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海眉一聽這個聲音,差點激的喊出‘爸爸’來。
姨夫雖然不是的爸爸,但是在二十多年的歲月中,一直都是這個稱呼,后來雖然改了稱呼,但是有時候還會時不時的冒出一聲爸爸來。
朱滿強開門上的紗窗快步的出來,他上穿了一件靛藍的棉布褂子,褂子下面都磨出白的邊來了,一手拿著饅頭,一手拿著大蔥,看來是在吃早飯呢。
看見他們兩個站在院子里,著嗓子問道,“干嘛的?”
沈東遠往前邁了一步,說道,“大哥,我們是來這邊找人的,我妻子口了,不能喝涼水,你看能不能讓去屋里喝點熱水。”
朱滿強的態度雖然不是太好,但是他也沒有拒絕,說道,“行,進來吧。”然后朝著屋里說道,“花,倒碗開水冷上。”
朱海眉猶自在激著,沈東遠推推,“梅子,走吧。”
朱海眉猛然反應過來,看了看坐在院子里的小孩,才進了屋。
屋里線不是很好,朱海眉進了門,四下的打量著,一進門,是一張八仙桌,桌子兩邊一邊一張八仙凳,墻上掛了一副上山虎的中堂畫。原來這個時候,中堂畫就在這里掛著了,從記事的時候開始,這幅畫就有了,只不過是幅舊畫,現在這幅畫都已經比較新了。
姨夫坐了對著門的小飯桌上吃飯,他們倆坐了屋里唯一的沙發,朱海眉的眼神朝著正在倒水的人看過去,再也挪不開了。
毫無疑問,正在倒水的人花就是朱海眉的大姨。不住的看著的作,是那麼的悉,是那麼的親切,的眼睛漸漸潤了,為了藏自己的失態,趕開口問道,“我們要找一個做宋清書的人,聽說就在這附近,結果找了好幾圈了都沒有找到,你們認識嗎?”
朱海眉的大姨給倒了碗水,端過來,笑著說道,“問別人有可能我們不知道,但是你問他.....”
朱海眉一邊期待的看著,一邊想到,大姨現在可真年輕,后來那麼顯老,肯定都是被他們累的。
“十里八鄉沒有不知道他的,青年才俊,哪個大姑娘想找婆家,都想找個宋清書這樣的。”
朱海眉卻愣了一下,然后問道,“那他結婚了嗎?“
只聽大姨嘆了口氣說道,“原來訂婚了,說是要結婚的,但是那姑娘家又嫌給的聘禮,就散了,聽說現在宋清書在北京呢,倒是不知道有沒有結婚。”
朱海眉眉頭微皺,聽大姨的意思,宋清書和他們家本就沒有瓜葛呀。抬頭看去,墻上倒是掛著兩幅相框,但是并沒有看到有宋清書的照片,而且這個時候的自己也得有兩歲了,為什麼看不見呢?
大姨見朱海眉鎖著眉頭,不由得問道,“你們找他有什麼事?宋家莊離我們這有十來里地,你若是想找他,沿著這條路一直往東走,打聽著就能到了。”
朱滿強吃飽了飯,推了飯碗,說道,“宋家莊很好找,肯定還是沒有結婚,怎麼你們要做?”
朱海眉端起碗來,喝了一口熱水,緩了緩,說道,“倒不是做,我有個同學他是宋清書的同學,原來在學校的時候好的,后來沒有聯系了,再后來,我同學得了絕癥過世了,寫了一封信,托我轉給他,但是必須得等他結婚了之后再告訴他,若是您說的不假,我看這信恐怕這一次是送不出去了。”
沈東遠真為編故事的手段佩服不已。
今天來心本來就不好,話語一低沉,大姨和大姨夫還真信。
尤其是大姨,嚇了一跳,連忙說道,“哎吆,你同學年齡應該也不大吧,怎麼還得了絕癥呢?”
朱海眉心十分沉重的說道,“我那個同學是學地質的挖到了一種礦石,見了這種礦,才得的絕癥.....他說若是沒有結婚,沒有留下兒的,就不要說了,免得再讓人家不好。”
沈東遠對佩服的五投地,真不知道這腦瓜子是怎麼想的,這麼離奇的事都能編的出來?
大姨有點不相信的說道,“還能有這種事?”
朱滿強卻說道,“你個婦道人家知道什麼,好多神的東西,都沒有被人發掘呢。”
朱海眉在一邊嘆道, “既然他還沒有結婚,那肯定就沒有孩子了,算了,不然我們還是回去吧。”
朱滿強說道,“我們也是聽說,的你還是去人家問問去吧。UU看書 www.uukanshu.com”
朱海眉的心沉到谷底,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大姨他們并沒有表現出來,孩子的事,這麼說來,宋清書或許并不是他的父親,做的夢,只是個巧合?
朱海眉眼睛亮了亮,和大姨說道,“我看您面,馮國亮您認識嗎?”說的是舅舅的名字。
“哎,那是我小弟弟,你認識?”
朱海眉抿著,指著墻上的照片說道,“那個小男孩就是他吧,當時我們上高中的時候,他說他有三個姐姐,您是他哪個姐姐呀?”
“你記錯了吧。”大姨笑著說道,“他就有倆姐姐,我是他們大姐,還有一個二姐,他哪來的三個姐姐。”
朱海眉頓時臉白了白,怎麼可能,若是沒有三姐,那麼媽呢?媽去哪了?
朝著沈東遠猶豫的說道,“我不能記錯吧,我覺得我記憶力好的呀。”
沈東遠在一邊說道,“這麼多年過去了,你記錯也有可原哪。”
朱海眉勉強笑笑,“對,有可能我記錯了。”端起碗來,掩飾的喝了半碗水,也想不出來問什麼,便道,“我看就孩子一個人在院子里玩,您可得注意點,這大門都開著呢,這是老大嗎?”
“還有個哥哥呢,上學去了,不礙事,我天天在家呢,夠了麼,我再給你添點?”
朱海眉忙說,“夠了,夠了,”說完又后悔了,若是真走了,還怎麼打聽呢?
沈東遠卻說道,“還是讓這位大嫂給你再添點的好,還有十來里地的路呢,你可不能著了,萬一老病犯了可怎麼辦,讓你帶水壺,偏偏一點記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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