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笑的開心,沈東遠覺得這幾天的辛勞太值了,“是你做的好吃,再說了,你之前不是說去企業跑跑,正好,遇上一個同學在紡織廠當會計,去供銷社買東西,發福利,他們定了五百罐。對了,供銷社自己賣的貨,還要訂。”
加上這些訂單,眼看著就剩了下一千個罐頭瓶子,若是供銷社再追加,這一千個罐子就差不多了,正好,姐夫家的黃桃用的也就差不多了,只是沒有訂單也得趕做,黃桃大批量,不做桃子就壞掉了。
沒有桃子意味著他們的罐頭事業也要到完結了,沈東遠的假期也快結束了,他買的是后天晚上的火車票,坐一夜的車,清晨正好能到了。
沈東遠收拾完院子,回了屋里,正坐在桌子前攏帳。
他回來這十來天,親眼看著有條不紊的忙碌,眼見著一點點的瘦下去。原來圓圓的臉龐,現在有尖的覺了,可能整天在廚房里蒸蒸汽,皮更加的細膩白皙起來。只是服都不合的了,卡其的褂子穿在上都有了松松垮垮的覺了。
看著安靜的坐在凳子上算賬,好的他都不忍心打擾,他站在后,扭頭看了他一眼,眸子還沉浸在賬目中,就那麼一眼,又低下頭,沈東遠看過去,快要算完了。
“攏完了?”沈東遠等放下筆問道。
朱海眉站起來,了個懶腰,“是呀,快要完事了,總得算算賬。”
秋天了一天涼過一天,還是被窩里暖和,鋪好床,了鞋子,蹭蹭的爬里面去了。
沈東遠坐了椅子上,拿起記賬的本子,一張記一天的流水,但是到最后,都會計算出收支以及純利潤和分。翻到最后一頁,詳細的記錄著各自的分,原本自己的分,倒是劈開了兩半,分給他一半。他眉頭微皺,不是當初沒有計劃分給他嗎?
賬本上記得清清楚楚,姐姐、姐夫能各分一千塊錢,就連他媽都分了貳佰塊錢。
看了半天,他放下賬本,“效益還好,竟然能分這麼多。”
朱海眉沒有毫波,“應該的,都要累死了,這錢一分,咱倆一人才捌佰。”論理說他應得的分最多,但是一開始這就是定好的,誰能想到他能回來呢?若是現在改分,姐夫他們想怎麼辦,罷了,還是在的分里分一半給他好了。掙捌佰就捌佰吧,反正也就十來天的時間。
沈東遠也上了床,“我要錢干嘛,都給你?”
“大單子都是你拿的,這是你應得的。明天和姐夫送完貨,都家來,咱們把錢分了。”應該說是趁著他在把錢分了,至有他在能得住場子。“明天我做好吃的,犒勞你。”說句真心話,能做的這麼順利,沈東遠功不可沒。
“這麼幾天,你也累的,你也多休息休息。”
要是換從前,沈東遠說著話,原主不得激的蹦出來?
又聽沈東遠道,“這錢我不要了,說好的都給你的。”
“怎麼能不要?付出了沒有收獲,心里落差該多大?”說著自己都笑了起來。
沈東遠聽著咯咯的笑聲,“我去你被窩里睡。”
朱海眉的笑聲戛然而止,心不可抑制的激起來,靠,原主的心愿就是把他睡了,我里個去,怪不得這麼激?
“不說話就代表默認了”,他厚著臉皮說道。
“不行!別來啊。”
沈東遠笑道,“咱們都結婚了,怎麼能不在一起睡。”
靠,什麼時候臉皮這麼厚?剛開始結婚的時候怎麼不說一起睡?
朱海眉心里淚牛滿面,“說不行,就不行。”
就是朱海眉不拒絕,沈東遠也沒有勇氣爬過去,心里自己都罵自己不要臉。
“后天我回軍區,和我一起走吧。”
朱海眉驚訝,“不是快秋收了,媽不利索,家里怎麼辦?”
“姐夫會來幫忙,再說干地里活你也不行。”他媽在他跟前都說了一萬遍了,最近倒是什麼都干了,就是下不了地。。
說實話,朱海眉著實在家待夠了,一個大好的上進青年, 一味的這樣過日子,究竟意義何在?
一連多日的忙碌,從未想起過前途的問題,但是此刻,卻迷茫了,就是回了江城再干什麼?還沒有想清楚,便道,“算了,我還是等家里秋收完了,再回去,菜地我托給黃大嫂了,你回去看看,去家去趟,謝謝。”
連沈東遠至今都很奇怪,他為什麼能和朱海眉心平氣和的說話,甚至對于從前,他都不再過于計較?如今的是一個可的人,無論是行事還是為人,這幾個月,讓人信服。而且以如今的能力,真的不像一個從農村走出來的那個朱海梅。
尤其是當初關于大家分的事。他不明白,為什麼要把姐姐、姐夫的分分開而不是計算到一起,想了兩天他才想明白,這是在給姐姐撐臉面呢,是為了讓姐姐在王家,腰桿子的更直。從那天開始,他更加佩服了。
一種怪異的心思涌上心頭,難道變得是靈魂?自己被自己的想法也嚇了一跳,心臟跳的愈發快了。從前是個什麼樣的人?現在又是個什麼樣的人?
他想起波瀾不驚的眼神,從容淡定的神,遇事堅毅獨立的態度,最主要是對他的態度。已經不再像從前那樣的看他的時候總是帶著一抹,現在他和眾人一樣被對待著,不親不熱,不近不遠,帶著距離又不過分的生疏,帶著和氣,卻又是和眾人一樣的和氣。
這讓他覺得很可怕,在他想要靠近的時候,卻要走遠了,這一次沈東遠竟然升起了一種依依不舍的覺。不行,這一次,他一定要帶走,“你跟我一起走吧,咱家地不多,爹能干著呢,農忙的時候,西進都會放假,媽的做飯是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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