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鵬哲怒不可遏,這是要讓他陳家從此絕後嗎?
“葉知秋……葉知秋!”陳鵬哲放聲怒吼,終於把樓上的陳先生驚了。
為了陳輝的麵子,當然不能把陳輝送到人多眼雜的醫院裏去治療,管家已經打電話通知了清平市幾位有名的男科專家,把人請到家裏來給陳輝看病。
陳先生聽到了全部的對話,他緩緩走下樓梯,好奇道:“那個葉知秋,當真這麽厲害?”
“再厲害,我也要讓他跪下給我兒謝罪,然後把他變鈦監,從此以後,讓他在小輝的眼皮子底下茍延殘!”陳鵬哲青筋暴起,咬牙切齒的怒罵道。
看著陳鵬哲上躥下跳的,陳先生隻覺得好笑,螻蟻就是螻蟻,這點小事就能慌這樣。
不多時,幾個男科專家相繼趕到,每個人都帶了助手,進房以後二話不說就開始診治。
可是剪開陳輝的子,看到傷口以後,這些專家的臉無一例外都黑了下去。
豈止是模糊,海棉都他娘的爛了,一塊塊指甲蓋大小的沫粘在子上,就算是大羅神仙也救不回來!
眾專家對視一眼,知道此事非同小可,紛紛又找了借口迅速告辭,生怕被陳鵬哲抓住開刀。
見專家不手不開刀,居然直接就走了,陳鵬哲連死的心都有了。
這意思是,陳輝已經徹底沒救了?
陳鵬哲跌坐在地上,一抬眼,看到了陳先生一如既往的傲然神,當下眼前一亮,別人沒辦法,神通廣大的陳先生一定會有辦法!
“陳先生,犬子雖然沒有當您徒弟的福氣,但是好歹也得到過您的指點,現在他那裏……您神通廣大,求您救救小輝,救救陳家吧!”陳鵬哲跪在陳先生麵前一個勁的磕頭,虔誠無比。
這樣的態度,讓陳先生很是用,他瞥向陳鵬哲沾滿鮮的右手,施舍般的走向陳輝,抓起陳輝的手腕開始把脈。
看上去,陳先生的作和中醫切脈有些相似,而實際上,陳先生此舉隻是握住了陳輝的手腕,此刻更是微微閉上了眼睛,看上去略微有些神。
很快,陳先生便放下了陳輝的手,搖頭道:“廢了。”
“陳先生……”陳鵬哲老淚縱橫,陳家的命運,為什麽會這麽多舛?
陳輝可是陳家的獨子啊!
陳先生不耐煩的皺了皺眉,冷道:“急什麽?清平市林家,你總該知道吧?”
聽到這話,陳鵬哲心裏突突猛跳,陳先生會這麽說,就代表陳輝還有救了?
“毒門?”
“毒門,也是醫門。”
陳先生走到沙發上坐下,管家見狀,立即送上陳先生喝的人頭馬,陳先生接過酒杯晃了晃,又看著傻站在原地的陳鵬哲,哼道:“還不快去?”
陳鵬哲麵難,道:“可是林家……”
“區區林家罷了,你怕什麽?林家老爺子還算聖手,如果能有他出手,你兒子的命跟子自然能夠保住。再不濟,也要把他的大孫子林哲找來。”陳先生臉上忽然浮現出些微的笑意。
林家這手下毒的本事,可金貴著呢,老爺子許久不出山,如果能趁此機會見到林哲,對於陳先生來說,有大用……
然而陳鵬哲還沒出門,林群就找上門來了。
“陳先生。”林群恭敬的彎下腰來。
陳鵬哲愣了一下,才意識到林群是在向坐在沙發上的陳先生打招呼,趕忙讓開半步,沉聲道:“二位慢聊,我出去一趟。”
“人都來了,不用去請了。”陳先生瞇起眼睛,這林家的小公子林群,年紀似乎小了點,隻怕不堪大用。
林群笑道:“聽說陳輝被葉知秋廢了,我特意趕過來看看。”
陳鵬哲眉心一跳,問道:“您是……”
“林群。”
“原來是林公子,快請,快請!”陳鵬哲了額邊的冷汗,他以前最大的願就是躋上流世家,沒想到這兩天就上了兩個,還都是華三爺惹不起的人,真是福兮禍兮啊!
林群沒有,反而看向了陳先生。
陳先生難得出了笑意,道:“讓我也看看你的本事。”
“好。”
林群點點頭,狀似謙卑,骨子裏的傲氣卻騙不了人。
進門見過陳輝的傷勢以後,林群也皺了眉,把著陳輝的脈象沉眉不語……
……
另一邊,天潤莊園。
葉知秋趕到的時候,張德剛醒來沒多久,在莊園裏麵大吵大鬧,而華三爺顧忌張德是葉知秋親自帶回來的人,所以並不敢讓下人,生怕把人給打壞了。
誰知道葉知秋急匆匆趕過來以後,把魚盆往桌子上麵一放,衝下去一個橫掃,直接就把張德給放倒了。
完事以後,葉知秋還蹙眉問道:“老頭兒,你這裏的保鏢到底有沒有用?這貨都鬧這樣了,就不知道讓人把他製住?”
“……”龍哥為華三爺的一把手,有苦說不出。
華三爺無奈道:“這不是因為……誒,算了算了,您把他放倒了就行。葉先生,您這麽晚還過來,是不是找到把他治好的辦法了?”
葉知秋眉心皺,臉凝重道:“還不確定,要試試才知道。”
“葉先生,您怎麽還帶了條魚過來?”龍哥疑道。
“那東西有用,端過來吧。”
葉知秋蹲下來,掀開張德的眼皮看了看,似乎也沒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末了,葉知秋再度把起了張德的脈象,還是和白天一樣,除了略微凝滯以外,沒有任何異常。
葉知秋盯著腳邊的魚盆,幹脆盤坐下了,一手水中吸收這條魚上的靈氣,另一手則是搭在張德的脈象上,以自己為引,把靈氣渡到張德。
然而這個方法比預想中的更加困難,靈氣屬於外,如果葉知秋稍有不慎,就會被自的經脈吸收的幹幹淨淨,而靈氣探張德之後,又不聽葉知秋的使喚,讓他很頭疼。
“嘶……”
葉知秋皺著眉頭冥思苦想。
華三爺見狀,立即給龍哥使了個眼,後者會意,趕揮揮手把二樓的十幾個保鏢全都趕了出去。
周圍空曠了些許,葉知秋的心境也稍稍放鬆了一些,忽然間,他靈一閃,靈氣是極有靈的東西,即使沒有他來引導,隻要把魚盆放在張德的口鼻附近,其中蘊含的靈氣也會自主往張德裏鑽。
屆時,葉知秋隻需要關注著張德的脈象變化就行了。
“阿龍。”
“葉先生?”龍哥立即站了出來。
葉知秋吩咐道:“把張德放在沙發上靠坐著,然後端著魚盆,放在他下的位置。”
聽到這話,龍哥立即上前把張德抬了起來,放好以後,又乖乖的端著魚盆站在張德側。
“你把頭扭過去。”葉知秋又道。
龍哥一愣,隨即閉上了眼睛,道:“葉先生放心,沒有您的吩咐,我一定不看!”
“……”
葉知秋扯扯角,這個阿龍,能不能別在這個時候抖機靈?
“讓你扭過去,是不讓你跟張德搶空氣!”葉知秋沒好氣道。
龍哥鼻子,順從的轉過了頭,可是心裏卻湧起一陣委屈,果然葉先生心裏還是更加看重病人,連空氣都不讓搶。看來,他阿龍也要生個病讓葉先生治一治才行了……
葉知秋的關注點重新放在張德的脈象上,靜靜的等待著靈氣以後產生的變化。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可是在葉知秋這裏,卻仿佛靜止……
……
另一邊,陳家。
林群終於想好了治療方案,當即取出針包,在陳輝的小腹紮了幾針,足足等了半個小時,看著陳輝的臉變好了一點,才拿出了一個玉瓶,掏出一顆朱紅的藥丸放進陳輝裏。
“先吊著命,要想養好,恐怕還需要大半年的時間。”林群淡然道。
陳鵬哲有些不敢置信,問道:“這……這就好了?”
“不是說了麽?還需要大半年。”
“是是是,我隻是沒想到,林公子一出手就保住了小輝。”陳鵬哲老臉堆笑,生怕惹怒了林群。
林群漠然的瞥了陳鵬哲一眼,道:“這半年裏,我每隔半個月就會讓人把藥送過來,按時服用就好了。”
“是,謝謝林公子!”
陳鵬哲喜不自勝,不舍的看了一眼臉已經好轉的陳輝,才又恭恭敬敬的把林群請出來,端茶倒水,好不殷勤。
陳先生慵懶道:“想好了?”
林群不卑不的說道:“爺爺說了,我們林家人微言輕,多的也做不了,但是一個葉知秋,還是能拿下的。”
“嗬。”陳先生冷笑一聲,沒有再多說什麽。
見此形,林群心中暗笑,隨後又看著陳鵬哲,道:“葉知秋在天化日之下打人殺人,還了我們林家的毒方,給藥材廠的張德下毒,想要栽贓林家,陳鵬哲,還不報警?”
陳鵬哲一愣,他倒不是被小輩直呼姓名心裏不爽,而是驚訝於林群的話。
葉知秋打了陳輝,可是虎頭也說了,豹子,並不是葉知秋殺的。
“這……”
“如此畏首畏尾,難怪三天兩頭被陳輝找麻煩。”林群嗤笑道。
張德的命已經快沒了,如果不趁著張德還活著的時候把髒水潑在葉知秋上,那麽林群在藥材廠裏玩的那一出,可就白費了。
見林群似乎是勝券在握,陳鵬哲也不再猶豫,道:“林小公子放心,我這就找點人,殺到葉知秋家裏去!”
“他們在天潤莊園。”林群勾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