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陛下將那沈夜瀾的妻子留在了宮中,此子只怕也非同尋常之人,依照下之言,因將先拘在天牢之中才是,那沈夜瀾如今大權在握,陛下還要讓兵部那邊配合著他的調度,若他真有半分狼子野心,陛下也……”
只是他話還沒說完,那迷信就已經被李尚扔下來,狠狠地砸在他的頭上,“混賬東西,你們自己沒本事,見了金人遼人只知曉搖尾乞憐,如今有人能站出來與他們抗衡,你們卻是將這人當做仇敵。到底誰才是我大齊的仇人,你們心里難道真不清楚麼?”
那刑部尚書被嚇得慌忙跪下,兢兢戰戰地解釋著:“陛下,下不是那個意思,只是防患于未然總是好的。”
一旁一直沒有開口的龔相爺見此,也開口贊同道:“陛下,孫大人的話不是沒有道理。”
“有沒有道理,難道朕已經糊涂到分不清楚了麼?”李尚有些厭惡地看著他們,平日里遇著什麼事,屁都放不出來,現在反而個個能說會道。
再說他現在一點都不在乎沈夜瀾有沒有狼子野心,反正是自己的婿。
又不是什麼外人。
而且阿茯早些年一直在鄉下罪,若不是這沈夜瀾遇著了阿茯,將娶了,只怕自己如今還不知道阿茯尚且活在世間呢!
更不曉得自己除了阿茯,連平也還在,甚至是還有個兒子。
龔相爺也被李尚的怒火驚訝到,明明往日里陛下最是多疑的,不然當初也不會審都不審,就將柯老賊的婿李琮給貶為庶人,看守皇陵了。
但是現在為什麼如此信任這沈夜瀾?心中百思不得其解,有些不甘心就這樣罷了,那沈夜瀾一個文臣,手中卻還要握著武將的兵權,這樣下去,遲早是個大患,而且他格高傲,三番五次拒絕了二殿下的信箋。
原來這龔相爺早就屬于二殿下門下臣了。
而李兆幾次親自寫信給沈夜瀾,那沈夜瀾卻是拆都沒有拆開,就直接給退了回來。
如此高傲之人,將來就算殿下登上了這九五至尊的位置,只怕他也不會真心臣服。
不能用的劍,不管再怎麼鋒利,都不該繼續留著。
那樣只會傷著自己。所以抱著這樣的態度,龔相爺不怕死地繼續勸道:“陛下,素來忠言逆耳,可為了大齊江山,微臣就算是會被陛下所厭惡,也要勸一勸陛下,此子留不得,他才去南海郡幾年,就已經將一座死城建造得如同當下京城一般盛世繁華,這樣……”
只是這話還沒說完,就引來李尚一陣意味不明的笑聲。“你們倒是好笑得很?朕如今都是忽然明白了,你們為何如此見不得沈大人了,不過是因為他是個年輕后輩,卻再這短短的幾年里,便將你們這一輩子都做不出來的事給做出來了。”
不但做出來了,而且做得那樣好。
如此也難怪會這幫沒用的老家伙如此嫉妒了。
此時此刻,李尚不是有些同自己這位婿,本來人就是這大齊鼎鼎有名的青年才俊,他做出這些政績來,不是理所應當的麼?可是怎麼到了這些人的眼里,就了可能會謀反的叛臣賊子了?
這樣莫須有的罪責如果自己真糊里糊涂的應下了?李尚不敢想象,這大齊將會是個什麼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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