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以爲慕容灼會出現代替手，可是等了半晌都不見靜。

“下來。”舉輕言。

慕容灼跳了下來：“阿舉。”

舉將花瓶塞進他手裡：“你來。”

什麼？

慕容灼苦惱，阿舉這是在考驗他嗎？

太輕了不好，太重了，自己日後恐怕會有點悽慘。

思前想後，慕容灼舉起了花瓶。

……

翌日，蕭鸞被常忠的聲音驚醒，腦後傳來一陣劇痛。

他下意識擡手去，發現自己腦後竟然腫起一個大包，不小心到，痛得他倒了一口涼氣。

他看了眼周圍，發現自己是在寢宮。

“朕怎會在此？”

蕭鸞竭力回想，卻怎麼也想不起昨夜後來究竟發生了什麼。

常忠道：“回陛下，您昨夜在和鳴宮突然便暈了過去，主說您倒在地上時不慎磕傷了頭，奴才已經找太醫來看過，太醫說您是輕微中毒。”

“中毒？”蕭鸞臉一變。

常忠連忙補充道：“不過此毒與迷煙相似，只是暫時起到迷幻效果，事後便會自行解除，不會對陛下龍構傷害。奴才已然派人暗中查過，是……和鳴宮中的薰香用了此毒，只是不知用的究竟是宮中提供的薰香，還是主自己……”

常忠說得不摻雜一假話，將所有的可能都考慮到了，縱然蕭鸞多疑，也不會懷疑他。

蕭鸞第一時間當然認爲這是舉在防著他。

可是正當他蹙眉思慮時，常忠又道：“陛下，另外還有一件事，紫宸宮的宮人一早來報，說是今早發現貴妃娘娘不見了，奴才去請衛統領全宮尋找，可是都未能發現貴妃蹤跡。”

蕭鸞猛地坐了起來，神間升起一不安。

楚令月離開了？

定是因爲昨晚之事。

原本蕭鸞已經確定昨晚的毒就是舉所爲，可是現在聽到這個消息，他反而開始懷疑是否是楚令月。

“立刻更！”

“是！”常忠垂下了頭。

蕭鸞一面命人在華陵去往青州的途中查找楚令月的蹤跡，一面派人去青州，暗中阻止楚令月與楚闊見面。

楚令月那個人已經瘋了，若是楚令月教唆楚闊在此時背叛他，那他便失去了目前最大的助力。

楚令月的突然離開，讓蕭鸞心頭很是不安，然而他沒有料到，事遠不止於此。

早朝朝堂上，一份加急快報送到！

……

晉史記載——

大晉，順天元年，於獄中失蹤已久的昭王蕭晟，在西秦太子宇文擎的協助之下，率領西秦大軍趕赴青州邊界。

蕭晟一紙討逆檄文公諸於天下，稱睿王蕭鸞弒父篡位，手持僞造璽登基，並以腥手段鎮朝野反對之聲，名不正言不順，就連當初昭王獲罪，亦是蕭鸞陷害。

……

天下俱驚，朝野紛。

一時間，蕭鸞四面臨敵，憂外患。

既要提防部士族趁機叛，將他拉下皇位，又要提防西秦利用蕭晟這個傀儡攻打大晉。

既要提防北燕趁機南下，又要防止楚闊背叛。

蕭鸞一夜之間兩鬢染霜，最終不得不做出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