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可可哭累在床上,哭著哭著就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的嗓子都啞了,眼睛也腫了兩顆大核桃。
洗漱完下樓的時候,秦墨琛已經不見了蹤影,但是蘇可可看到了他半夜留給的短信。
是凌晨兩點發的。
秦小叔叔:你走吧,家里的東西你喜歡哪個都可以帶走。
蘇可可盯著短信發了好一會兒呆,直接開始收拾行李。
秦墨琛給準備的服鞋子還有各種日用品,一件也沒帶,全都整整齊齊地歸了位,拎著自己的小黑包,扛著自己的大包袱,準備怎麼來也怎麼離開。
林嬸看著一言不發默默收拾東西的蘇可可,心復雜。
四爺這是干的什麼事兒喲!
“可可啊,有空就來家里看林嬸啊,四爺惹你生氣了,嬸兒可沒有。”
蘇可可上前給了一個擁抱,“這段時間謝謝林嬸的照顧,如果叔以后還住在這兒,我肯定來看林嬸,如果……叔搬走了,我跟嬸兒只能有緣再見了。”
林嬸聽著這話都覺得心酸,安道:“四爺肯定不會離開的,周末就來看嬸兒哈,嬸兒等著你。”
蘇可可悶聲道:“好,我會來看嬸兒的。”
跟林嬸告別后,蘇可可也順便跟管家爺爺說了一聲,之后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林嬸和老管家站在一起,看著小丫頭手上拎著個小黑背包,背上再扛著個大包袱,就這麼離開了。
林嬸長長嘆了一聲。
老管家倒是看得開,還來了句,“放心吧,四爺遲早后悔,這丫頭也遲早會再回來。”
“老哥你平時話不多,沒想到一開口就是真理,我也覺得四爺遲早后悔。”
路上,蘇可可穿著名貴的高中制服,背上卻扛著個桌布大包袱,引了不人的注意,很多人竊竊私語,有的還在捂笑,甚至拿著手機拍。
蘇可可對一切異樣的目恍若未覺,拎著大包小包去了學校宿舍。
因為去得早,羅嫚還在宿舍沒離開,瞪眼看著蘇可可面無表地放下包袱,再面無表地整理包袱里的東西。
“可可,你這是怎麼了?”羅嫚驚訝道:“眼睛怎麼腫了?你哭了?”
蘇可可一臉平靜地道:“沒啥,就是跟我叔吵架了,然后我自個兒搬了出來,嫚嫚,以后我就跟你一起住校了。”
羅嫚張了張,想安,但的模樣又實在平靜,完全一副用不著安的樣子。
憋了半天,羅嫚也只憋出一句:“可可,你別難過。”
蘇可可搖頭,“昨晚已經難過過了,所以今天不會再難過。道中人做事本就看重一個緣字,我跟叔的緣分盡了,所以我就搬出來了,想通了就好。”
“什麼緣分盡了?只是吵了一架而已,可可你不會就不認你叔了吧?”
羅嫚不是秦星,不知道,一直以為蘇可可口中的叔跟不是親人,卻勝是親人。
蘇可可看一眼,淡定道:“我跟叔認識才一個月,緣分終歸是淺了一些。”
羅嫚:……
羅嫚頓時無話可說了,認識才一個月的叔,那的確是緣分淺。
蘇可可很快就整理好了心,跟羅嫚一起去了教室。
“對了,嫚嫚,大星,你們不是去找蔣月月了麼,怎麼說,要不要找我看看風水?”
蘇可可現在沒有穩定的進賬,急需要接單掙錢。如果唐家真是被人布下了風水煞陣,那這單子可就不是個小單子了。
秦星回道:“蔣月月是想讓你看看家中風水,畢竟被死鬼上過,信這個,但媽媽和其他唐家人就……”
前天晚上羅嫚和秦星撲了個空,蔣月月人不在家里,唐家主事的人也不在,所以昨天兩人又去了一次。這一次人倒是見著了,奈何人家本不信們。
現在的唐家本就了一鍋粥,們說什麼風水不對,人家還以為們在落井下石,說風涼話。
“可可,還是我掌握的風水知識太,沒能勸服他們。”羅嫚嘆了聲。
秦星立馬道:“嫚嫚,這事哪能怪你啊,擱以前我倆沒遇到可可的時候,肯定也不信。而且你忘了昨晚蔣月月說什麼了?會再勸勸媽和姥姥,雖然唐老早就不管事兒了,但輩分擺在那兒,說什麼,其他人也不敢有意見。
等著吧,我估計蔣月月很快就有回復了。”
下午的時候,蔣月月果然給了回復,讓蘇可可直接去唐家老宅。
蘇可可收拾了一下東西,背上了自己鼓囊囊的小黑包,秦星和羅嫚跟著一起。
“其實你們可以不用跟著一起來。”蘇可可看著兩個好友道。
“嘿,我和嫚嫚不是好奇麼,也想多漲點兒見識。”秦星頓了頓,試探著問:“可可,你真的跟……你叔吵架了?以后就不回去了?”
蘇可可認真地點點頭,把之前跟羅嫚說的那些話又跟秦星說了一遍,“如果有緣,我跟叔以后還會再見的,如果沒緣分,那也只能如此了。”
秦星:……
四叔心真狠,就這樣讓可可離開了?
不過秦星一想到四叔那張明明很帥卻總是黑沉黑沉的臉,大概明白為什麼了。
這次還是秦星領路,三人去了唐家的老宅。
唐虹回國后,向蔣父蔣國瑞討了債,之后便帶著蔣月月一起住在了唐家老宅,順便陪陪年邁的母親。
唐家其他人則各自家,并不住在老宅。
蔣月月勸不自己母親,所以改為勸服自己姥姥,愿意見蘇可可的也是這位老人家。
“……我媽昨天也出事了,一腳踩空,從樓梯上摔了下去。”蔣月月紅著眼道。
現在不得不信蘇可可,世上哪有這麼湊巧的事。
和姥姥這幾天都在醫院奔波,唐家的人一個個出事,外人都道是祖上欠了債,可姥姥說唐家從來沒做過什麼缺德事兒,又怎麼會欠下債?
羅嫚和秦星不對視一眼。昨天們離開的時候,蔣月月的媽還好好的,這才多久就出事兒了?
如果這些事真是人為,那對方跟唐家是有多大的恩怨,才會恨不得唐家所有人都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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