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葉眨了眨眼,向已經恢復冷靜,自顧自地繡著花的蘇婉兮:“你信不信?”
蘇婉兮冷笑了一聲:“我從來不信鬼神之說。”
頓了頓,才又擡起眼對著柳葉道:“若是菁夫人的鬼魂魂不散,我覺著,最想要找的只怕是我,我在菁夫人院子裡侍候的時候,因著世子爺青眼相待,菁夫人可是恨毒了我。且最後死也是因爲算計我,結果卻將自己搭了進去。”
柳葉目落在蘇婉兮平靜淡然的臉上:“其實我也是不信的,這世上哪有鬼啊。快去吃飯了,再不去,飯菜都要被搶了。”
蘇婉兮看了看外面的天,便將繡花撐子放到了一旁,同柳葉一同出了門。
用了飯之後,蘇婉兮才又回到了屋中,手指微微有些刺痛,蘇婉兮擡起手來,瞧見先前一不小心被繡花針扎到的地方微微青腫著,中間一個小小的暗紅的點。
蘇婉兮一下子就想到了雪夫人上那些不起眼的傷痕,眼皮猛地一跳。
蘇婉兮連忙轉出了門,徑直去了寢屋。
葉清酌正在看書,見蘇婉兮跑了進來,有些詫異地擡起頭來:“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蘇婉兮想了想,心中尚且有些不確定,便開了口道:“世子爺,那仵作可還在府中,我有些事想要問一問他。”
葉清酌擡頭打量了蘇婉兮良久,點了點頭:“還在。”
說著就將輕墨喚了進來:“去將仵作請過來。”
仵作來得倒是不慢,進了屋同葉清酌行了禮,蘇婉兮忙不迭地奉了茶,不等葉清酌開口,就問道:“奴婢先前聽大人說,雪夫人的頭上,額上,頸部有幾極小的淤青,奴婢先前也瞧過,額上的淤青在太,頸部的在風池,只是不知頭部的那淤青在何,大人可還記得?”
那仵作還以爲是葉清酌傳喚,進來卻聽見一個丫鬟問話,下意識地擡頭看了葉清酌一眼,卻見葉清酌並未開口,纔回答著蘇婉兮的問題:“頭上是在百會。”
蘇婉兮頷首,方擡頭向葉清酌:“奴婢先前查看雪夫人上的傷,瞧見仵作大人所說的那些有淤青的地方,出了一塊極小的淤青之外,中間還有一個極不起眼的紅褐小點。奴婢一直在想,那是什麼東西。方纔在繡花的時候,一不小心被繡花針紮了一下,起初倒是沒有留意,可是過了一段時間再看那傷口,卻和雪夫人上那些淤青一樣,都是淤青極小,不留意就不會發現,中間有一個小紅點。”
見屋中幾人都擡頭朝著蘇婉兮看來,蘇婉兮又接著道:“奴婢聽聞,人上有三十六致命的死,頭頸九個,分別爲百會、神庭、太、耳門、睛明、人中、啞門、風池、人迎。仵作發現的那幾淤青有紅點的地方,都包含在這死之中。”
那仵作聞言,猛地站起了來,掌道:“的確,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我大致知曉那位夫人的死因了。”
仵作在原地踱了幾圈步:“應當是在睡著的時候被人用極長極
細的鍼灸用的針扎進了死,而後夫人被痛醒了,瞧見有人要害,掙扎了起來,卻被兇手用手捂住了口鼻。這也就是爲什麼夫人死因不明,有窒息的痕跡,只是卻並非因窒息而死的緣故。我再去瞧瞧那,應當就能確定這位姑娘的猜測是不是正確了。”
仵作也是個風風火火的子,話一出口,人已經跑出了屋子。
葉清酌見狀,便又重新拿起了書來看。
蘇婉兮心中有些忐忑,蹙著眉頭想著自己的猜測若是真的,找到了死因,想要再往下查便也容易了許多。
見葉清酌的手邊並沒有茶盞,蘇婉兮纔想起從先前回來到現在,自己都沒有煮茶,連忙拿了茶壺出了門。
茶剛煮好,那仵作又風風火火地跑了進來,額上滿是汗珠,似乎是跑得急了。
“是,我剛去瞧了,果真如這位姑娘所料那般,致命的,就是那幾看起來毫不起眼的傷痕。”仵作了汗。
葉清酌頷首:“死因是找到了,那麼,兇手呢?”
蘇婉兮想了想,輕聲道:“倒是可以問一問,雪夫人邊有沒有丫鬟會鍼灸。奴婢覺著,既然找不到兇手留下的痕跡,會不會兇手就藏在那院子裡面。先前奴婢就發現,雪夫人邊侍候的那個曲兒的丫鬟,說了謊。”
輕墨一愣,那曲兒他也是聞訊過的,卻並未發現異常,且他還詢問了其他人,都說,曲兒是跟著雪夫人一同進府的,深雪夫人的信任與喜。曲兒對雪夫人亦是真心維護,事事以雪夫人爲先。
還有人提到,雪夫人此前不寵的時候,府中的下人百般刁難,連飯菜都不給夠,還是曲兒將自己的飯菜給了雪夫人吃,曲兒卻得險些沒了。
似是察覺到輕墨的疑,蘇婉兮輕聲開了口:“曲兒說,晚上睡在耳房中,且睡得並不踏實,只是卻並未聽到屋子裡有毫的聲響。可是仵作大人先前驗的時候卻講,雪夫人曾經劇烈掙扎過。”
“昨夜雨下得很大,且還有打雷閃電的,又隔了一堵牆,興許只是沒聽見呢?”輕墨蹙著眉頭道。
蘇婉兮卻搖了搖頭:“奴婢在那院子侍候過,世子爺這裡沒有設耳房,輕墨大人興許不知曉,耳房同主子寢屋之間隔著的那堵牆,其實是木板做的,爲的就是主子房裡有靜,旁邊侍候的丫鬟能夠及時聽到。既然掙扎得十分劇烈,且曲兒說昨夜因爲下雨,睡得不踏實,一夜幾乎沒怎麼睡,又爲何會聽不到呢?”
葉清酌曲著手指頭,輕輕敲了敲書桌:“命人去將雪夫人院子裡的下人全都關起來,阿和輕墨再去一一審問一遍。”
蘇婉兮和輕墨連忙應承了下來,快步出了屋子。
輕墨吩咐守衛先去將人抓起來,才轉過頭笑著向蘇婉兮:“你說你不怎麼擅長查這些事,怎麼我覺著你比我還厲害多了呢。”
“不過是湊巧罷了。”蘇婉兮笑了笑,揚了揚自己的手指,若不是先前一不小心到自己的手,我定是打死也想不起來,真相竟然會是這樣的。
輕墨哈哈笑了起來,點了點頭道:“你這手指傷得倒是值當,待會兒讓韓嬤嬤和常嬤嬤給你熬點湯來補一補。”
兩人說了會兒話,守衛便來稟報著,說已經將人都抓起來了,就關在靜室之中。
輕墨轉過頭向蘇婉兮,低聲詢問著:“現在去審?”
蘇婉兮想了想,搖了搖頭:“不妨再等等,現在剛把人抓起來,只怕他們都在猜測著究竟發生了何事,心中定然都是十分慌的,再加上靜室那種地方,越呆越是心裡發慌,過會兒去說不定他們一怕就什麼都給說了呢。”
“也好。”輕墨笑著應了,跑到廚房去找嬤嬤要了一些綠豆糕,拿過來同蘇婉兮分著吃了,兩人才慢慢朝著靜室走去。
“先審其他人吧,曲兒留到最後。”蘇婉兮輕聲道,輕墨只點了點頭,讓人打開了靜室的門。
因著害怕他們彼此之間串話,抓來的丫鬟小廝都是一個一間分開關著的,屋中坐著一個約十多歲的小丫鬟,面上滿是怯怯,蜷在牆角,見著蘇婉兮和輕墨才忙不迭地站起來:“阿姐姐,輕墨大人,奴婢沒有犯什麼錯啊,爲何將奴婢關了起來?”
蘇婉兮笑了笑,聲寬著:“沒事,只是雪夫人死得蹊蹺,我們想要問幾個問題罷了,你若是仔細回答了,沒有瞞,自然就會放出去了。”
那丫鬟聞言,連忙道:“奴婢會仔細回答的,定不會說謊的。”
蘇婉兮頷首:“你到雪夫人邊侍候了多長時間了?”
“半年多。”那丫鬟咬著脣輕聲應著:“雪夫人還是姨娘的時候,邊有個丫鬟被三姨娘打死了,而後奴婢就被送到了雪夫人邊。”
三姨娘?這個人蘇婉兮倒也悉,就是在洗房來特意找過的茬,最後因著被發現,與人私通,悄悄打掉孩子,而後被沉塘死了的。
就是因爲這個三姨娘,才得以到了菁夫人邊侍候。
“你平日裡在院子裡面都做些什麼?”蘇婉兮笑著問著。
“都是些瑣事,洗碗熬湯煮茶什麼的。”
“你可知道,雪夫人邊,有沒有誰會鍼灸?”蘇婉兮見這丫鬟單純老實,便徑直問了出來。
那丫鬟想了想,搖了搖頭:“倒是不知道。”
蘇婉兮眼中閃過一抹失,點了點頭道:“我知曉了。”
說著,就同輕墨一同轉往門外走去,那丫鬟卻突然道:“奴婢想起來了。”
“奴婢曾經見到夫人頭疼的時候,曲兒姐姐給扎針。”
蘇婉兮轉過頭向那丫鬟,目灼灼:“你可記清楚了?”
丫鬟連連點著頭:“是,只是只見過一回,是晚上,奴婢打了給夫人洗腳的熱水,送進夫人的屋裡,就見曲兒姐姐正在給夫人扎針,還問夫人除了頭之外可還有其他哪裡疼。而後瞧見奴婢站在門口,曲兒姐姐還訓斥了奴婢兩句,說沒得夫人的傳召,站在門口做什麼。”
蘇婉兮微微瞇了瞇眼,應了一聲,出了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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