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時突然拉了一把,舒淮被迫上前,站在夏時麵前。
夏時雙臂環上舒淮的腰,把頭靠在腰前,像是抱住了一救命稻草。
“夏時,怎麼了啊?”舒淮心疼地拍拍他的後背,上的包還冇放下,但是不忍心推開他,隻能靜靜任由他抱著自己。
哪裡見過這個樣子的夏時啊,像個孩子一樣無助,一言不發,卻寫滿了絕。
“夏時,我去給你做一點吃的,好不好?”舒淮扶著夏時的肩膀,輕聲地問,擔心驚擾他,又害怕他聽不見。
夏時木訥地搖搖頭,沉悶的聲音從腰間傳來:“不用。”
“那,我坐下,好不好?”舒淮繼續試探著問。
如果夏時不願意,就不坐了,站著也沒關係的。
夏時輕輕鬆開了舒淮,舒淮趕放下上的包,在夏時邊坐下來,夏時像是完全離不開一樣,很快就靠了過來。
他半躺著,靠在的胳膊上。
“要不要開燈?”舒淮問。
夏時搖頭。
空曠靜謐的客廳裡,舒淮逐漸適應了這樣的黑暗,甚至看見了那個貓爬架,想起來小公主還在陶小璃家裡。
但是,夏時現在心不對勁,不該分神想彆的。
“嗯……那你願不願意告訴我,你在想什麼?”舒淮著夏時的臉部下頜線,一直很喜歡他的下頜線,弧度完,緻。
夏時開口,下頜線也跟著了,“我在想,我這些年,到底都在跟誰較勁,到底教的是什麼勁。”
較勁?
夏時這些年,真正較勁過的,除了王者榮耀,隻有夏家了吧?
他總不至於質疑自己對王者榮耀付出的努力,結合如今夏君山病危住院,他此刻所糾結的,一定是夏家吧。
舒淮不知道該如何安,隻能誠懇地安道:“我聽不明白,但是我能繼續聽你說,你想說什麼,都可以告訴我,我會認真聽的。”
夏時頓了頓,啞聲開口:“我10歲那年,我媽病重,他不管我媽,夏年也不管,我一個人守在我媽的病房裡,直到我媽隻剩最後一口氣,我給他打電話,問他能不能來醫院看看,或許是最後一麵了。”
舒淮聽著,心沉重。
這是夏時第一次敞開心扉跟講小時候的事,在這之前,一直對夏時跟夏家關係不好的原因一無所知。
也假設過,如果某天夏時願意跟分這些過往,會是什麼樣的形。
還冇假設出任何一個形,這一刻就來了。
可是,好像真正麵臨這一刻的時候,比想象中要嚴肅沉重得多。
夏時是個什麼樣的人啊?好像對什麼都不在意,流裡流氣,慵懶不拘束。
當他都冇有了心理支撐,在麵前崩潰的時候,就隻剩心疼了。
“嗯,然後呢?”舒淮輕聲問。
夏時頓了很久,聲音變得更啞了:“我給他打電話,電話那頭卻是秦悠然的聲音。剛大學畢業的秦悠然,仗著有他撐腰,在公司裡橫行霸道。那明明是我媽該有的待遇。就因為什麼都不爭,都讓給另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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