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說著,喬西往周圍的客人當中拋了個“你們明白的”的眼神。
“哦,原來是這樣啊。”
“哈哈哈,你還真夠坦誠的!”
客人們都被喬西的答案逗樂了,笑一片。
這一關,就算暫時糊弄過去了。
喬西深呼出一口氣,有種慶幸的覺。
轉念想想剛才的種種惡心,喬西用力咬牙。
要忍,因為百忍可。
在喬家的人面前,連一分鐘、一秒鐘都沒有辦法忍耐,每時每刻都像瀕臨炸的桶一般。可是在這里,必須要忍……因為,如果不忍,就拿不到安靜的罪證!
只要找到安靜的罪證,就不用再在這里惡心下去了。等把這份罪證遞給封霆川,一切都會好起來。
要忍。還要等著看,封霆川知道這件事之后,到底會被惡心什麼樣子呢!
喬西冷靜下來,開始繼續劃拳行酒令,輸了的人就要講笑話。
這回喬西故意放水,講了幾個唐澤言、唐澤宇兄弟說過的笑話,效果很好。
客人們都被逗得哈哈大笑,包廂里的氣氛活絡了不。
自始至終,那個被人罵了一通的包房公主就呆呆的坐在旁邊,也不知道要跑。就像水面上的一滴油,和包廂里的氣氛格格不。
喬西抓住機會,給包房公主使了個眼。
公主終于會意,站起來踉踉蹌蹌的走了。
就連離開的這件事,也沒被人注意。
或許這樣的不被人注意,反而是件好事。
很快,包房里的人都玩夠了,紛紛站起來。
其中一個從錢包里拿出一疊紅的鈔票,數也不數地丟給喬西:“拿著,算是你的小費。”
那些鈔票落在喬西的大上,紙邊刮著的皮,生疼。
喬西的笑容僵了下,下到侮辱的覺,沖對方點點頭:“謝謝。”
“哈哈,下次再來找你玩。”
對方大笑著,呼朋引伴地扭頭走了。
送走這群人,喬西也就松了口氣。
站起來,那些鈔票全都落到地上。喬西皺了皺眉,原本想要將鈔票丟掉,但轉念想想這段時間的經歷,還是忍住了。
最終,喬西收拾好那些鈔票,放在包里起出門。
來到大門口轉角的走廊,喬西愣了下。
先前那個被一群人譏誚排的公主,正坐在那里低頭哭泣。的肩膀一聳一聳的,瘦削得要命。
喬西皺了皺眉,遞了張紙巾過去:“別哭了,臉。”
“謝、謝謝你。”
公主哽咽了下,接過紙巾臉。用的化妝品很劣質也不防水,被在臉上拿紙巾胡一,立刻糊得不樣子,眼睛底下出現了濃郁黑的兩大塊。
看著的模樣,喬西忍不住也有點可憐對方:“你什麼名字?我很看見你這個年齡,還在這里陪酒的公主。”
“是啊。我也知道,我這個年紀的公主很見……”公主停頓了下,角抖,扯出一抹慘淡的笑容來,“其實我也不想陪酒的。要不是別無選擇,誰會選擇這一行呢。”
喬西問:“你怎麼了?”
“我……”公主抿了抿,臉很復雜,“我家里,有個生了重病需要用錢的兒。我是為了給存錢看病,才會來到這里打工的。”
喬西聽得臉復雜。按理說,像公主的這個年紀,有個兒是常事。但是……
喬西頓了頓,忍不住看了一眼:“真的假的?”從幾年前在夜場人陪玩的時候起,這種說法就不見了。幾乎每個公主都有一套類似的說辭,讓人覺得很難相信。
“真的,當然是真的。”公主眼淚,聲音有點嘶啞,“我騙你干什麼。”
也是。一般來說,公主的謊言都是針對客人的。何況不管這個公主到底有沒有一個嗷嗷待哺的兒,也都跟沒有關系。
喬西笑笑:“你什麼名字?”
“夢夢。”公主了眼淚,“我夢夢。”
“……”
喬西瞬間仿佛被一道閃電劈中了。
夢夢,原來就是自己一直要找的人?
喬西忍不住抓住公主的肩膀:“你再說一遍。”
“我、我說的是實話啊。”公主一愣,有點結,“怎麼了?”
“沒事。”喬西深深呼出一口氣,努力揚起一抹笑容,“我聽說過你的名字。”
夢夢眼淚,有些疑地問:“你在哪兒聽說我的?”
“ 我……”
喬西有些僵。
好在,夢夢很快就給找到了合適的理由:“也是。你怎麼可能沒聽說過我呢?我待在闌珊閣這麼長時間了,其他像我一樣的,幾乎都離開了。還留在這里的人,也就只有我一個而已。他們,也一定都在笑話我吧?”
喬西松了口氣,不著痕跡地笑了笑:“我也不知道。”
夢夢吸吸鼻子:“也是,你是新來的,怎麼可能知道這些。你什麼?”
喬西說:“我喬喬。”
“喬喬,也是假名。”夢夢念了一句,忽然笑了,“也是,在我們這個行業,誰會用真名呢。”
“其實……”
喬西剛要說話,卻忽然被一強大的冰冷氣息覆蓋。
瞬間僵在原地,一沒。
一道純黑的高大影從邊路過,帶來無與倫比的強悍氣勢。
喬西指甲攥進了掌心,手掌微微抖。
那是封霆川。
不會認錯的,那一定是封霆川!
好在,封霆川似乎并沒有認出。
他在喬西邊經過的時候,連一步都沒有停下,直接就從旁邊走了過去。
唐澤言、唐澤宇等人隨其后,一起往闌珊閣最大最豪華的包廂走過去。
所有人都離開之后,喬西松了口氣。
想想剛才封霆川路過自己卻不認識的形,喬西控制不住地有些難過。待在他邊那麼長時間,他卻認不出來……
夢夢看了喬西一眼,好心地告訴:“剛才那個,是封三爺。”
喬西自嘲地勾了勾角:“我知道。”
“你可別去惹他。”夢夢悄聲,“這個封三爺,可是個活閻王。聽說他對每個人都不假辭,只對他邊的安小姐寵到了骨子里。其實,他也算是個好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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