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太傅放心,令嬡的高熱已經退了,便不會再有命之憂。”
太醫這句話,讓一屋子人終於放下了心。
逸親自送走太醫後,一人從旁邊走了出來。
“郎君!”
逸甩手便給了那人一記耳,沉著臉道:“你去請賈太醫來,你爲何現在纔回來?賈太醫人呢?”
好在舉上的毒一般人診不出來,否則今日他便只能捨棄賈太醫這顆棋子了。
那人惶恐道:“郎君的命令小人不敢有毫怠慢,只是那賈太醫昨夜宿醉倚翠坊,差點被人給殺了,小人去他家裡時,他還有劍傷在,實在是來不了。”
“差點被人殺了?”逸面狐疑之:“可知是什麼人所爲?”
“小人就是爲了查清這件事纔會回來得晚了,據賈太醫說他是在離開倚翠坊後,在途中遭人襲擊,跟隨他的兩個奴才也全都喪命。但小人覺得他言辭閃爍,似有瞞,便去了一趟倚翠坊。聽鴇娘說賈太醫經常與人發生口角,得罪了不達顯貴,所以屬下懷疑是有人蓄意報復。”
逸怒道:“他當然不敢說!這個賈胥!平日裡只知道仗著家的勢力肆意妄爲!我早就告誡過他,他還是如此死不改!”
“郎君,可要小人去查清兇手是何人?”
逸揮了揮手,臉沉道:“不必了,你也說他得罪的都是達顯貴,既是貴人,查出來又能如何?那些人平時不過是看著家的面纔不與賈胥計較,可一旦撕破臉,連我也不好在叔父面前代了。你回頭再去賈胥家裡一趟,警告他,阿舉似乎已經起了疑,要是他再敢壞了我的大事,後果自己掂量!”
“是!”
……
“大小姐,您終於醒了!”
舉睜開眼,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在牀尾的慕容灼和雪豹。
一人一,一站一臥,同樣的藍眸,同樣的高傲淡漠,居然有那麼幾分相似。
由未晞攙著靠坐起來,接過一個丫頭捧來的茶,說道:“未晞,帶著人都下去吧!”
未晞領命,瞄了眼慕容灼,見對方並沒有一起離開的打算,只好訕訕地退了出去。
小雪豹拖著尾躍到了舉邊,在外人面前的冷傲此時已不見分毫,溫馴得如同家貓。
了雪豹的腦袋,看向慕容灼。
“灼郎,多謝你將我帶回梧桐院!”
當時那般的狼狽,不願意留在父親的翰墨軒。有自己的驕傲,不想被父親看輕。
讓意外的是,慕容灼竟能猜的心思。
慕容灼一直將視線放在雪豹上,就是不正視舉,他清冷道:“你不必謝本王……咳,另外一事,昨夜我找到那個賈胥的時候,他已經遭人暗算了。”
“什麼?怎麼回事?”
“我和你那個劍師找到賈胥的時候,發現一個黑袍人尾隨賈胥的馬車,他邊的兩個奴才當場斃命。因爲你說過只需讓賈胥臥牀,絕不可讓他死,我便故意驚了黑袍人,黑袍人警覺很高,當下便離開了。”
舉思忖片刻,說道:“左凌可有認出黑袍人是誰?”
“黑袍人包裹得很嚴,但我和他都覺得黑袍人眼。”
慕容灼說到這裡,才擡起眼簾睨了舉一眼。
“我看你對那個貧濟堂的仇大夫似乎很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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