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徐才人好好的一個人,怎麼會不明不白的死了?”
元管事看桂公公一眼,頗有深意沖云霜道:“這位是皇后邊的桂總管,協助皇后掌管后宮事務。”
“奴婢聽說皇后娘娘一向公正嚴明,奴婢的主子死得冤,請桂總管替奴婢做主。”
云霜哭得肝腸寸斷,匍匐在地。
冷宮的事來得太突然了!
一個被打冷宮的瘋癲才人,是死是活沒人管,但他是得了皇后娘娘吩咐陪小公主來冷宮的,事被捅破到眼前,不管已是不行了!
這個徐才人死得蹊蹺。
但小公主借著圈地種青蒿,拐彎抹角得了皇后娘娘應允,非要跑來冷宮,此事也蹊蹺。
然后小公主來了,徐才人就突然暴斃了。
的確這麼看來,小公主的嫌疑最大!
只是桂公公協助皇后理后宮事務,看多了宮里的彎彎繞繞,不信聰慧到能得他家娘娘偏的小公主,會蠢到跑來冷宮下毒害一個才人。
要真如此,就算皇上依然寵小公主,也會在心里生出隔閡。
而皇后娘娘應允了小公主來冷宮種青蒿的要求,小公主在冷宮出事了,會讓皇上因此對皇后娘娘不喜。
桂總管冷靜的分析了一番后,看向李絮。
李絮看著趴在徐才人上哭得要死要活的云霜,冷靜道:“戲演完了嗎?”
云霜:“……”
上李絮冷得沒有一緒的眼神,一時都忘了哭。
云霜還愣著,李絮又問:“你哭完了嗎?”
“一早跟著師父出宮替姚大人診病,只在馬車上胡塞了些點心,還真有些了,賢妃娘娘一定給做了很多好吃的,我母妃也盼著回玲瓏居。”
徐才人死了,牽扯到李絮,小公主卻氣定神閑說什麼肚子。
看面不改的樣子,云霜和冷宮管事一臉莫名其妙。
李絮卻不管他們什麼表,說完這些了得有些慌的小肚子,不耐煩道:“你哭完了,那該到本公主了!”
“你一沖進屋,就哭著喊著說本公主對你家娘娘下毒手,還說你家娘娘死得好慘,讓元管事和桂總管替徐才人申冤。”
李絮角溢出一譏笑:“你怎麼就篤定,徐才人已經死了?”
元管事終于想起,眼前這位小公主可是曾經跟杜太醫一起揭破十三皇子被謀害一案的人,十三皇子死而復生,小公主因此揪出了謀害十三皇子的袁太醫和高才人邊的婆子。
當時這事兒在宮里傳得沸沸揚揚,將十公主說得神乎其神!
元管事還不信!
覺得一個幾歲的稚,哪有能讓人死而復生的本事?
現在對上李絮不慌不忙的神,還有那意味深長的笑,元管事有些慌了,不著痕跡瞥向愣住的云霜。
云霜終于覺不對勁了,要去掐徐才人。
孫醫正已經眼疾手快翻轉袖籠取出銀針,在云霜的脖子上扎了一下,然后云霜還沒夠到徐才人的脖子,人已經栽倒在地。
李絮給了師父孫老頭兒一個夸贊的眼神,老頭兒瞇著眼笑得滋滋時,李絮上前掐了掐徐才人的人中。
徐才人很快悠悠醒轉,眼睛里噙著淚,憤怒的看向被孫醫正制住暫時不能彈的云霜。
徐才人竟沒有死?
元管事被震到了!
察覺到不對勁,他先發制人道:“這個賤婢謀害徐才人,還企圖誣陷小公主,老奴拖下去理了。”
元管事朝他邊的婆子太監使眼,想要將云霜給拖下去,李絮笑了。
“元管事急什麼?”
李絮笑看向桂總管:“公公,事還沒有水落石出,是不是要一個一個來?”
皇上近來想要晉武婕妤為妃,皇后娘娘以為太過逾越,著此事,已經讓皇上有些不滿了。
要是小公主在冷宮出事了,他家娘娘應允小公主在上宮圈地種青蒿,必定會讓娘娘與皇上之間生了嫌隙。
桂公公協助皇后打理后宮甚久,什麼彎彎繞繞沒見過,如何會看不出這是一場局?
小公主為什麼會讓娘娘點頭應允,讓在冷宮種青蒿的事,暫且按下,過后再說。
且先顧眼前的!
他臉上已經染了幾分慍怒,沖李絮點點頭:“有咱家在,按小公主說的辦。”
有桂總管撐腰,李絮底氣更足了!
確實也有些了,想速戰速決回九玄宮吃賢妃娘娘給心準備的膳食。
李絮歪著小腦袋看向倒地的云霜:“你說本公主撒謊,自己找到了徐才人的住,讓你在外邊等著,然后你家娘娘就遇害了,你是這麼說的吧?”
被喂過毒的徐才人,竟然死而復活,還憤怒的瞪著。
云霜萬念俱灰,面如死灰。
反正這話是云霜當著桂公公和師父的面說的,李絮也不管是什麼表。
繼續往下說:“本公主說的是跟你走到屋外,瞧見有個小太監拎著食籃子屋了,然后你哭著說有人要害徐才人,求我救徐才人。”
“分明有小太監拎著食籃子屋,怎麼會消失不見呢?”
李絮舉起小手擊了三聲掌,在暗的柳云鶯像老鷹拎小一樣,將一個年歲輕的小太監拎了狠狠丟出來。
還將繳收到的食籃子,重重擲在了元管事腳下,破碗破碟摔碎的陶片迸了一地,還有幾塊鋒利的砸到了元管事的腳。
李絮似笑非笑看著元管事:“這位,就是元管事的干兒子元長吧?是他拎著食籃子屋,跟云霜一起演戲的,元管事怎麼說?”
元管事眼神里掠過一抹狠意,剛要開口說話,李絮打斷他:“元管事是不是要說,此事是云霜跟元長合謀害徐才人?”
元管事:“……”
被識破他要舍棄云霜和元長兩枚棋子,元管事被懟得啞口無言。
“老奴也不知道,小公主為何會突然來冷宮想圈地種青蒿?”
元管事躬請罪:“桂總管,出了這樣的事,是老奴打理冷宮疏忽了,老奴自愿到皇后娘娘跟前認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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