼睛。他之所以做為皇長子,還是先皇后的嫡子,卻并沒有被立為太子,就是因為他這個太平庸,沒有什麼出眾之,可也挑不出什麼病。
不過也許正因為這樣,他才能在后娘面前討生活,平平安安地長大,乃至像現在這樣娶妻生子,熬出了頭。畢竟太子沒了,若按立長立嫡的說法,他現在是當仁不讓的第一人選。
所以現在夫妻兩個都坐不住了,都想放手一搏,甚至還把主意打到了自己的頭上,這次的來意絕對是不簡單的。
見慕白雪只是示好地看了自己一眼,便有氣無力地躺在床上,武德王妃快步走到了榻前,坐在了榻前的矮凳上,一臉的關心。
“都是自家人,哪用那麼見外。之前我常聽父親提及國師大人,提及你,說國師大人是他最得意的弟子,你是我鎮北皇朝最出的公主,巾幗不讓須眉呢。”
聽提及蕭國公蕭何,慕白雪的角也有了笑意,不過聲音卻懨懨的:“是啊,當初若不是蕭國公把兵符借于我,之前的叛哪有那麼快平定,父皇又如何能高枕無憂,說到底,一切都是蕭國公的功勞,他也不愧是我鎮北皇朝最父皇敬重的重臣,阿雪也是仰慕得很呢。”
客氣話人人都會說,慕白雪對趙無言的恩師蕭何也是真敬重,可惜嫁出去的兒,潑出去的水,一向做為保皇黨的蕭國公,若是知道自己兒跑來為武德王拉攏權臣公主,不知道會做何想?
“我父親那都是職責所在,要真論功勞,功勞最大的自然是國師大人、公主您和您外祖家的表哥們,不然此次平,陛下怎麼會大力提拔重用你外祖一家,白老將軍甚至被封為一品護國將軍,更是領兵數十萬,了手握重兵的屠逆參政,出征清剿南夙余孽呢。想那些余孽早就土崩瓦解,不過是茍延殘之輩,等他們得勝歸來,又是大功一件,你父親慕將軍封侯拜相,也是指日可待的。”
德王妃說得眼睛都亮了,因為在眼里,建南白家一門武將,再加上慕白雪父親也是手握重兵,這都是武德王目前最需要的助力,這要是拉攏到邊,那簡直是如虎添翼。
最重要的是,建南白家在京城沒有基,能依靠的就是這月璃府的慕白雪,如果看在父親的面子上,能把慕白雪和趙無言兩口子拉到大王爺邊,大事必。
看一臉見了葷腥的貓的模樣,慕白雪不得不嘆息,怪不得人家都說人頭發長,見識短。這明擺著是要趁機消耗白家和慕家的實力,有武德妃眼里卻是飛黃騰達了,可這樣更好。
當下也就順著的話說了:“那就托皇長嫂的吉言了。只是您也知道,兵馬未,糧草先行的道理,聽聞大皇兄如今正好主管戶部,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集齊糧草出京啊?”
沒想到慕白雪說話這麼直白,連半點遮掩都沒有,武德王妃只當是個沒心機的,刻意地看了看四周,然后才低聲說道:“你這個傻丫頭,這等軍政要事,哪是你我一介流能打聽的?后宮干政,傳出去可是要掉腦袋的事。再說眼看著就冬至了,用不了多久又是年關,國庫本就不太充盈,民間誰不存糧過年,一時間上哪去弄幾十萬人的糧草,只能慢慢籌備,過年之后能走就不錯了。”
一聽戶部的意思果然是要拖到過年,白夫人急了,也就顧不上什麼禮節,直接就了一:“那可如何是好?眼看著南夙余孽就要揭桿而起,想要復國了,若是真過了一個月才出征,邊關怕是早就要告急了,到時候貽誤戰機,是算我白家軍的錯,還是算戶部的錯?出了大事,戶部耽誤起這責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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