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六娘更不敢高興的事是這件事連累了自己的祖母,真的太不孝順了。
可是如果不連累祖母,就是自己去死,又不想死,所以這一夜都在心里慶幸著,可是慶幸,就有人不幸,這個人是祖母呢……
真是太不孝了!
薛六娘不知道要如何跟八妹表達自己此刻的心。
薛繁織此刻也沒時間會六姐的心了,因為金氏帶著薛皎月進來了。
自從薛洋傷了,蕭翊替薛繁織解了圍,薛繁織不用去薛洋那邊請安,就再也沒有見過金氏。
剛重生時候的思念被金氏的厚此薄彼打擊的一點都不剩,現在有娘當沒娘。
至于薛皎月,前天還跟五娘去找過,沒搭理他們,就一直沒出現,不知道現在在做些什麼。
其實也不是不知道,紅蓮在監視薛皎月,知道薛皎月給孫家小郎送過一次點心,還接到過一封帶有標記的信,那標記薛繁織雖然沒見到,聽紅蓮描述,正好是八皇子慣用的。
也就是說薛皎月在腳踏兩只船。
這還不夠,還告訴廚房每日關照王允之伙食。
反正薛皎月現在忙得很,沒時間來打擾,薛繁織高興的,對于薛皎月的所作所為就當不知道,不能當不知道,如果薛皎月一直這麼忙別惹,甚至可以跟做回姐妹呢。
不過顯然,薛皎月和金氏都不是那麼開眼的。
金氏坐在了薛繁織邊,低聲道:“三房和四房的事我都聽說了。”
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薛繁織就覺得十分的好笑了,金氏是土財主的兒,嫁過來還當填房,薛家人都看不起,因為真真正正過過富裕生活,也看不起三房四房那種扯虎皮拉大旗的破落戶,所以從來都不和三房四房的人走得近,今日竟然能生出兔死狐悲的慨來,指不定又打了什麼主意。
薛繁織明明看見金氏殷切的目,在等著問怎麼了,可就是端著臉不說話。
金氏氣的在心里只磨牙,這個死丫頭,也不知道中了什麼邪,連這個當娘的話都不聽了。
可不聽也不是這一天兩天,已經好多天了,人家還有老夫人撐腰,也不能打罵。
金氏只得收起緒,嘆口氣道:“到底是一家人,一筆寫不出個薛字,此時卻要骨相殘,簡直人間悲劇,我最怕這樣的事也發生在我的兒之間,小八,答應娘,你和你七姐,永遠都不要如此傷害,這樣只能讓為娘心痛!”
薛繁織覺得這個娘腦子有病,上輩子不知道是不是傳了這個娘了,什麼如此傷害,這話金氏應該去跟薛皎月說,薛皎月如果不惹,可不會主惹薛皎月的。
薛繁織心坦,對金氏說的話無于衷。
金氏等了一會這人還是沒有回答,皺眉道:“我跟你說話呢你沒聽見嗎?你要跟我保證,你永遠不能做這種事傷害你姐姐!”
薛繁織這次不僅不出聲了,甚至把目看向薛老夫人,本不理金氏。
金氏鬧了個好沒趣,氣得半死,心想如果不是人多,應該好好教訓教訓這個死丫頭。
“我……”
金氏還要說什麼,就聽外面道:“九殿下駕到!”
薛老夫人立即起,薛繁織等小娘子不能見外客,但是還得聽結果,就都往屏風后走。
人起來,金氏的話被打斷了,再想說服薛繁織,也只能另尋機會了。
…………
三房老太太和五娘作為嫌疑人他們今天本不想來。
薛五娘心想就算是九皇子,這是的家事,不出門不信九皇子就能上門來抓。
后來大房通知的人告訴, 能!因為對方是皇子。
和三房老太太就不得不來了,不然九皇子都不給他們分辨的機會,會直接抓人。
薛五娘跟在三房老太太旁,比蕭翊早一步到薛老夫人的小廳里。
這會聽見婆子在外面說九皇子來了,薛五娘張的看向自己的祖母。
三老太太給薛五娘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然后看向站在地中間的薛老夫人:“大嫂,您這麼早就起了啊?”
還想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甚至想去跟薛老夫人套套近乎,一會讓薛老夫人給說幾句好話,這事就這麼過去了。
誰知道這位大嫂什麼都沒說呢,從大嫂側蹭的一下戰起一個人來,那人本來包裹著臉,這時候將披帛一扯,出憔悴但憤怒的老臉來,隨即橫眉冷對的道:“好你個薛五娘,小小年紀心思歹毒,竟然就起了殘害手足的心思,今日我若是不剝了你的皮,你不知道四房是不好欺負的!”
之前還真不知道四房不好欺負,薛五娘如是想,不然不能這麼大意。
三房老太太看妯娌急了,不以為然道:“干什麼那麼生氣,你們六娘不是沒怎麼樣嗎?再說了,你憑什麼說十五娘害的,五娘昨晚一直在房中睡覺,真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
“你還不承認?上梁不正下梁歪,我猜本不是五娘做主的,就是你主使的!”四老太太指著三老太太的鼻子罵道。
三老太太心想這老東西真是膽子了,之前還指自己過活,現在就敢指著自己的鼻子罵,昨晚真的應該讓何大郎得逞的,而不是只是撕破點服,就不會上躥下跳了,還是走運。
三老太太道:“我沒有!”想到了什麼道:“五娘也沒有,你別紅口白牙污蔑好人!”
薛五娘在一旁聽了,此時才松可一口氣,方才祖母說沒有的時候,真的怕祖母供出自己。
不知道為什麼,本來十分依賴和信任祖母,這次之后竟然害怕祖母出賣自己,肯定是嚇破膽子了。
大家都不知道薛五娘的想法,四老太太還要跟三老太太打仗。
薛老夫人是時候制止道:“九殿下不是來了嗎?咱們薛家已經這麼不面了,希接下來大家都面些,別再丟臉了,還是看九殿下怎麼說。”
說完意有所指的對三老太太道:“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不用吵的,三弟妹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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