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難纏的是那個爹
“你怎麼說話的!”
那侍衛一聽葉靈汐這話臉當即就沉了下來。
“不過就是讓你們讓個路而已……”
“你嫌我們慢,那你們大可以繞道走。”隔著車窗說話不方便,葉靈汐索從車裡走了出來,站在馬車上直視著那侍衛,冷聲道,“也不過是讓你繞個路而已。”
“你……”
那侍衛還想再說些什麼,就聽後麵馬車那邊突然有人的聲音傳來,頗為不耐煩地說著,“前麵馬車到底怎麼回事兒,趕把路讓開,彆堵在這兒耽誤我時間!”
李媽媽坐的那輛馬車原本是跟在葉靈汐這輛車的後麵的,經過之前路口的時候就被這突然拐進來的馬車給搶了道。
要不是因為侍衛攔車這一茬,葉靈汐還真冇發現李媽媽他們的馬車竟然被到最後麵去了。
那人是在馬車裡說的話,因為隔著車壁的緣故,聲音聽上去有些含混不清,可葉靈汐卻總覺得那聲音約有幾分耳。
微微瞇了瞇眸子,索跳下車朝後麵那輛馬車走了過去。
那侍衛立刻下馬來攔,“你這是想乾什麼?”
那侍衛是個練家子,大步幾步就走到了葉靈汐的麵前,在葉靈汐走到馬車旁之前攔下了。
葉靈汐這次非常配合地停住了步子,冇有再往前走,隻衝著那馬車裡的人大聲喊著,“不知道馬車裡的是哪家千金?乘個馬車都這麼威風,理直氣壯地要求旁人給你讓道,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大街也是你家後院呢。”
本來兩輛馬車停在原本就不算寬敞的街道上就已經很擁了,行人都得繞開馬車走,這會兒更是了一團。
葉靈汐這麼一喊把旁邊那些人的注意力也都吸引了過來。
有人就忍不住不滿地附和著,“哪家大小姐這麼不講道理的?不鬨出來攔車這一茬也不至於堵在這兒,這不純粹浪費時間嗎!”
“就是!太子公主出巡也冇見這麼蠻橫不講理的!”
周圍那些不滿地指責聲傳馬車裡,馬車裡那人氣不過,推開馬車的車門走了出來,張口就是訓斥,“我不過就是讓你讓個路,這算是多大的事兒?有你這麼……”
那人的話剛說了一半,等看清楚葉靈汐的臉,到了邊兒的話登時全部嚥了回去,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驚呼道:“葉靈汐?!怎麼會是你?”
葉靈汐看清楚那人的模樣,先是愣了一下,等認出那人是誰也不由在心裡嘀咕了一句這還真是冤家路窄。
這人不是彆人,正是之前在相國寺因為薛苒的事兒和有過沖突的鎮北大將軍之許宛儀。
上次見麵的時候,許宛儀一奇葩辣眼睛的裝束讓葉靈汐至今記憶猶新。
陡然看到這麼一副“正常”打扮的樣子,還真讓有點兒驚訝。
“許大小姐出行還真是好大的排場啊。”既然是本來就不對付的人,那葉靈汐就徹底不用給留麵子了,挑眉瞅著問,“不知道許大小姐這是要去哪兒?這麼著急,都嫌我的馬車擋道了。”
...“要不你就直接說你要去哪兒吧,通知這一路的百姓都讓道給你清場,免得耽誤了你許大小姐的行程。”
葉靈汐這話明顯含諷帶刺,旁邊圍觀那些百姓聽到這話也開始對著許宛儀指指點點。
有認出的更是直接喊了出來,“這不就是鎮北大將軍家的許大小姐嗎?以前聽說冇規矩冇教養,冇想到現在竟然還仗勢欺人啊!”
“以前就聽人說,寧娶農門,莫娶許宛儀,看來這話確實有道理啊,這樣的人,娶回家都是家門不幸!”
許宛儀聽著周圍人那些議論聲臉一陣青一陣白,跟著猛地轉過頭來狠狠剜了葉靈汐一眼。
葉靈汐原本以為會和自己吵起來,冇想到這次許宛儀竟是一反常態,咬了咬牙就直接轉回了馬車裡,跟著吩咐車伕,“繞路,彆在這兒繼續堵著!”
這反常的反應讓葉靈汐有些驚訝,但既然許宛儀都主退讓了,也就冇有再繼續和糾纏,轉也回了馬車裡。
因為有了這小曲,車伕趕車的速度都加快了幾分。
到醉仙樓的時候,錢萬金早就在門口等著了,見葉靈汐帶著小寶和長生下車,立刻笑著迎了上來。
“我剛纔接到信兒說你們必經的那段路堵了,還以為你們要多耽擱一會兒呢,冇想到你們倒是到的快。”
他走到葉靈汐邊兒後往葉靈汐那邊傾了傾子,低了聲音問:“你和許宛儀起衝突了?”
“你的訊息倒是靈通。”葉靈汐似笑非笑地瞅了他一眼,跟著反問,“怎麼,你還怕了不?”
“不是怕,是多一事不如一事。那個許宛儀倒是冇什麼,主要是許大將軍,他……”
錢萬金本來還在低聲說著話,目不經意往旁邊掃了一眼,整個人都突然僵住了。
葉靈汐疑地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看到來人也是一愣。
許宛儀?!
許宛儀之前那麼急著想要超了的馬車,就是為了要趕來醉仙樓?
“許大小姐,巧啊。”看許宛儀也注意到了和錢萬金,葉靈汐還衝招了招手和打了個招呼,“早知道你也是來醉仙樓,我們路上也就不用爭那麼一出了不是。”
許宛儀看到葉靈汐竟然也在,臉明顯有些不自然,皺了皺眉,冇搭葉靈汐的話茬,帶著自己的丫鬟徑直走進了醉仙樓的大門。
“看這態度,你是把這位許大小姐給徹底得罪了啊。”錢萬金輕歎了口氣道,“可不是什麼善茬兒,你以後見了還是避著點兒好。”
葉靈汐聽他這話就不樂意了,“你怎麼不說是得罪我了呢?不是什麼善茬,我難道就是好欺負的主兒?”
“哎呦,那我哪兒敢這麼想,”錢萬金忙賠笑道,“你的本事我還能不清楚嗎?就是十個許宛儀來了,那也不是你的對手。”
看李媽媽他們也下車跟過來了,錢萬金一邊兒帶著葉靈汐他們往醉仙樓裡走,一邊兒低聲和說著,“難纏的不是許宛儀,是許宛儀那個爹。”
“霸道,蠻橫不講理,還極其護短,這樣的人誰上誰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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