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給周淼請假是吧,我知道了。”周主管說道:“既然你替周淼請假,那要是出了什麽事,我就找你。”
這個主管謹慎得有些過分,向晚看著他,“好的。”
轉出了辦公室,在關上門後,約聽到裏麵傳來林恬恬的聲音。看著閉的門幹站了五秒,這才往宿舍走。
會所裏的員工跟主管有**關係,實在是再正常不過了。
向晚沒有多想,回宿舍後,簡單洗漱了一下,準備敷個麵。這時,周淼打來了電話,說今晚不回來了,不用給留門。
林恬恬也沒回來。
第二天是晚班,向晚一覺睡到日上三竿,才從噩夢中驚醒。給手機充上電,開機看了眼時間,才發現已經中午十點半了,嫂子給打了七八通電話。
“怎麽了嫂子?”向晚給林娜璐回了個電話。
林娜璐心有餘悸,“給你打了七八通電話都提示關機,我還以為你出什麽事了,差點上夢會所找人!”
“沒有,手機沒電關機了。”向晚了有些發疼的腦袋。
“沒事就好。”林娜璐聲音裏滿是擔憂,“我打電話也沒什麽事,就是看看你怎麽樣。我跟你哥都擔心……前天那事,怕賀寒川報複你。”
前天,也就是向晚勾引賀寒川,然後被他扔出來那天。
向晚攥著手機的手了,沉默半晌後,說道:“沒事,你跟哥別擔心。”
自嘲道:“我進監獄裏待了兩年都沒事,夢會所總比監獄要強。”
聽此,林娜璐更擔憂了,“晚晚……”
“要是賀寒川為難我,我就給你打電話,然後你跟哥來給我撐腰,這樣可以嗎?”向晚笑了笑,說道。
林娜璐這才勉強放心,又叮囑了幾句後,匆匆掛了電話。
工作如常,隻是臨近晚上十一點、快要下班的時候,周主管讓向晚去辦公室一趟。
向晚敲門進去,“周主管,您找我?”
“啊。”周主管說道:“周淼今天也沒來上班,你知道吧?”
向晚點了點頭,“說沒您的手機號碼,然後跟蘭姐請假了。”
“周淼請假的事蘭姐跟我說了,你別張,我隻是隨口問一句。”周主管推了推眼鏡,言又止。
向晚兩手習慣放置於小腹前,淡淡道:“您有什麽事就直說吧。”
“那……我就直說了。”周主管歎了口氣,“前天你去找賀總,然後被他扔出來這事,你還有印象吧?”
向晚瞳孔微,鼻翼上很快起了一層汗,“嗯。”
周主管說這話什麽意思?
“今天劉總在天臺舉辦了一個派對,賀總的意思是,等派對完了後,讓你去打掃天臺。”周主管憐憫地看著,麵不忍地強調了一句,“你一個人。”
天臺很大,一般況下會安排三到四名清潔工,用兩個小時左右完打掃。
可現在距離下班隻有一個小時了,這時候讓向晚一個人去打掃天臺,明顯是在整。
見向晚不說話,周主管又歎了一口氣,惋惜道:“我也覺得讓你一個小姑娘去打掃那麽一大片天臺太過分了,可是……可這是上麵安排下來的,我也不好說些什麽,也請你見諒,理解我的難。”
向晚抿了抿,輕輕嗯了一聲,原本放置在小腹前的雙手已經垂放在兩側,眉頭微蹙。
“謝謝諒。”周主管抬起手腕看了眼時間,咳嗽了一聲,“劉總的派對已經結束了,那你現在去收拾吧。”
向晚沒。
見狀,周主管略有幾分不耐地問道:“還有什麽問題?”
“我想問一下,打掃天臺這件事,是賀總親自吩咐的,還是怎樣?”向晚咬重了‘親自’兩個字,直直地看著他。
像賀寒川那種份的人,隻要他流出一點對的不滿,下麵的人就會爭相出麵針對,完全不用他親自代這麽一件‘小事’。
好比之前那個主管,他一直針對,就是因為賀寒川,但賀寒川本不用代他怎麽做。
如果周主管說這件事是賀寒川親自吩咐下來的,那基本上能證明主管在說謊。
“啊?”周主管臉上的笑僵了一下,苦笑道:“我跟你句底,讓你打掃天臺這件事確實不是賀總親自吩咐的。”
“今天早上蘭姐在微信上跟我說了幾句,大致意思是,賀總對你不是很滿意,讓我這邊……”周主管沒說太明白,他看著向晚,“你明白的吧?”
向晚輕嗯了一聲,垂放在兩側的手攥了攥服,瑉著出了辦公室。
結果剛好在門口遇到了林恬恬。
“哼!”林恬恬重重衝哼了一聲,用肩膀用力拽了一下,就要扭著腰進主管辦公室。
向晚輕嗤了一聲,作迅速地出一條。
砰!
林恬恬微仰著頭沒看路,被這麽一絆,直接正臉朝下摔到了地上。
“鼻子是做的嗎?”向晚居高臨下看著,扯了扯,“要是做的,那就太可惜了。”
說完,沒理會氣得眼睛發紅的林恬恬,徑直走向走廊盡頭的員工專用間,去拿打掃工。
林恬恬氣得重重錘了地麵幾下,結果把手錘疼了,眼角冒淚得吹著傷的手,惡狠狠地盯著向晚的背影,測測得一笑。
倒要看看向晚一會兒還怎麽跟囂張!
向晚拿著清潔工上了天臺,四掃了一眼,臉沉了下來。
桌子上所有剩餘餐點,都被倒在了地上,酒瓶全部被摔碎,扔得桌子上和地上都是,蛋糕上的油更是隨可見。
本該清澈見底的泳池中到都是垃圾,看上去慘不忍睹,一會兒應該還得把水放掉,全部清洗一遍。
向晚抬頭看著烏雲層疊的天空,長長籲出一口氣,開始拿著清潔工打掃。
地上到都是碎酒瓶,不得不打起十二分注意對待,可即便如此,在把垃圾裝到垃圾袋中時,還是有些極小的碎片劃破了的手。
所幸隻是一些小口子,沒有流太多。
好不容易把地麵的垃圾清理幹淨,再用拖布拖幹淨,已經過去將近兩個小時。向晚累得脖頸、腰背還有四肢都是酸的,更像灌了鉛一般,沉重得幾乎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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