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喜歡他,愿意為他生孩子,愿意與他一起去遼國放馬牧羊。
此刻聽到孟茯關憂的話,沒有說實話,“我也不知道,總之我不想再回玖皁城了,我也不想回沈家,我此番來南海郡,就是再想跟小嬸你們道一個別,從此后我就再也不會和沈家人來往了。”也不會當自己的是沈家的人。
沈家應該也丟不起這個人,嫡長嫁了一個遼國人……
孟茯不信這話,只是曉得這個年紀的姑娘,再問下去,只怕也是適得其反,于是也沒有再多問了,“你不愿意說就罷了,只是我卻不能你這樣走了。說等你小叔回來吧。”
按理沈夜瀾中午就能收到在天送去的第一封信了。
算著他當時就啟程回南海城,現在也快到了。
就怕他沒馬上收到信,又或者是第二封信的時候才啟程來。
沈淺兒乖巧地頷首,“我也想見小叔一面。”其實哪里敢見沈夜瀾,甚至覺得自己沒有臉去見他。如今不過是為了穩住孟茯罷了。
而且也不能一直待在這府里,不能讓脩哥哥等自己太久。
不然他會起疑心的。
孟茯看著,試圖在臉上找出一破綻來。
“小嬸,我累了,我想睡覺。”想是因為哭過,嗓子有些沙啞。
“好,早些休息,明日便能見到你小叔。”孟茯頷首,與拓跋箏一起出去。
沈淺兒輕輕跑到窗前,一直看著們二人出了院子,這才放了心。
也沒有半點遲疑,便直接背上包袱。
只是才下樓梯,忽然覺得腦后一陣疼痛,兩眼一黑,沒了知覺。
竟然是去而又返的拓跋箏,一把將扶著上樓安頓好。
孟茯是片刻才回來的,不會武功,自然不會飛檐走壁,如同拓跋箏那邊閃現到此。
這會兒等一步一步走來,上樓進了房間。
看到床榻上躺著的沈淺兒,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想過了,沈淺兒這個年紀的確是最叛逆也是最容易傷的時候,而大哥忙于公事,大嫂要照顧兩個小侄子,多半都想著是個大姑娘了,不用再像是小孩子一眼顧及。
只怕正是這樣,沈淺兒這心里才胡思想,覺得自己被忽略冷落了。
事實上可能也有一點。
拓跋箏看了昏迷里的沈淺兒一眼,“你說這生孩子作甚?幸幸苦苦懷胎十月生下來,養了這麼大,還要被責怪。”說到這里,不由得看朝孟茯,“也難怪你夫妻二人親這麼多年,也不打算生個孩子,莫不是早就想到了這一步?”
“怎麼可能?”孟茯走到床前,將那薄被往上拉了一些,“也不是不想要孩子,只是我與夫君都考慮過,本來我們夫妻便聚離多,真有了孩子,他又不能陪著我,而且我自己也還有這些瑣事要管,到時候如何能照顧好孩子?”
拓跋箏不理解,“這麼多人,難道還給你看不住一個孩子?”
孟茯搖著頭,“這不一樣的,既然決定將孩子帶到這個世界上,就必須保證在他/未年之前的所有歲月里,我們能做出陪伴,陪著一起長,如果做不到,的確不該將他帶到這個世界上。”
“照著你這樣說,淺兒倒是真該怪爹娘的不是了?”拓跋箏挑眉,自小很在父王母妃跟前,陪伴的幾乎都是諸位師父們。
“也不是,不過應該也是些有責任的,總不能因為有了小的,便忘記大的,這就好比總讓大的孩子看著小的孩子,可是大的孩子也是孩子啊。這樣不得大的孩子心理會生出委屈或是不滿。”這對于姐弟兄妹之間的和諧不好。
拓跋箏聽著,只覺得奇怪,可是仔細想,似乎還真有些不公平。不由得看朝床上的沈淺兒,“話說回來,離家也有一段日子了,你大哥大嫂卻還沒來半點消息,的確是有些匪夷所思,難道真跟所言,還沒發現離家了?”
若真如此,就真是這做父母的不是了。
“誰曉得呢。”孟茯嘆氣,誰是誰非不好說,但必然都是有責任的。
“你就打算這樣守著?萬一你夫君有事耽擱,沒收到信趕不回來呢”拓跋箏見孟茯這是打算這里不走了。
孟茯還真沒想到這個可能,不過沈夜瀾他了解,對于家中事向來都十分在意,自己的信他斷然不可能不在第一時間理。
所以自信道:“最不濟,二更天一定會到。”一面趁著現在也沒閑人,便問起拓跋箏:“你與長月小師父,當真就這樣了?”
“什麼?”拓跋箏一臉沒懂孟茯這話什麼意思的樣子。
卻聽孟茯慨道:“我覺得他天生就不是該做和尚的,這桃花片片,不過玲瓏和墨蘭如今也不提了,就說你自己,你敢說從來沒有想過?”
拓跋箏搖頭,“沒有。”回答得很果斷。
做個知己,應該就已經足矣了。
人家說,月盈則虧,水滿則溢。
興許天生就是個不祥之人,如今現狀已經很滿意了,不敢再奢求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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