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水園裡面，顧雪芙也聽說玉天佑被張氏打出來的消息了。

的心是又喜悅，又擔憂。

喜的是張氏這麼做，相當於把玉天佑推到的溫鄉。

憂的是張氏不肯認柳姨娘的罪行，那頭上的黑鍋就沒有辦法拿下來。

思來想去，覺得這件事靠玉天佑還不行，還是要老夫人出面才行。

畢竟這後院輩分最高，威視最重的還是老夫人，若是老夫人要定柳姨娘的罪，就是張氏也不敢說什麼，不然就是忤逆不孝了。

顧雪芙心中打定主意，便準備了一份厚禮，去看老夫人了。

老夫人這兩天一直在修養，神頭已經好了許多，此刻正靠在榻上聽徐媽媽說那天的事。

“姍姐兒會這麼好心救我？”老夫人聽了還幾次，還是覺得玉子珊那天的行爲另有原因。

徐媽媽沒敢搭話，雖然碎，但卻很會審時度勢。

以前老夫人有張氏和柳姨娘幫忙，威風十足，就算玉子珊再厲害，也不過是佔點口頭便宜而已。

但是現在柳姨娘死了，張氏看清事實站到兒這邊了，田氏這牆頭草又起來了。

老夫人孤家寡人，還想像以前那麼威風是不可能了。

顧雪芙倒是厲害，可孃家的人都死絕了，再厲害也跟浮萍一樣，鬥不過張氏的。

算來算去，現在張氏和玉子珊絕對不能得罪的。

“你在想什麼呢，沒聽到我問話嗎？”老夫人皺眉看著徐媽媽，往常不管說什麼，徐媽媽都會搭話。

特別是在罵玉子珊這一點上面，徐媽媽搭話是最快的，今天竟然不吭氣了，真是奇怪。

徐媽媽回過神，拍著口，眼睛微紅的說道：“老夫人，您是不知道，老奴當時都嚇壞了，哪裡還有心去想其它啊，好在菩薩保佑，您老沒事，不然老奴真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老夫人想起當時的場景，心裡頭還是有些不舒服的，問道：“柳花兒的喪事辦得怎麼樣了？”

“回老夫人的話，靈堂已經擺起來了，但是還沒有發喪。”徐媽媽小心翼翼的回道。

“怎麼回事了，這都幾天了還不發喪，是想留在玉府發臭嗎？”老夫人不悅的說道。

雖說天氣還冷，但也不能把的這樣放著啊。

“這老奴也不清楚。”徐媽媽頭得更低了，夫人和侯爺爲了柳姨娘的事鬧得不可開這件事，沒敢告訴老夫人。

就怕老人家一時衝跑去找夫人算賬，到時候玉府就套了。

“你趕讓田氏來見我。”

老夫人罵罵咧咧的說道，“這小門戶出來的人就是沒有見識，讓管個家，都是病，我不過休息幾天，這家都要了。”

“二夫人不適，這幾天都在家休息，趙姨娘聽說又快生了，二房現在也得很，管事的還是四小姐呢。”徐媽媽小聲的說道。

田氏躲得太明顯了，也就只有老夫人看不出來了。

“真是個不中用的東西。”老夫人氣得摔摔打打，可田氏告病，也不可能把人拖出來啊。

別看那小兒子悶聲不響的

，對老婆孩子護得，要真敢這麼做，小兒子就敢翻臉。

“沒一個的東西。”老夫人越想越怒，現在田氏不管家，竟然也不知道該把這差事給誰。

張氏肯定不行，讓管家不到三天府裡肯定就了。

給玉子珊更不行了，可不想天天給自己找氣。

子琪和子綠倒是不錯，可惜們都已經訂了親，過不了多久就要嫁人了，培養來也沒有用。

想來想去，偌大一個玉府，竟然找不出一個合適的人選。

哎，還是子嗣太了，如果兒子多納幾個妾室，多生幾個孩子，就不會有這樣的問題了。

就在老夫人心氣不順的時候，桃花進來稟告道：“老夫人，顧小姐來看您了。”

“請進來吧。”老夫人倒是想培養顧雪芙，可也不知道兒子在想什麼，一直不提把納進門的事。

顧雪芙帶著思雨進了暖閣。

老夫人看見思雨手上捧著的錦盒，眼中立刻閃過一道。

不年不節的來送禮，必定是有所求。

有所求好啊，這樣才能住顧雪芙的把柄。

“雪芙給老夫人請安。”顧雪芙朝老夫人行禮後，便笑道，“老夫人今日神看著真好。”

“本來就沒有什麼大事，都是他們太大驚小怪了。”老夫人淡淡笑道，“顧姑娘找我有什麼事嗎？”

顧雪芙朝思雨看了一眼，思雨放下手中的錦盒，行禮後就出去了。

老夫人立刻明白了，揮揮手，讓徐媽媽帶著屋裡的下人也跟著出去了。

徐媽媽不敢多問，老老實實的出去了。

“徐媽媽，老夫人怎麼連您也出來了？”桃花湊到徐媽媽邊悄聲問道。

徐媽媽瞥了桃花一眼，知道桃花這丫鬟和夕雲院那裡走得近，一看就是來套話的。

不過最近也正在找機會想抱夕雲院大，便說道：“這些事哪裡是你能問的？我看院子裡面的碳好像不多了，你去大廚房那裡讓們再送一點過來吧。”

這是故意讓桃花出去傳消息了。

桃花是個人，怎麼會不明白徐媽媽意思，立刻點頭說道：“奴婢這就去。”

桃花離開養榮居，徑直就往夕雲院走去，把顧雪芙帶著厚禮來找老夫人的事說了一遍，最後還特意提起是徐媽媽讓出來的。

玉子珊點點頭，看來徐媽媽終於開竅了，對於開竅的人向來是很大方的，當下就朝古靈使了個眼。

“桃花姐姐辛苦了。”古靈上前往桃花手裡塞了兩個荷包，笑道，“徐媽媽在養榮居伺候老夫人也辛苦了，這個荷包就勞煩您帶回去給，讓買酒喝。”

“奴婢就替徐媽媽謝過大小姐了。”桃花笑道，徐媽媽是老夫人邊的心腹，能幫拉到大小姐這一邊，以後出什麼事都不怕了。

古靈親親熱熱的和桃花說著話，親自把送出了院子。

“這個顧雪芙真是不安分啊，眼看侯爺那裡行不通，就把主意打到了老夫人上，連送禮都用上了。”玉子珊皺眉說道。

這幾天張氏態度非常強，眼看玉天佑已經有化的跡象了。

如果老夫人又橫一腳的話，說不定又要出幺蛾子了。

古靈送桃花回來，剛好聽到這句話，便眨著眼睛說道：“柳姨娘怎麼說都是老夫人的侄，又伺候了這麼多年，老夫人不會這麼心狠吧。”

“別人不敢說，但老夫人的心絕對夠狠。”柳姨娘撞死在養榮居，老夫人還不是好好住著。

若是換個有良心的，早就跑到廟裡燒香拜佛了。

“那該怎麼辦？”古靈擔心的說道，“如果老夫人和侯爺聯手向夫人施，只怕夫人那邊會頂不住。”

張氏在玉府向來不管事，就算現在強了，可玉府裡面還是玉天佑和老夫人在做主，只怕是鬥不過這對母子。

玉子珊手指輕輕的在桌上敲打著，過了好長一段時間，才停了下來。

“正所謂先下手爲強，後下手遭殃，既然他們非要和我們作對，那我們也不必客氣了。”玉子珊原本是想和平解決這件事的。

但顧雪芙竟然搬出老夫人，那也別怪使出殺手鐗了。

“大小姐是想？”青媽媽約猜到了大小姐的用意。

“幫我準備帖子，我要替柳姨娘發喪。”玉子珊說道。

用玉府姨娘的名義發喪，那事就定局了。

不管玉天佑和老夫人怎麼鬧騰，柳姨娘都能進祖墳，不然他們就等著丟臉吧。

“大小姐，老奴覺得，用我們夕雲院的名義幫柳姨娘發喪實在不妥。”青媽媽謹慎的說道。

“青媽媽的意思是？”

“不如請子威爺出面，這纔是名正言順。”玉子威雖然殘廢，但他還是玉府庶長子，他替親母發喪，誰也挑不出病來。

玉子珊想了想，覺得這的確是個好主意，不過這件事還是要找玉子威商量一下才行。

現在玉子威在府裡的日子不好過，如果他幫柳姨娘出頭，那就等於得罪了玉天佑，到時候只怕會被玉天佑遷怒。

水墨園裡面，玉子威神冰冷的坐在靈堂裡面。

雖然還沒有發喪，靈堂也沒有人來祭拜，但他還是以自己的方式來替母親守靈。

這時候，玉子珊走了進來，先給柳姨娘燒了三炷香，這纔對玉子威說道：“顧雪芙今天去找老夫人了。”

“大姐姐有什麼話就直說吧。”經過一連串打擊的玉子威，現在可以說是心細如髮，玉子珊只說了開頭，他就已經猜到幕了。

“我怕老夫人又出幺蛾子，想讓你幫柳姨娘發喪。”玉子珊也直接說了。

“我發。”玉子威毫不猶豫的點頭。

“子威，這件事你可要想清楚了，如果你真的做了這件事，父親不會放過你的。”玉子珊謹慎的說道。

玉子威和不一樣。

後有張家，玉天佑哪怕氣得吐，也不敢拿怎麼樣的。

但是玉子威什麼都沒有，那柳家別說幫他，不拉他進水坑就不錯了。

“父親？”玉子威眸冰冷，沉的說道，“哼，放不放過我都沒有什麼區別。”

這個世間最他的人已經死去了。

他若是不能爲做點什麼，枉爲人子，禽不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