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舉,東西送來了,確定無誤。”
舉將玉匣打開,裡面只放了一張紙條,以及零星幾的長髮。
紙條上寫著一個人的生辰八字,頭髮也是此人的。
“那西楚府的管家送來的,生辰八字是從宗祠族譜中抄錄,頭髮是從楚令月房中找的。”
舉盯著紙條看了片刻:“將硃砂筆拿來。”
慕容灼從香案上拿來硃砂筆,舉就地在紙條上寫下了鮮紅的“楚令月”三字,用那幾長髮將紙條綁了起來,扔進了爐鼎。
隨後,兩人劃破了自己的指腹,將滴進了爐鼎。
爐鼎發出兩聲輕微的呲呲聲,除此之外再無任何反應。
兩人在爐鼎前站了好一會兒,火將他們的臉映紅。
“阿舉,這真的有效嗎?”
慕容灼無論如何看,都覺得這方法……著實是不太可靠。
“額……”舉的手指在下上點了點,遲疑地說道:“看起來似乎不太可靠。”
雖然讀過相關古籍,也算知之甚詳,但從前從未信過,更不曾親自驗證,實在不知道究竟是否真的有效。
慕容灼上揚的眉峰了一下:“若是真的被做了,那我們會如何?”
“只要你還是你,我還是我,又有何懼?”
舉轉走出大殿,向夜空。
籠罩在星辰間的雲霧不知不覺間悄然散開,紫微星周圍的暗紅影也逐漸消失。
雲霧停在破軍星上,星辰陡然晦暗。
在鼎山祭臺上的楚令月神一散,恍惚間彷彿看到一隻火凰攜著兇猛的烈焰向衝了過來,分明山風寒涼,卻頓覺渾滾燙好似浴火,心口劇痛,一口猛地噴了出來,鮮濺落在法陣上,變一灘狼藉。
楚令月頹然倒地,雙目無神地看著那些繃斷的線被風吹,散落到山上。
“怎會如此?怎會……”
口中鮮還在不斷地涌出,的指甲不甘地摳在地面上。
難道更改過一次便真的不能再改了嗎?哪怕是用自己的命爲代價也不行嗎?
不相信舉是什麼不可冒犯的至尊格,定是的方法不對,或是時機不對,又或者是選錯了地方。
“舉,我楚令月絕對不可能輸給你!我還有機會,我們來日方長!”
陡峭雄峻的山上,坡路已經是經過人爲修建的,可還是陡立難行,尤其夜晚唯有暗淡的星輝照耀,更加看不清路。
楚令月的襟被鮮染,角還在流,扶著山石向山坡下走,神志越來越昏沉,突然眼前一晃,腳下踩空,整個向山坡下滾去。
滾到一個平坦些的矮時,的頭撞在了旁邊的山石上,滾下山坡的衝擊讓這一下撞得很重。
楚令月慘一聲,腦袋裡嗡地一聲,鮮從頭頂淌下。
睜開眼睛,卻什麼也看不見,天,爲何突然變得如此漆黑一片?
“我不可能輸,我絕對不可能輸給你……”
索著爬起,極力睜大眼睛想要看清楚下山的路,可是什麼也看不見,雙眼漲得疼痛。
向前走了幾步,沒有阻礙,以爲自己走對了方向,一步,兩步,三步,終於,一腳邁空,前方無路,後,也再難回頭……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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