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隨便吃了點面條,宋輝坐在院子里面,等著沈東遠回來。
朱海眉在廚房里,給沈東遠做蛋面。用兩個蛋和的面,沒有加一點點水,搟好以后,用刀切得細細的,然后拿出來,把也切細細的,放在鍋里炒,炒了以后,便沒有,等沈東遠回來以后,這些天上熱水,把面條煮好了,放點青菜就可以吃了。
沈東遠說的原本兩個小時以后才能回來,但是,實際上卻將近三個小時。
他一進門,朱海眉便立刻飛進廚房,去給他煮面條兒。
沈東遠回來直奔水管那邊,就著涼水洗了把臉,才坐下來和宋輝,說圖紙的事。
“做這件事的人的確手段很高,剛開始,找遍了整個房間,的確是一點蛛馬跡都沒有,也不知道這個人是怎麼進來的,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出去的,保險柜上也沒有指紋,也沒有印記。我們翻遍了角角落落,都沒有找到過的痕跡,唯有房梁上,有一個黑的手指印,搬了椅子過去一看,圖紙竟然在上面。”
他從通州的工廠趕回來的時候,除了他找的這個工廠以外,已經有三個工廠,在原來放保險柜的那個房間里,找到了圖紙。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其他的廠應該也能找的到。
宋輝氣憤地說道,“這人到底是為什麼,是想在警告我什麼嗎?”
“我估計也是,就像惡作劇一樣。”
宋輝緩了一口氣說道,“多虧了你親自過去,不然的話,真的不知道這件事該怎麼解決了。”
“謝的話就別多說了,還不知道這件事因什麼而起呢。”
“什麼意思?”宋輝驚訝的問道。
“裴晉認為這件事是常三做的,但是僅僅是認為而已,”沈東遠說著,朱海眉已經把做好的噴香的面,端到他的跟前,他手接過來,先放在了小桌上。
朱海眉默默的坐在他邊。
宋輝不皺眉,“沒有道理對我做這些吧。”
“所以才沒有把的全部拿走,而是全藏起來,讓我們干著急。裴晉這次來北京,完全是為了報仇,他現在已經開始行了,前一段時間我們一起去拜訪過陸云沉,他不相信常三的所作所為,要親自去調查,現在雖然沒有結果,不過我想陸云沉,應該也是生氣的,對常三的態度,則不會太好的。”
宋輝很平靜的說道,“裴晉這次來,我也能猜到原因,既然這樣的話,大概常三覺得我也是在幫著裴晉的,所以才做出了這樣的行為吧。”
沈東遠端起旁邊的面,先喝了一口湯,又說道,“這只是我們的猜測而已,還要等其他幾個廠明天的結果,是不是還不一定,宋總,若是這件事真的是常三做的,你待如何?”
宋輝苦笑,“還能如何?常家的當家人早就不是老一輩的了,從常爺爺過世之后,我們兩家的是一年不如一年,尤其是經歷了十年的之后,兩家的是淺之又淺,那時候我自己做生意也很難,常大本來要和我一起,起先我同意了,后來他又撤資,看我的事業起來之后,又要,就被我拒絕了,若是真的是常三做的,那就不了有常大摻和,只要能證實,那我就要好好的找常大理論理論了。只是,能證明嗎?”
沈東遠大口的吃著面,聞言,他停頓下來,說道,“確實是不好證明,讓裴晉想辦法吧,先不要著急,越著急越容易出子,等明天其他幾個廠的結果吧。”
宋輝眼中閃現出堅毅的芒,他說道,“不管明天什麼結論,我打算還是用這些圖紙生產,我倒是要看看,最后誰敢用我的圖紙生產,到時候我必然讓他好看。”
朱海眉聽著他鏗鏘有力的話語,心道,這才應該是宋輝真正的面目吧。
《三字經》中第一句就是,人之初,本善。
人天生都是善良的,但是年齡漸長,就被世俗權利所污染,有些時候要狠戾,都是無奈的,被的。在溫水中煮青蛙,恐怕等水變熱了,青蛙已經死掉了。 所以說在逆境中才能長。
今生認識宋輝以來,發現他有時候并不像自己在前世中看到的那個人一般,有可能這次就是他的一個轉折點。
宋輝有了堅定的信心,沒有長時間停留便回去了。
沈東遠吃完面,洗了澡,回了臥室,發現梅子還在改圖紙。
他問道:“宋輝不是說還是用原來的圖紙嗎?怎麼還要改?”
“萬一還有其他的狀況呢?”朱海眉一邊說著,一邊停下筆,看向他,“你累不累?”
“不累。”沈東遠躺在床上看改圖紙,說道,“我覺得這件事不離十就是常三做的。”
“那干脆讓人把圖紙拿走好了,為什麼還要把圖紙藏起來?”朱海眉不解的問道。
沈東遠笑道,“大概,覺得所有人都沒有聰明。”
朱海眉完全一副見鬼的表,說道,“那怎麼可能呢?”
“我瞎掰的,”沈東遠笑道,“等裴晉的消息吧,別改了,睡吧。”
“你先睡吧,我不困,爭取明天下午全部改完,先放著吧,萬一有什麼狀況,也不至于到時候手忙腳。不過常三還算是個好人。”
沈東遠驚訝,“怎麼能這麼說呢?”
“之前來咱們家,來了也只是有幾分警告的意味,還有圖紙的事,也沒有實質的傷害,所以我覺得還行,比那種上來就要殺人的人好多了。”
沈東遠冷笑一聲,“你還是太善良,遠遠要比你想的險,若不然怎麼連一個孩子都不可能放過呢?還有你知道貓捉老鼠的游戲嗎?貓抓住老鼠之后不會立刻吃了它,都是把老鼠玩的疲力竭之后,讓他們沒有反抗之力了之后再一口一口,慢慢的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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