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這一句話,聽沉了十王爺和趙無言的臉,下意識地對了一眼。慕白雪雖然覺得哪里不太對,可是一時間又抓不到關鍵,便也就微笑著點頭,同趙無言席了。
主角席,接下來當然是所有人送生辰禮的環節了,陛下言明禮在進京的路上,自然就要從德貴妃開始了。送的是一套雙攢寶珠的月石冠,做工極為華麗。
依慕白雪現在這種份,這種奢華的冠配剛好,慕白雪自然福致謝,笑納了。
趙無言和十王爺雖然之前都送過了禮,這會也都別出心裁地準備了節目,竟然是二人合奏的那曲回,一古琴一玉蕭相和,倒也是相得益彰。
看著這兩個尊貴無比的男人為自己獻曲,慕白雪的眼睛多有些潤,在不知不覺中,這兩個高高在上的人,一個了自己最親近的哥哥,一個了自己最摯的夫君,此生如此,夫復何求?
尤其是趙無言,竟然把拈花訣的奧義運用到了玉蕭中,讓人聽得氣回腸,余韻綿長,整個人都如臨其境,生出一花一世界,一樹一菩提的禪意,人生百態,不過如此,莫貪慕厭,方得圓滿。
慕白雪之余,不知道怎麼就覺他這曲調中有了一勸誡的意味,可是再一細細回味,又再無那些蒼涼仇恨,只剩下意了,真的是極為奇妙。
曲畢之后,在座之人久久無聲,最后還是伊元龍拍手聲好,才把眾人從那種高深的意境中拉了出來,一時間所有人都贊不絕口,覺得聞此一曲,終無憾了。
等到趙無言回席,慕白雪略有擔心地握了握他的手,很想問問,為什麼同一首曲子,自己聽了卻覺與之前大不相同了,趙無言卻只是微笑地垂眸,在的手背上留下了一個輕輕的吻。
“阿雪,不要問,用心就好了,你只要記得,不管發生什麼事,都有我在。”
“嗯?”他要不這樣說,慕白雪還覺得只是曲調和技藝高超的問題,可是這樣一來,再傻也聽出不對了,怕是他看出有誰要對自己不利,在借此曲警告別人?
下意識地用余瞥了在座的一圈人,最后目卻定在了伊元龍的上,整個鳴軒中,怕是只有這個人最危險了,一定又是他在暗中興風作浪,從中搞鬼。
接收到慕白雪的目,伊元龍先是眸微挑,然后輕聲笑了,妖冶的眸中波瀲滟,剎那間芳華:“公主這是在向草民要禮嗎?可是草民沒有國師大人與十王爺這般高超的琴藝,只有一點小把戲可以拿得出手,公主可有興趣一觀?”
依慕白雪的子,當然要說沒有,你離我遠點,可是話還沒出口,圣上先開口了:“哦?什麼小把戲?還不快快獻出來,讓眾人同樂。”
伊元龍微微頷首,便直接走到了宴會場當中的空地:“草民這個小把戲就同心同德,斗膽想請瑞公主上前一試真假。”
他這話一出,趙無言與慕白雪相握的手突然都了又,慕白雪臉上雖然仍是那種似笑非笑的樣子,卻回一只手,拿了一顆趙無方這家前送給的寧神丸吞進了里,這才看向趙無言。
趙無言眼神也有擔憂之,先慕白雪一步站了起來:“此事怕是不妥吧,正所謂男授不親,如果真要試,不如本國師同你玩一玩助興?”
伊元龍本來是想同慕白雪玩應的游戲,讓知道,哪怕嫁了人,只要自己離足夠近,就能控制的心神,讓主投懷送抱,沒想到趙無言卻站了出來,當下臉都黑了。
十王爺卻看熱鬧不怕事大的直拍手:“國師所言極是!我的十一皇妹就算嫁了人,那也是金枝葉,皇族最尊貴的圣皇嫡公主,豈是你這種草民能接近的?就由我妹夫來吧,想想也有趣。”
想想那可樂的場面,不僅十王爺笑了,慕白雪也實在沒忍住,高高挑起了角,一想到這一妖孽,一謫仙的兩位同心同德,怎麼就那麼可樂呢。
依舊這樣了,伊元龍已經沒了退路,只得向趙無言做了個請的姿勢,當然沒辦法控制他的作,便真的和他玩了個小把戲,和你畫我猜差不多。
也就是他背過,任趙無言寫什麼,畫什麼,他閉目聆聽,然后猜出答案。這本就是瞎貓死耗子的事,卻沒想到伊元龍十猜十中,也算是應能力和聽力極其厲害了。
畢竟沒有實際的接,靠聽力和知,來猜別人寫的字畫,那是本不可能的事,頓時也得到了滿堂彩。
等趙無言回席了,慕白雪才輕聲問他:“這怎麼可能?他是怎麼猜到的?難道是后背長了眼睛?反正我是猜不到的。”
趙無言輕輕在手中寫了幾個字,慕白雪這才恍然大悟,覺得自己把這事想得太難了。原來伊元龍雖然背對著趙無言,假裝聆聽,實際在睜眼的瞬間,是從面前之人眸的倒影中看到了答案。
“的確是小把戲,夫君這樣一說,這種雕蟲小技就寡淡無味了,不過剛才我也是嚇了一的冷汗,生怕自己還會他的控制,那時候當堂丟臉,父皇再非把他留給我當男寵,可就壞了。”
慕白雪小聲嘀咕,趙無言則也將子傾向,輕輕在耳邊低語,樣子極為親昵:“傻瓜,用了我的藥膳,再輔以寧神丸,他早就拿你沒辦法了,不然你以為他前晚到月璃府是做什麼的,不過就是想離你近些,試試你還不他的控制,既然一夜無事,說明你們之間的這種牽絆已經不足為慮,只要回頭再把同生咒解了,你與他便再無關系了。”
慕白雪這才想明白,為什麼那日伊夢玉和伊元龍府,沒叨擾自己的原因,之前還以為這家伙只是去道作畫了,原來曾經走到自己寢宮的正下方,也是無法召喚自己的,那時他必然很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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