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眉梢跳了跳,慕容灼這是把也捎著罵了。
果然不能指他現在就改變對自己的看法!
抓著慕容灼的手腕,重新將人拖回到自己邊,笑盈盈道:“灼郎,唯有這般時刻拉著你,阿舉才能放心啊!”
慕容灼森森冷笑,聽聲音便知恨不得拿舉的來磨牙。
他反手扣住舉的手腕,一把將人扯近,俯首低聲道:“本王若真要逃,你拉得住嗎?”
黑雲城般的威勢從頭頂罩下,舉覺得自己的腕骨可以輕易被對方碎。
“大小姐!”左凌驅著馬車到了巷口。
忍著劇痛微笑:“灼郎,我們該去見你想見之人了。”
“哼!”這可惱的郎又在威脅他!
本是針鋒相對,可在楚嬈眼裡看到的,卻是他們兩人執手耳語,無比親暱。
“舉,你不過仗著一個份罷了,文墨不通的你本就上不得檯面!”
楚嬈罔顧儀態在後面大喊,可舉頭也不回,本不將放在眼裡。
恨恨地咬著脣,再次喊道:“三月初三上巳節,西山將舉辦一場盛大的桃花流觴宴,城中多數王孫貴都會參加,舉,你敢來嗎?”
馬車消失在了巷口。
“阿嬈,是華陵家的嫡系大小姐,只憑這一點都足以讓奪盡風頭,你爲何還要邀去?”
楚嬈捂著臉,冷地勾起了角。
“自然是因爲……武安公主也會參加!”
……
“大小姐回來了,素節已經在此等候多時了。”
松風廳外的石階下,青衫年帶臨風,垂手而立,俊秀溫雅的眉目,氣質從容高遠,毫不遜於京中的士族子弟。
“素節?何事?”舉有些疑。
素節與沛風一樣,說是瑾的書,可在家很敬重,能讓他們出,必定是要事。
素節看了眼慕容灼,謙恭有禮地讓到一旁。
“家主請大小姐和慕容郎君一同去翰墨軒。”
他的眼神清澈和,不卑不,就像在看一個普通的貴客,這讓慕容灼心中築起的防備和厭惡瞬間失去了用武之地。
可是當他們真到了翰墨軒時,卻被沛風擋在了書房門外。
沛風對慕容灼道:“慕容郎君,請隨沛風來吧!”
“沛風?不是說父親要見我們嗎?”
沛風略帶一狡黠地笑道:“大小姐,家主要見的是您一人,至於慕容郎君,自當去見他想見之人,這不也正是大小姐帶他來此的目的嗎?”
眼見沛風領著慕容灼向墨字石屏的方向走去,舉衝著素節唸叨:“依我看,父親爲沛風取的這名字不妥,該爲他更名爲‘狡’才切。”
素節啞然失笑,嗓音和道:“聽沛風說大小姐大別於從前,果真如此。”
“哼!一早便出門去胡鬧,剛回來就要改他人的姓名,如今還有什麼是你不想做的?”
威嚴的聲音從書房中傳出,素節恭順地站到一旁。
瑾沉著臉走出來,站在臺階上盯著舉。
“又出去耍威風了?”
舉老老實實地低著頭,不敢搭話。
想不太明白,從前不知上進的時候,父親總是和悅地寵著,如今知道發憤圖強了,父親怎麼反而板起了臉孔?
“哼!你倒是識趣!去洗墨池邊站兩個時辰,然後膝行去風墨庭中跪著,沒有我的允許不準起!”
這是什麼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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