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朱海眉真的崩潰了,裴權就是一個話嘮,宋輝不是說,裴晉話的厲害嗎,為什麼他兒子怎麼這麼能嘮叨,而且嘮叨的全都不是地方。一個屁大點的孩子,你無論說什麼,他都給你對著干,完全是要把人氣死的節奏啊。
好在也只有二十多分鐘的路程,否則,真有被氣死的覺了。
車子在一個三層的花園洋房前面停下了,朱海眉下車四看了一下,周邊幾乎全是這樣的房子,看來應該是,特意可以開發的,環境非常的幽靜。
裴權跳下車來,其他的兩輛車上的人也都下來了,一的白襯衫,黑西,黑皮鞋,個個都是剃著頭的,大略的看了一眼,得有十個人,這個裴權出門還真是厲害的很,竟然有這麼多人在跟著。
“走吧。”裴權在前面開路,朱海眉跟在他后面,突然覺得去見裴晉也沒有那麼張了。這個小朋友雖然是話嘮,無形中卻給卸下去不的力,想曾經裴晉或許是黑幫,現在或許真的已經洗白了。
他們剛走到門口,立刻有一個頭發花白的管家模樣的人,帶了七八個人,迎接他們。
管家模樣的人,朝著裴權恭敬的說道,“大爺回來了,沈夫人也來了,裴先生正在房間里等你們。”
朱海眉第一次為這樣的稱呼到驚訝,沈夫人,好稀奇的稱呼!
只有管家、裴權還有,他們三個人進了洋房,其他人都在外面,進了房間才看清楚裴權真正的樣子,白皮、兩只眼睛,有一個是雙眼皮另外一個是單眼皮,所以顯得不一般大,頭發理得短短的,出大大的額頭來。上穿了一件淺藍的小短袖,著結結實實的小胳膊,微著小肚子,顯得虎實又可。
這個小朋友沒有坐下,而是站在了裴晉的邊。
很明顯,這是一個會客廳,裴晉穿的很特別,是那種老式的白對襟大褂,下面穿了一條黑的絧綢的子,腳上穿了一雙黑的布鞋,就像是從大地主家走出來的爺一般,只在他的臉上掃了一眼,便猜測出來,這個人年齡應該已經四十開外了。
他的右臉上真的有一道疤,若不是宋輝提前囑咐,說不定真的害怕了,這道疤一直從額頭的地方延續到下下面,留下一條長長的蜈蚣線。
但是發現,掃他那一眼的時候,他卻在瞇著眼睛看,他的眼神真的嚇人的很,不由得膽戰了一下,還是壯著膽子說道:“裴先生您好,昨天您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很抱歉,我不知道常三的大名常秋月,也不知道打電話的就是您。”
“沒有關系,你看我的兒子怎麼樣?”一上來就是這句,把朱海眉搞的懵懵的。
很中肯的說道,“長得虎頭虎腦的,很可。以他這樣的年齡,有這樣的見識,在同齡的孩子當中,應該算是很厲害的。”心中又默默的補充了一句,就是話太多了,簡直一個小話嘮。
“僅此而已?”
朱海眉很愣神,僅此而已,什麼意思?
裴權開口,“爹!”
朱海眉驚訝,這個年代還有爹的嗎,不是都爸爸嗎?
“爹!誰還是你肚子里的蛔蟲嗎,你不明說人家能知道嗎?”裴權又清清嗓子說道,“未來的岳母大人,我爹的意思是,您能不能認可我做您的婿?”
我去,若不是裴晉盯著看,真想使勁的掐自己一下,看看自己是不是在做夢,未來的岳母大人,婿,苗苗未來的丈夫?
“這件事咱們一會兒再說,裴權出去。”裴晉說道。
“你沒有理由讓我出去,這是我未來岳母家的事,我有權知道。”
“不要試圖和我講道理,否則的話我會告訴你媽媽。”
裴權站在他后面,霸氣的說道,“不要試圖拿我媽媽來我,這件事,即便是拿到面前來說,我也完勝。”
霸氣!
朱海眉心道,這孩子是牛,敢這麼和黑幫老爹說話。
“管家!”裴晉朝著外面喊道。
裴權的臉立刻黑了,拔就走, “我回家就告你,老拿管家來我。”
他一走,裴晉便說道,“裴權今年四歲,比苗苗大三歲半,我覺得這樣的婚姻,是最合適的,男孩子大了知道疼孩。”
朱海眉很郁悶的說道:“我以為您找我來是要說沈東遠的事,卻沒有想到你會說孩子們的事,苗苗才六個多月,您家的大爺也才四歲,等到他們結婚的年齡,還有二十多年,您有沒有認為,這件事考慮的太早了呢?”
“我覺得不早,定娃娃親,是古代很早就有的習俗,這也沒什麼不好,裴家的產業,早晚會到裴權的手中,所以你不用擔憂他們的將來。”
朱海眉完全接不了這種思想,說道,“二十多年,中間的變數太大,誰知道孩子長大了,會有什麼樣的思想呢?我覺得這樣非常不妥當,現在已經不是舊社會了,我們也要跟隨時代的流,支持孩子將來自由,他們的婚姻才能夠幸福。”
“好,那麼這件事咱們暫且不提,”裴晉說道,他拿起白大理石茶幾上的最上面的檔案袋,遞給,說道,“看吧。”
朱海眉驚訝的接過來,剛想打開,裴晉喊道,“等一下。”
朱海眉愣住了。
“管家。”
管家從門外邊兒進來了說道,“裴先生。”
“拿副手套過來。”
朱海眉的心漸漸的張起來,這個檔案袋里面是什麼東西,竟然還要戴上手套,這就說明不能留下指紋了。
管家很快的拿來了手套,朱海眉接過來戴上了,打開檔案袋,里面是一個筆記本,是一個很舊的筆記本,就連牛皮紙做的表皮都已經卷邊了,驚訝地發現,這本筆記本的表皮上,印刷著,某某軍區,某某部隊的字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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