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蘇瓷和中年男人分別落座。
中年男人坐在僅有的一把木頭椅子上,蘇瓷則直接坐在床沿上。
中年男人笑笑,先出聲介紹自己的全名道:“我江遠翔。”
蘇瓷也客氣地笑笑,“我不姓蘇,我姓葉,我葉蘇瓷。”
剛才在他在大廳等到,打招呼的蘇小姐。
前世的確實就是蘇小姐,但現在蘇前面,還多了一個葉。
江遠翔看著蘇瓷,眉眼很是和氣,也不再跟胡扯繞彎子,開門見山道:“葉小姐比我懂行,我就直說了,東西確實是好東西,我思考了兩天,還是決定要了,錢你點一下。”
玩收藏都知道遇到一件極品寶貝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你錯過了這一次,下次就不一定能再到了,就算有緣再到,可能也不是現在這個價了。
玩古董很多時候就是玩的一個緣分。
緣分這東西很玄妙,跟人似的,錯過了說不定就是一輩子。
每個人都是這個世界上最獨特的一個個。
對比起來,古董也一樣。
既然江遠翔直接帶人找上門來看貨,對于他做出這樣的決定,蘇瓷當然是不意外的。
看向江遠翔邊那齊排排的大箱子,笑著問了句:“三百萬現金?”
江遠翔手拍一下箱子,“難搞的很啊,可真費了我不的力氣,就怕你不賣。”
他倒是能開支票,但國用支票的人不多,他怕這丫頭謹慎不答應,那不是又來白忙活一場,倒不如一步到位,一手錢一手貨,免得夜長夢多。
蘇瓷瞧著還是淡定,拍一下起,“好,那我來數一數。”
以前就是倒賣古董的,對于這種現金易場面可以說很,當然就沒有很意外的神。
手拎了一個箱子過來到床邊,坐下來拉開箱子的拉鏈。
一拉開就看到了一沓一沓用紙條捆起來的錢,不是悉的紅大鈔,而是白底青灰印花。
這時候用的還是第三套人民幣,最大面額是十塊。
其實要是一百塊的話,三百萬裝不了這麼多的箱子,一個箱子綽綽有余。
看到錢的瞬間,一直淡定的蘇瓷臉上還是現出了些許不淡定。
聞到紙鈔的香味,清一下嗓子,用手指在眼前的一沓紙幣上撥過去。
倒也不怕江遠翔帶的是假-錢,的眼睛在分辨真假這件事上,從來都沒有出過錯。
大致判斷了一下第一箱紙幣的真假,又接連打開第二箱第三箱和第四箱。
大概是因為窮困了四五年,蘇瓷掃完這些錢以后,心里忍不住地興。
看著看著角就笑開了,眼底欣喜很盛,本就藏不住。
江遠翔坐在椅子上看著,開口說:“我還以為你這個小丫頭真仙了呢,見到這麼多錢都還能沉得住氣榮辱不驚。開心就開心起來嘛,沒有必要藏著。”
蘇瓷清清嗓子,沒再藏角的笑意。
看完箱子里的錢,抬起頭說:“發財了,當然開心啊。”
說完完全松了語氣,對江遠翔說:“太多了,我一個人數不過來,得讓我大哥大嫂幫忙。”
江遠翔好歹也帶了兩個人,對蘇瓷也還算放心,點頭道:“你愿意就行。”
他是出錢的買家,可不怕別人看。
蘇瓷是賣家,賣家相對來說不想在易的時候旁邊人多,怕引起不必要的糾紛。
說完江遠翔起去開門,把自己的兩個人和葉安國、何月香都進了房間去。
葉安國和何月香站在走廊盡頭,聽到聲音忙過來往屋里去。
江遠翔帶的兩個人是知道東西價格的,錢也是他倆拎上來的,所以很淡定地站在一旁。
葉安國和何月香兩人進屋看到箱子里的錢,瞬間就驚得懵住了。
蘇瓷還坐在床邊,看向他倆說:“大哥大嫂,幫我數一下錢,三百萬。”
葉安國和何月香懵得眼睛都不眨,目從箱子里的紙幣上移開,看看蘇瓷,又看看江遠翔。
三……三百……萬??
他們這輩子連三百塊都沒見過!
看他倆只是表驚懵地只是發愣。
蘇瓷只好又說:“先數錢,待會慢慢和你們說。”
然后還是葉安國先反應過來,使勁吞一口口水,到箱子邊蹲下幫蘇瓷數錢。
當然不是一張一張地數,那樣得數過去了,而是一捆一捆地數。
何月香看葉安國過去數錢,忙也過去幫忙。
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坐下來數的時候,整個心臟都在噗通噗通跳,簡直快從嗓子眼跳出來了。
蘇瓷自己當然也沒閑著,低頭一起數錢。
大概一人數個一萬沓左右,就把全部的錢都給數完了。
一開始葉安國和何月香還數的心臟砰砰跳,數到后來也沒什麼覺了。
手里著錢,里默念著數字,一沓一沓地往下數。
數完三人數據一加,剛好三萬沓。
蘇瓷手把箱子的拉鏈全部拉起來,站起來對江遠翔說:“可以了,東西您拿走吧。”
江遠翔也從椅子上站起。
他沒有客氣,到床頭的桌子邊把盒子蓋好,抱起來拿在手里,明顯得了寶貝十分開心,笑著對蘇瓷說:“那這東西可就歸我了,葉小姐您這眼力可不一般,以后有空多流。”
說著他從上掏出一張名片來,送到蘇瓷手里。
蘇瓷接下名片看一眼,然后笑著看向江遠翔,“好,我有空一定找您。”
錢貨兩訖,易順利完。
江遠翔又和蘇瓷寒暄了兩句,便抱著他新得的寶貝走了。
寶貝抱回去,頭一件事必是找圈子里的好友炫耀去。
通稱流賞玩,其實歸結到上,還是比一比誰的收藏更牛。
誰收藏的東西價值高來歷正故事全,誰在圈里就越有面兒。
收藏大家都是靠寶貝出名的,手里要是一件像樣的東西都拿不出來,那可稱不上是家。
東西收在手里,自己也有了名氣。
等哪天賞玩膩了想出手,也只賺不賠。
蘇瓷沒有多送江遠翔,也就送他出了房間門。
看他下了樓梯,蘇瓷忙回進屋,關上門去到葉安國和何月香面前,放開了眉眼和角上的笑容說:“怎麼樣?五十塊換三百萬,值不值?”
葉安國和何月香第一次會到,數錢數累了是一種什麼樣的覺。
他倆現在還懵著呢,微瞇眼看著蘇瓷,手指在一起啊,還想抬手一自己的臉。
蘇瓷看他倆懵著不說話,又道:“你倆數錢數傻了?我賺了三百萬呢!”
何月香眨眨眼,先磕絆著出聲說:“三……三百……萬?沒……沒……沒在做夢吧?”
三百萬是什麼概念。
和葉安國真的反應不過來。
太!離!譜!了!
簡直就是天文數字!!
蘇瓷看著直接樂起來,笑得肩膀都微微抖。
笑完了說:“那是明朝宣德皇帝玩子時候用的寶貝,三百萬我還不想賣呢,誰知道他真來了。既然都帶錢來了,我不賣吧又不好,勉強就賣給他了。”
葉安國瞪起眼,“勉……勉強??”
三百萬?!
在這說勉強???
蘇瓷被他倆這沒見過世面的樣子逗得還是抖著肩笑。
笑一會又說:“你們想想啊,那是古代皇帝用的東西啊,流傳幾百年下來多不容易啊,已經沒幾件了,有一件算一件,都是無價的寶貝。”
葉安國和何月香聽著蘇瓷的話,慢慢也有點能理解了。
何月香又懵一會,看著蘇瓷問:“你怎麼知道是明朝的東西?就敢拿五十塊去買?”
蘇瓷輕松道:“碗底有字啊,寫著六個字——‘大明宣德年製’。”
葉安國眨眨眼,“寫了就是真的?”
蘇瓷笑一下,“不是,確實會有仿品,但這個是真的,剛才那個人不是帶人來看了嘛,顯微鏡都搬出來了,他們確定了是真品啊。只能說,我運氣好。”
運氣好?
這是好??
這是了好嗎!!!
葉安國看看那些箱子,又看向蘇瓷,覺自己在夢游,猶疑著問:“這就發財了?”
蘇瓷沒忍住又笑出聲來,笑一會看著葉安國和何月香點頭,“一夜暴富。”
何月香沒忍住,還是抓起葉安國的胳膊咬了一口。
葉安國被咬得“啊”喊一聲,然后看著自己胳膊上的印說:“很疼的,不是在做夢。”
蘇瓷笑著看他倆神神叨叨,留時間給他倆來接這件事。
確實這事放普通人上,沒人能夠淡定,像范進那中個舉人還差點樂瘋了呢。
等葉安國和何月香略微淡定了那麼一點點。
蘇瓷又看著何月香說:“大嫂,咱不回家了,明天帶你和大哥瀟灑去,咱去吃西餐喝咖啡,買新服買好吃的帶回去。對了,你不是有張電視票嘛,咱去買電視!”
何月香被蘇瓷說得又激起來了。
忙點頭,“對,對的,我那有張電視票,我本來還想給賣了的!”
蘇瓷又看向葉安國,“大哥你需要買點什麼?”
葉安國無所適從,忙擺手搖頭,“我好,我什麼都不需要。”
蘇瓷踢他一腳,“咱已經發財了!”
葉安國抬手按住太,“不行,我這還跟做夢似的,腦子里嗡嗡的。”
怎麼什麼事都沒做,突然就發財了。
神話故事都不敢這麼講啊,怎麼突然就多了三百萬出來!
他隨便算了一下,真的是他家人躺在家里,每天山珍海味堆起來,那也一輩子花不完啊!
當然這年代想花錢也沒想的那麼容易,因為許多東西還是要票才能買到。
何月香這時候稍微冷靜了那麼一些,看著蘇瓷說:“這麼多錢,不會是假的吧?”
蘇瓷指一下自己的眼睛,“不會,假的逃不過我的眼睛。”
何月香放心了,又激起來。
表現出來就是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放。
蘇瓷發現了,一晚上怕也不夠葉安國和何月香激的。
其實倆這表現還算好的,沒有直接被刺激得翻眼昏過去。
然后蘇瓷沒再多說什麼,讓葉安國和何月香先回去,讓們好好平靜一下。
結果葉安國和何月香愣是激了一晚上,神神叨叨到半夜也沒睡,實在是熬不住了,才靠一起睡過去。
蘇瓷也就看到錢的瞬間激了一下,因為這幾年確實太窮了。
激完了那一會,就完全平靜了下來,洗完澡躺在床上欣喜盤算,這麼多錢怎麼花呢?
這年代真是啊,想花錢都這麼難。
房子嘛暫時買不了,稍微高級一點點的家用電,那真是買什麼都要票。
真的是萬萬沒想到,有一天居然會有想花錢花不出去的苦惱。
那麼多錢放手里,花不出去,哎,你說,煩惱不煩惱?
作者有話要說:咱瓷姐可真太煩惱了
窮苦的生活結束啦,撒花撒花~
下面進賺這麼錢到底怎麼花的“煩惱”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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