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夫人雖覺得一個庶出之,配不上自個兒的兒子。
可兒子到底是被福祿郡主毀了,如今喬若依做正妻,也算是合適。
一大早,鄭夫人便帶著婆,拿著的可憐的聘禮上了侯府大門。
只是剛走到門口,便被侯府的侍衛攔在門口,“鄭夫人,夫人吩咐了,不許您再踏進侯府大門半步,還請您離開侯府!”
鄭夫人心生著疑道:“怎得會不讓我進去呢?我可是的親嫂子!”
喬錦娘在門口對著鄭夫人淺笑一聲道:“親嫂子又如何?鄭家殺害我親妹妹,拿自個兒兒當做侯府的兒,侯府可不歡迎殺的兇手。
我這會兒便要去長安府尹那邊報,鄭家殺害我親妹妹一事必定要給個代。”
鄭夫人眼神躲閃道:“你胡說八道一些什麼,什麼殺害你的親妹妹?”
喬錦娘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干了何事心中清楚,我娘相幫著娘家,可是你們呢?”
鄭夫人厲聲道:“喬錦娘,你哪里聽來的這等子胡說八道的事?若水與你長的極像,怎麼可能不是你的妹妹呢?”
喬錦娘道:“可我覺得喬若水說話時候的形態,與你更是相似呢?此事會由府查探的,將當初的丫鬟全都找出來,定能找到證據的。”
鄭夫人慌了,連連對著喬錦娘道:“若水就是侯府的兒,我知曉若水先前得罪了你,我替給你道歉,真的是侯府的兒吶!”
喬錦娘卻是出了侯府的門,鄭夫人連連跟上,朝著喬錦娘跪下了道:“錦娘,我錯了,我不該罵你爹娘的,但是若水真的是你的妹妹吶,到底也是與你脈相連的吶,你舍得被長安城之中的人取笑嗎?”
“你再打我罵我都好,此事不能報吶!”
“我真的沒有害死你的妹妹……”
喬錦娘見著鄭夫人這討好的模樣,一點都不心,“鄭夫人這是做什麼,我這是幫你母團圓吶!聽說你現如今要進庸王府看喬若水都難,我怎能讓你們母分離呢?”
鄭夫人來你連對著喬錦娘磕頭道:“錦娘,錦娘,此事鬧出去對我們兩家沒有什麼好!侯爺要是知曉鄭家如此,或許還會惱了你的母親,休了你母親也說不定吶!”
“我求你,求你千萬別去報,我沒有殺你妹妹。
那是差錯而已,我也舍不得我的兒吶!”
喬錦娘沒想到鄭夫人這麼快就承認了,原以為還要花費一番工夫呢。
可見,鄭夫人到底是心虛了什麼樣子。
鄭夫人拉著喬錦娘的袖,痛哭道:“那天婆子將你妹妹放在桌子上,想要給換尿布,只是沒有想到竟然會滾落下去……
誰也沒有想到一個月的孩子就會彈翻吶,摔了下去之后,怎麼都不醒。
我與你外祖母怕喬家記恨,迫不得已才想出來用若水換那孩子的計謀來,那孩子真的是自己摔下去死的。”
喬錦娘涼聲道:“若是你自個兒的孩子,你舍得沒有人看顧放在桌子上?
你怎知摔下去就救不活了?為何當初沒有找太醫醫治。
卻是連夜找了瞎眼的奴仆去埋掉,深怕我妹妹會醒來惹了你兒的前程,是嗎?
再退一萬步說,就算真的是我妹妹自個兒摔下去的,你怕惹事,所以寧可母分離。
那你們鄭家給喬若云安排那樣的嬤嬤又是為何?
又次次拿小侄的死惹我娘愧疚又是為何?
你兒在喬家好好地活著,你們怎能這般大言不慚不要臉皮地謀求利益?
還有為何連個牌位都沒有給我妹妹立?
可見你們本就沒有任何悔意,也不知廉恥!”
“你如今這般苦苦哀求,是怕你的兒淪為笑柄,怕被庸王嫌棄。可你想過我母親嗎?都不知曉自己的兒早就死了!”
鄭夫人癱坐在了地上道:“我錯了,我真知錯了,若水到底也是你的親表妹吶!”
“可我的親妹妹,死在竹林之中十六年都無人知曉,無人拜祭!”喬錦娘輕呵道,“你若要道歉,該下去找我妹妹道歉去。”
喬錦娘說完之后,也不顧鄭夫人的癱坐,去了長安府尹之中狀告此事。
這會兒雖然是農忙時節,可是長安之中有好些百姓也不事農務,就看些閑事,知府門前多得是嗑瓜子看熱鬧的百姓。
見到穿戴華麗的喬錦娘進去,眾百姓紛紛道:“這姑娘兒可真,天仙下凡似的,頭上的金簪子可真漂亮。”
“能不嗎?就是大名鼎鼎的侯府流落在外的千金喬錦娘吶!”
“就是那個拋夫棄子的喬錦娘!嫌棄太子還另找貴婿的那個?”
“是,今日不會來知府這邊狀告那些說書人吧?”
長安府尹聽聞佳安縣主來了,連連出來升堂道:“佳安縣主,您這是要狀告何人吶?可有狀紙?”
紅菱給長安府尹遞上去了狀紙。
喬錦娘道:“大人,我要狀告鄭家害死我才一個月親生妹妹,又將鄭夫人半歲的兒假裝我的親妹妹,為如今的庸王側妃喬若水!鄭家瞞天過海, 犯下欺君之罪。”
喬若水如今是庸王妃,鄭家欺瞞喬若水的份,也是等同于欺瞞了皇室。
更遑論是皇家玉牒的側妃,這是連皇室先祖也欺瞞了過去。
追上來的鄭夫人聽到欺君之罪可謂是徹徹底底地昏厥了。
長安府尹震驚道:“侯府兩個嫡竟然都不是親生的?”
這什麼事?這侯門繡戶的,對待子嗣竟然是這般草率的嗎?
圍觀的百姓也都紛紛往前走著,深怕錯了一點熱鬧,有三急的百姓,也都忍著,怕錯過這會兒的熱鬧。
長安府尹命人將裝有嬰的棺槨拿到公堂上來,看了眼金道:“這金繡非同尋常人家能用的,看模樣的確是一月的嬰。
來人,去鄭府將鄭伯,鄭伯夫人,鄭老夫人都給帶來!再去庸王府之中將喬側妃給請來。”
尋常的知府審問不了伯爺,但長安府尹卻是可以的。
喬錦娘本可去尋大理寺,只是覺得鄭家都不配去大理寺之中審,更不配去大理寺的牢房之中。
等著差去請鄭家人之時,人群之中的百姓都紛紛去呼喚著同伴過來看著熱鬧。
鄭家人到的時候,外邊已經是烏泱泱的一群人,圍得水泄不通。
鄭夫人前腳就因暈厥被送回鄭家,后腳差就到了,鄭夫人還暈厥著就又被接到了公堂之中。
長安府尹直接命人給鄭夫人倒了一瓢冰水,鄭夫人才悠悠地醒過來。
鄭老夫人冷嗤道:“府尹好大的威吶,我好歹也是陛下封的一品誥命夫人,庸王側妃的外祖母,你哪里來的膽子,敢差將我帶過來?”
長安府尹拍了驚堂木道:“佳安縣主狀告鄭家害死親妹妹,拿鄭夫人的兒掉包親妹妹,犯下欺君之罪,你們可認?”
鄭老夫人一駭,怒視著鄭夫人道:“自然是不認的。”
喬錦娘道:“我勸老夫人還是早日應下吧,再不應下,恐怕就不只是欺君之罪了,還有瞞公堂之罪。”
鄭伯爺怒斥著喬錦娘道:“這可是你的親外祖母,你怎可用這般不孝之語說話?”
喬若水被請到了公堂之上,本是莫名其妙,見到喬錦娘在此,又只聽到了鄭伯爺的話,便得意至極地道:
“喬錦娘,就說遲早有人會見識到你的真面目,本朝不孝可是重罪,你活該被狀告至公堂之上!
知府大人,你要懲喬錦娘按照大棠律例來即可,不必顧忌本側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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