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墓園,我兩手空空的走在筆直的大路上,這條路越走越寬,契合著頭頂之上的藍天白云,我停下了腳步,抬頭眺著遠方的城市,到的卻是那不能后退的時間在我們上劃下的傷痕,而執著和放棄也只是一念之間,但到底是執著還是放棄能夠為我們的生命打開一扇窗,我至今也沒有弄清楚。這些年,我看到的只是無數種緒在世事煩擾中的撞,而我們只能用被囚困的目去追逐有時真實,有時虛幻的自由。
也許是上已經沒有了負擔,我盡的用自己的雙行走在這讓我苦悶了許多年的城市之間,我就這麼走到了護城河邊。時至今日,這里已經被改造類似河邊廣場的休閑聚集地,每次看到無數張在這里索取快樂的笑臉,我便明白:這里已經不屬于我和簡薇,我們在這里的標簽,已經被歲月無的撕開,最后只剩下一若有似無的懷念,掉落在河面上,隨著風向城市的盡頭飄去。
人群的吵雜中,我翻坐在了河邊的護欄上,在這里,我想要的已經不多,我只想靜靜的坐一會兒,然后點一支煙,想一些事。
我真的點上了一支煙,卻發現并沒有太多的事還能夠讓我在此時此刻拿出來想念,直到一片枯葉,悄無聲息的落進河面,我的記憶才被打開。
就在這個位置,一支口紅曾經在簡薇的手中落,那一刻,的表好像失去了全世界般那麼惆悵,而我竟然在時隔兩年多后的今天才明悟:6年前的,就是用這支口紅在車窗上重重寫下了讓我一生都無法忘記的等待。
等待?
我等了,可終究也沒有結果。最后只是在我們兩個人的生命中劃下很傷的一筆!
可即便如此,我也不會忘記,第一次見到時,穿著一件白的T恤,驚艷了我一整個夏天。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煙,卻死死困在里,舍不得吐出。因為我害怕在那些彌漫的煙霧里,看到那個最初的起點!
“簡薇,我們已經沒有了未來,就像眼前的這條護城河里的水,雖然,曾不分彼此的融過,可是隨著風向的替改變,我們已經各往兩個方向流去,而現在,我已經靠了岸,你呢?”
“你一定也在努力,是不是?”
我終于將困在里的煙霧吐出,但看到的卻不是最初的那個起點,我仿佛看到了簡薇在未來生活中的幸福,不會比妍這個摯友差的,總有一天,也會變世界上最漂亮的母親,抱著自己心的孩子,在燦爛的下微笑著!
行走已經了我今天沒有辦法停止的事,于是,我又一路向北,來到了那一段時常被樂瑤當作是寄托的鐵軌旁,而黃昏也在我停下腳步時,悄然而來,我在散落的余暉下,好似看到了一個孤寂的背影,輕著自己的發,眺著鐵軌延的最遠方。
在火車與鐵軌的聲中,我漸漸想起了一些對我說過的話。
說:我們要做生活的高手。
說:的心中有一座孤島,會在這座孤島上等待那個乘著船帆而來的男人。
說:人的一切痛苦,只是源于把自己看得過于重要,太想滿足自己心那些虛無縹緲的,比如,一旦不是自己所幻想出來的樣子便會痛苦!
還說:今生在我的心里埋下了一顆種子,如果有雨水滋潤著,一定要記得開花結果。
“樂瑤,你真的比我們所有人都更加懂生活里的道理,可是很長一段時間,你卻不愿意帶著這些道理去做生活中的高手。其實,我一直知道你在想些什麼,可卻不懂你為什麼要這麼想,想來,這就是我們相時最大的憾吧!但在我心中,永遠也不會忘記那段我們在苦痛中互相滲的歲月。那段歲月,就是你在我的生命中涂,我因此而厭煩,可是,當我再回頭看你這幅涂作品時,才發現,原來它竟是生命中最麗的畫卷。”
“樂瑤,我們都各自有家庭了,相的機會也越來越,可心里的惦念恐怕一點也不會吧。帶著這些惦念,我真的很想看看,你這個玩,鬧,像風一樣的人,在領悟了家庭的責任后,會變什麼樣子?其實,家庭的責任也是一條鐵軌,必須嚴合,彼此對稱契合,才能托起家庭這列火車平穩的駛向代表著旅途圓滿的站臺。這點,你認同嗎?”
夕下,兩列火車往彼此相反的方向穿行而去,好似帶著我生命中的若干記憶,正追逐著最遙遠的地方。
而我又該離開蘇州了,然后在我的家鄉等待那個生命中不能缺的人和即將帶給我的驚喜!
除夕的下午,我像兩年前一樣,坐在我親手打造出的影像咖啡館里喝著咖啡,看著最新一期的財經雜志,在今天這個特殊的日子里,咖啡店是不對外營業的,我只想清靜的守候著。
放下手中的雜志,我瞇著眼睛看著咖啡店外的藍天白云,又打開一扇窗將手到了外面,那耀眼的中并沒有冬天里蝕骨的嚴寒,如此好的天氣下,我不將微笑掛在了臉上,從領口解下了米彩曾經送給我的那條有著蝴蝶掛墜的項鏈,我將它放在了手邊,然后看著穿過蝴蝶翅膀后折出的圈。
遠方,一個影在微風的吹下,輕的向咖啡店走來,我那平靜了一個下午的心,開始劇烈的跳起來。
離我越來越近,我將看了個真切,還有手上抱著的一個,帶著熊耳朵帽子的孩子,我莫名到親切,因為孩子的眉宇間有著太多我的痕跡,而皮和卻繼承了米彩,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漂亮可的孩子,不熱淚盈眶。我知道,這是我的孩子,也終于明白,米彩為什麼會在去年銷聲匿跡了那麼久。
夕下,米彩站在玻璃窗外,提了提手中買的板栗,對抱在懷里的孩子,寵溺的說道:“所謂,將媽媽手中的栗子遞給爸爸。”
淚水已經讓我看不清,眼前的世界的是如此讓人心碎。原來,我們的孩子所謂,這個名字一定是米彩起的,只有才有這樣的心境為孩子起名為所謂。
孩子還不會說話,更拎不起板栗,他只是“咿咿呀呀”的看著我笑,然后又伏在米彩的肩膀上,用小小的手撥弄著米彩耳邊的發,似乎這就是他最大的樂趣。
一陣溫的風,吹來了米彩和孩子的氣息,又過窗戶掉進了我敞開的領口里,我知道,我并不是在做夢。
這半生,我頹靡過,痛苦過,被傷害過,也被兄弟背叛過,可這一切都已經消融在這個午后的中,我愿意為了眼前摯的人,去原諒這個世界所有的不公和暗傷。
這一刻,我仿佛看見了一種純潔,它漂浮在那座城池之前,以歸還的姿態與藍天白云融合,然后隨著散落,落在地上便了意綿綿。
我邁著堅實的步子向咖啡店外走去,我來到了他們母子邊,米彩將所謂遞到了我的手上,我那麼小心的抱著他,他沒有因為從來未曾見過我而哭泣,而米彩一直握住他的小手,鼓勵他認可我的擁抱。我的心就這麼被融化了,哽咽著對米彩說道:“四年前,你是我的房客,四年后你是我的妻子。緣分,真的很玄奇!”
“嗯,兩年前你是我深的男人,兩年后你是孩子的父親。我們都應該謝謝緣分,謝謝那間老屋子讓我們在宿命中相遇!”
我點了點頭,輕輕的將米彩也擁了懷中,而遠方已經傳來了代表著除夕夜到來的鞭炮聲,我牽著米彩的手,抱著所謂,沿著腳下這條鋪著碎石的路往回家的方向走去。我們的影在剛剛亮起的路燈下越拉越長,卻留下了一路的融洽。而四年前我和米彩在雨夜相識的畫面,就嵌在輕的夜中,像一部被煙花渲染著的長篇電影,描述著青春的懷和生活里不容磨滅的希!
我昭,這是我的故事,終結或許也是一個開始。
……
全書完歷經一年半的創作,終于完結了,我知道這不是一部完的作品,但我已經盡力了,我的能力也只能寫到這個程度了,謝大家的一路支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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