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沿途一個人影也不見,直至半個時辰前,他才曉得趙德等人被抓了,而拓跋箏去了時家,只怕自己的份是沒瞞住。
份終究是假的,本就瞞不住。但云什到底不能看著趙德他們死,曉得孟茯邊現在沒什麼人,所以便冒險來了。
果不其然。
“將他們放了。”臉還是頌嵐的臉,但聲音卻明顯不是從前的聲音了,有些糲,孟茯懷疑,這想來才是云什原本的聲音。
孟茯也不知道為什麼,反正就有種覺,云什不會殺自己,所以也沒有多慌張,反而淡定道:“我不會殺無辜,這一點你應該最是清楚,但讓我將他們放了,也不可能。最起碼不是現在。”
然孟茯怎也沒料想到,云什竟然朝保證道:“你放人,我會立刻帶著他們返回西域,不會再踏足南海郡半步。”
聽著他堅定的口吻,孟茯其實是愿意相信的,但是從趙德的口中所描述的一切來看,這個主似乎沒有多大的權力,幾乎都是由著紗曼雅,也就是自己的姨母做主。
所以即便相信云什,但不信紗曼雅啊。所以給拒絕了,“我不信你母親。”孟茯忍不住想,莫不是云什一直沒殺自己,哪怕現在沒有殺心,難道是因為他們是表兄妹的緣故?
云什顯然也沒想到孟茯如此直接了當,一時竟然無言以對,但抵著脖子的也沒有松開。
這樣僵持著,雖他沒有殺自己的意思,但到底是不安全,孟茯只覺得自己若是虛晃一下,這鋒利的劍刃絕對能將自己的管給割開,所以緩緩抬起手,試圖想要將這劍推開一些,“其實并非要兵刃相見,你是個明白人,上一輩人的錯,與我們有什麼關系,而且殺了我,蒙家軍也不可能活過來。”
而且冤枉啊。蒙家軍覆滅的時候,這個人還沒出生呢!
這話,云什還與趙德說過。所以現在聽到孟茯對自己說,不免是覺得有些怪怪的,但也將劍松開了。
只是還沒等孟茯松口氣,孟茯就發現自己不了。
耳邊響起云什的話聲:“你信不過我母親,我也信不過旁人,你須得跟我走。”不然沒有辦法保證趙德他們的命。
然后孟茯就被他扛起。
滋味的確不好,只覺得胃里剛吃下的東西都要被顛簸出來,好想與他說一句,放自己下來,自己會老實跟他走。
但是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因為啞也一并被他給封住了。
也就是孟茯被云什帶走沒多會兒,拓跋箏急匆匆地回府。
出乎意料是騎馬回來的,在門口跳下馬,直接將馬繩扔給門子,“你們夫人可有出去?”
“不曾。”門子回道。
聞言拓跋箏松了一口氣,急步往府里去,曉得孟茯在寢樓休息,想著應該沒什麼事,也許是自己多想了。
但還是去瞧一眼。
這寢院里不過兩個掃灑的小丫頭,正在院子里的花蔭照著那開得正艷麗的花團畫花樣。
“箏姑娘。”兩人見了,忙起行禮。
“夫人在?”一邊問,一邊快速往樓梯去。
后頭傳來丫鬟們的聲音,“一直在樓上呢。”
到樓梯口,房間中一切如故,只是唯獨卻了一樣。
便是呼吸聲。拓跋箏當場就愣在原地,心中又急又悔,連跑帶走到里間,果然是沒有半個人影。
早該想到的,如今孟茯邊能用的人本就,連書香都有事要做辦,如今這府上除了那些擺設一般的護院,如果云什真來了,哪個還能攔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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