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絮要去京郊莊園一趟,魚德妃興的給捎上櫻花糕和櫻花。
母妃真是神奇,自己做的櫻花一口沒吃。
李絮小心翼翼問:“這個櫻花,母妃嘗過嗎?”
“你十三皇弟嘗過,他說就是了點,味道過得去。”
魚德妃眨眨眼,一臉委屈:“,武將的牙口也不好嗎?不喜歡吃本宮做的點心,那呆木頭沒什麼用。”
李絮忙清了清嗓子:“母妃,大人他咬得!”
上了馬車后,李絮生無可捧著娘親給的點心盒子。
別以為不知道,十三皇弟為了捧場母妃做的點心,牙差點崩掉,眼淚汪汪一頭扎進書房做功課,怎麼著也不往母妃邊湊了。
李絮怎麼舍得拿母妃做的點心,去禍害左清道率大人?
等馬車出宮門,瞧見已經牽著馬等在宮門口的李臨淮,李絮忙將點心盒子里往馬車暗格里塞,藏得嚴嚴實實。
“讓大人久等了!”
李絮才從馬車里探出小腦袋,宮門口一輛等著的馬車,簾子掀開了。
太子妃薛云一臉燦笑:“十皇妹!”
“皇嫂?”
李絮看向薛云邊一常服的太子,一臉訝然:“太子哥哥這是?”
“跟皇妹一起去京郊莊園。”
太子溫和道:“王元寶準備了兩大筐長壽果種子,皇妹的莊子里種下后剩了有多的,太子哥哥那莊園正好也種一些。”
什麼種長壽果?
看太子挽著皇嫂春風得意的樣子,李絮就知道他在假公濟私。
李絮憋笑:“太子哥哥分明想帶皇嫂去踏春散心。”
被李絮破了,薛云一臉!
熱相邀:“皇妹快上來,與我們同乘一輛馬車。”
出宮去一趟京郊莊園路途不短,有人一路說話聊天時間過得快一些。
再說李絮也想跟的皇嫂親近,爽快的應下:“好啊!”
高才人新寫了話本子,王元寶要忙著書坊的事兒,還有長壽果種子和豬苗生意也進行得熱火朝天,以及王氏琉璃作坊新出的幾樣琉璃風靡京城,已經引得江南一帶的富商找來京城。
王元寶那兒忙得腳不沾地,倒不用特意跑京郊去一趟,李臨淮干脆上門去取了長壽果種子,用馬匹馱來宮門口。
李臨淮幫著將長壽果種子搬上馬車,揀了幾顆長壽果剝開,顆顆飽滿,比去年姜皎從嶺南捎帶回來的那批品相要好。
滿意的點點頭,這才上了太子那輛馬車。
薛云早從太子那兒,打聽吃什麼點心餞,李絮一上來,將吃的通通擺在馬車里的矮幾上,不停的給李絮遞點心吃。
著皇嫂的投喂,馬車一路出了長安城。
正是春暖花開的時候,又到了一年一度的賞杏季節,一開始出了長安城還暢通無阻。
臨近曲邊旁,因為出城游園踏青的人絡繹不絕,一路上車水馬龍。
馬車在曲江邊堵了一個時辰,臨近黃昏,賞完杏花游園的馬車都趕著回程,道路這才暢通無阻。
然而行駛了一小段路,在靠近山邊的地方,前面的路又被堵住了。
李絮將頭探出馬車,看到了被兩個婢扶著的貴婦人,邊還站著一個中年男子,神恭敬在跟說什麼。
雖隔著幾輛馬車,因為李絮如今格外耳聰目明的緣故,能約聽到他們的聲音傳來。
“舅母,這個時辰天不早了,國公府在京郊的莊園,離此地甚遠。”
那人賠著小心殷勤道:“再不上哥奴的馬車,等趕回莊園時天早黑了,山間夜路難行,舅母還是勸勸舅父吧!”
“這,哥奴你也知道,你舅父那執拗的子。”
貴婦人一臉為難:“他決定的事,幾頭牛也拉不回來。”
李絮剛覺得跟那個中年男子說話的貴婦人有些眼,姜皎一臟污從馬車后轉出來,沖他怒目而視。
“將你的馬車趕走,老夫就算夜路難行,今日也絕不坐你的馬車。”
“舅父何必如此?”
中年男子神恭敬,好聲好氣勸道:“舅父跟哥奴置氣就罷了,可國公府的馬車擋住了路,后邊各府回莊園的人也要耽擱了……”
“自稱哥奴?”
李絮眸眼微凝,問同樣在聽外邊靜的太子:“太子哥哥,那人好像是姜大人的外甥?”
“沒錯,他是諭德李林甫,出于宗室郇王那一脈。”
太子奇怪道:“聽說姜大人很寵他這個外甥,為何楚國公姜皎像是在跟他置氣的樣子?”
“那是以前吧,姜大人流放離京一事,跟他這個外甥李林甫有些關系,正是因為李林甫,姜大人才在如意樓泄了中言,因此他流放回京后,不怎麼與他這個外甥往來了。”
李絮告訴太子:“還有,楚國公姜皎當初發配流放離京,他寵的這個外甥沒有出城送他離京,總覺得他這個太子諭德人品堪憂,這樣的人,又如何教諭太子哥哥道德。”
“皇妹好像對李大人有些誤會!”
太子解釋:“當初出了泄中言一事,父皇過后派人查探,是楚國公與他外甥喝酒聊天時,不小心被如意樓的蕓娘聽了去,然后消息是從蕓娘里出去的,大理寺將人拘押后,蕓娘也認罪伏誅了。”
“至于給姜皎送行一事,當時與楚國公府深的世家,都不敢越雷池一步,生怕沾上一星半點晦氣怒父皇,他豈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去送行?”
李絮很想接話,就敢,而且準備了防瘴氣的藥給楚國公姜皎。
但見太子哥哥似乎對諭德李林甫頗有好,李絮心里敲起了警鐘。
畢竟當初那件事,明明是李林甫想要勾結如今已經被發落去業寺的武氏,將他舅父姜皎給賣了,過后竟只是那個蕓娘的青樓子認罪伏誅。
作為主謀的太子諭德李林甫,還能安然置于事外,不沾一點腥氣,可見此人深不可測,手段了得,且十分善于偽裝。
這樣一個人,被為儲君的太子賞識,對于李唐天下而言絕不會是一件好事。
李絮于是也不接話了,只吩咐李臨淮:“大人去看看前面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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