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擎急於登上皇位,除了是野心作祟、生怕夜長夢多之外,也與當下的戰事有關。
慕容灼率領大軍來勢洶洶,毫無停戰之意。
雙方兵力懸殊,宇文擎縱有天縱之才,也不可能罔顧事實。
他必須將整個西秦的控制權掌握在自己手中,才能後顧無憂地與慕容灼周旋。
掌握皇權是其一,接下來,他要設法將慕容灼攻打西秦這場戰爭扭轉不義之戰。
天下悠悠之口,慕容灼也不得不顧忌三分。
宇文擎站在王府書房,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
一名王府親衛進來。
“殿下,找到安王的行蹤了,他邊只有六名便護衛,可要立刻將人帶回來?”
宇文擎轉,思忖片刻。
“不用我們親自手。”
“殿下之意是……”
“設法讓慕容灼知道此事,另外,本宮需要有百姓親眼見證,慕容灼殺害我西秦皇子一事,你可明白?”
“屬下明白。”
……
慕容灼一直記掛著烏善將軍和烏雲珠的仇,他不可能輕易放過宇文羲。
在得到宇文羲的消息後,立刻便帶人去尋。
據消息,宇文羲尚在西秦境,慕容灼此行有一定的風險,他當然不會將舉帶在邊。
舉在軍營畫著當下的軍陣圖,西秦已經有三分之一的城池被他們拿下。
此戰中他們勢如破竹,可是,是否該繼續下去呢?
舉的指尖最後停在了秦都驪京的一點上。
軍帳外傳來衛兵的聲音:“主,外面有人自稱是楚家嫡。”
西楚府已滅,如今的楚家已無東西之分,楚家嫡,是指桑梧。
“快請。”
七哥他們終於回來了!
頃,一個綠子被人帶進了營帳,那冷清麗的臉上帶著淺淡的笑意,赫然是桑梧無疑。
舉笑著迎上,下意識向後看了看,只是除了帶路的衛兵就不見其他人的影了。
衛兵退下。
舉疑:“二哥與七哥他們呢?”
桑梧先是我行我素,到幾案前倒了兩杯茶,一杯順手給了舉,一杯自己飲下,用袖子隨意一抹,然後才道:“他們尚在途中,讓我先回來告知你一聲,免得你擔憂。”
他們是趕在宇文擎回到驪京之前悄悄離開的,以宇文擎的智謀,他豈會猜不到這其中有人做鬼?必然派了人追擊。
“辛苦你們了,可有人傷嗎?”舉問。
桑梧一副“就知道你會擔心”的表,說道:“有我在柳衿在,你還不放心?那個人呢?”
問的是慕容灼。
舉道:“去找宇文羲了。”
“我們途中也聽說宇文羲居然逃出了驪京……”
桑梧說著,視線不經意地掠過舉端著茶盞的手,然後又環顧帳。
舉看到的作,問道:“你在看什麼?”
桑梧有些尷尬,低了聲音,湊近舉:“我……想沐浴。”
舉從的警惕中明白了的意思,舉邊時刻有暗衛保護,這點桑梧是知道的,雖然看不到人,可沐浴……這總歸是不太放心。
舉笑了笑,表示瞭解,轉去帳外吩咐人準備熱水,又發出一聲奇特的口哨聲。
尋常人或許不會,但桑梧這樣的高手立刻便覺到,這營帳外圍有一細微的風聲,一瞬而逝,那種藏的迫也遠了一些。
桑梧著舉的背影,眼神悄然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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