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第一秋突然開口。那丫頭當然是戴月。嚇了一跳，抬頭見是他，忙跪地道：“戴月拜見殿下。”

　又是殿下……第一秋皺眉，怎麼世人這麼喜歡這個稱呼？但他也并不打算跟一子計較。他只是又問：“這是什麼？”

　“啊……這！”戴月想起自家十姑娘的話，忙說：“回殿下的話，這是……是戴月培育的一株糧食變種。上次聽到監正的話，戴月……就悄悄培育了一株。”

　“你？”第一秋將那花盆挪到眼前，只見盆里土壤結塊裂，毫無水分。但那小芽卻綠油油的十分飽滿。他說：“黃家一個丫環也有這樣的本事。看來是我小瞧黃墅了。”

　戴月平生第一次被人肯定，頓時臉得通紅：“殿下過獎了。我、我只是從小跟著十姑娘，耳濡目染，也跟著學了些。”

　第一秋嗯了一聲，說：“你培育此，你們十姑娘知道嗎？”

　戴月心中略一猶豫，就道：“十姑娘……并不知道。”

　第一秋點點頭，說：“那你便自行培育吧。最近幾天我會住在仙茶鎮。你若需要什麼，便遣人前來報我。”

　戴月微微抬頭，正撞上第一秋的目。心中一陣發虛，便連頭也開始暈眩。生平第一次，有這樣俊尊貴的人同說話。而且是這般和悅、溫和親近。

　“我……好……好。”幾乎慌地道。

　第一秋沒再見黃壤，他舉步出了小院，李祿和鮑武便迎上來。李祿問：“監正不再見見十姑娘了？”

　“不必了。”第一秋回想剛才的事，道：“可能十姑娘邊這個戴月的丫頭，才是黃家真正有天賦之人。能在我們提出要求的第十天就出這樣的良種，此人不凡。”

　李祿又看了一眼小院，說：“但若論姿容，監正應該更喜歡十姑娘那調調。下還以為，監正會見見十姑娘。”

　第一秋掃了他一眼，他立刻躬道：“下多。”說著話，假模假樣地給了自己一個。

　當然了，黃壤也沒想著見第一秋。正在刻苦攻書。

　“該死的，這都寫的什麼啊！”黃壤看得抓耳撓腮。沒翻兩頁書，就想睡覺。但十姑娘也是個狠人。下頭上茶針，往自己大上一扎，頓時整個人神一振。

　——頭懸梁、錐刺，也不過如此了。

　謝靈璧，你且好生等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