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慎言頓時到到了力,“萬一找不到呢?”
“但我們總歸是幫著找了啊,不找的話,他有借口說我。可我已經找了,沒找到的話,那就不關我們的事了。”李玉玟拿開他的手,“這我們盡力了,能不能,看天意。”
裴慎言只好同意,“咱們坐馬車去,天熱,你不要下車。”
李玉玟笑瞇瞇點頭,“好。”
.
大家吃了早飯后,就各自分頭去找人。
李玉玟和裴慎言去了城東,李玉竹和穆元修去了城西,大川去了城南,裴吉去了城北,吉勝在城中范圍尋找。
李玉竹和穆元修出行,也是坐馬車。
夏天天熱,馬車四周的擋風板已取下,用草簾子替代。
一是遮私,二是擋和沙塵,但又能進風。
十分涼快。
要是半路上遇到狂風大雨,再將車板加回去即可。
拆卸下來的木板,就放在馬車的底板下面,方便隨時加上去。
“元修,我們去城門方向看看吧,如果七表姐沒有出城,咱們再在城西這塊找找看。”李玉竹看著畫像說道。
韋家的姑娘眾多,旁支嫡支庶出,加起來有十二個姑娘。
但只有這韋七姑娘,和長得十分的相像。
李玉竹心中對十分的擔憂。
“我們先去一個地方。”穆元修趕著馬車,來到了永坊。
李玉竹挑著簾子看向外面,“這是城西最偏僻的一地方,你帶我來這是做什麼?咦,這里有座寺廟。”
穆元修將馬車停在了寺廟山門的一側。
他扶著李玉竹走下馬車。
“元修,咱們來寺廟做什麼?”
“上香。”
李玉竹,“……”無語地睇著他,“元修,咱們找人要。”
“不急于一時。”穆元修拉著李玉竹,走進了寺廟。
寺廟的山門大開,一個小沙彌正在掃地。
小沙彌看到李玉竹,驚訝地睜大雙眼。
李玉竹疑問道,“小師傅,你這般看我做什麼?”
小沙彌眼神慌,吱吱唔唔著,一副不敢說話的樣子。
李玉竹越發好奇,想再問,小沙彌朝合了個十,抱著掃把走開了。
“元修,剛才那小和尚好奇怪。”李玉竹回頭,看著那小和尚。
“走吧,咱們辦自己的事去。”穆元修并沒有理會小沙彌,拉著李玉竹進了大殿。
殿中供著金菩薩。
菩薩低垂眼簾,面帶微笑。
李玉竹不信佛,穆元修怎麼拜,就怎麼拜。
兩人向菩薩拜了,上了香,起離開。
他們走到門口時,李玉竹看到外面的院中,那小沙彌在和另一個老和尚在說話。
小沙彌十分焦急的樣子,指了指所在的大殿,又指向了大殿的后面。
李玉竹拉了拉穆元修的袖子,小聲道,“元修,你看,那小和尚好奇怪。”
“他在指大殿后面,那里莫非有什麼奇怪?”穆元修看一眼小沙彌,拉著李玉竹悄悄往外走,“咱們去看看。”
趁著小和尚和老和尚不注意,兩人從一小門離開了大殿。
到了大殿的后面,李玉竹看到,這是一三面有房的大院子。
院中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在。
“這里沒有人,沒看出有什麼奇怪的。”李玉竹打量著四周。
可就在這時,有人端著一盤吃的,推門走進了最邊角的一間禪房。
那是個下人打扮的婆子。
“去哪里看看。”李玉竹指向那禪房。
穆元修和李玉竹,一起走了過去。
門半掩著,里頭有說話聲,“七姑娘,吃點東西吧。你別倔強了,看看,你們家沒一人來找你,可見啊,他們都不喜歡你,你的生死在他們眼里,本不值得什麼,你何苦為他們嘔氣?依我看,你不必回去了。”
李玉竹和穆元修對視一眼,一起推門進了屋。
同時,穆元修將門反手關了。
屋中的人,看到他們忽然闖進來,一起嚇了一跳。
說話的婆子,驚呼一聲,“你們是誰?”
李玉竹看一眼,沒理,而是向了椅上的年輕子。
這子也朝看來,“你……”愣愣瞧著李玉竹。
李玉竹微微一笑,“你是韋七表姐吧?我是李玉竹,李家三娘。”
這時明白了,為什麼那小和尚看到一臉驚訝了。
因為韋七娘和長得很像。
不管是高,還是眉眼,就連頭發的濃層度,也是一樣的。
說來也是,這嫡親表姐妹嘛,有時會長得比親姐妹還像。
婆子反應過來,大聲嚷起來,“來人——”
穆元修抓起搭在多寶架旁的抹布, 飛快塞進婆子的里,將摁在一把椅上,又拔下的外裳,將反捆在椅上。
這一連貫的作,就在兩個眨眼之間。
婆子嚇得目瞪口呆,大氣不敢出。
屋中除了這婆子和韋七娘,還有韋七娘的小丫頭,小丫頭也是一臉吃驚看著李玉竹,“你是李三娘?你和我們七娘長得真像。”
“三娘,你不是在鎮安府的嗎?你怎會在京城?”韋七娘不大相信地打量著李玉竹。
這個小表妹,早些年見過一兩回,長得像姑母廬陵王妃,仔細看,還能找出小時候的模樣。
李玉竹說道,“你離家之后沒幾天,我和大姐來京城了。得知你不見了,幫著二舅找你。”李玉竹微微笑了笑,“我運氣好,找到你了。”
“我爹會找我?怎麼會?”韋七娘然笑道,“我不見了,他賺不到銀子吧。”
“事不是你想的那樣,你爹被人騙了,京兆府已經將案子審了,壞人也得到了懲罰。”李玉竹告訴。
韋七娘眨著眼,“我爹被人騙了?誰騙的他?”
“玉竹,這件事呆會兒再說,先審審這個婆子,將七娘困在這里,想做什麼?”穆元修指了指婆子。
李玉竹看一眼婆子,“對了,七表姐,你怎麼會在這兒?這婦人又是誰?”
“我從家里出來,正發愁無可去時,在路上偶遇這個婆子,帶我來了這里,說是這寺里打雜的人。”韋七娘看一眼婆子。
穆元修走過去,在婆子的外裳里搜查起來,沒一會兒,就搜到了一個腰牌。
腰牌上,寫著忠義侯府。
“不是寺里的人,是忠義侯府的。”穆元修將腰牌遞與了韋七娘看。
韋七娘大吃一驚,“是忠義侯府的人?宇文家的人?”
的侍也驚呼一聲,“七娘,是個騙子!是忠義侯宇文家的人,卻慌稱是寺里的人,難怪一直勸著姑娘說,宇文家其實也不錯,勸姑娘不如就嫁過去算了,哼,幸好姑娘沒聽的話,宇文家再好也是填房,姑娘是哪點不如別人了?要給一個三十五歲的人做填房?”
李玉竹諷笑,“不僅是做填房,那宇文大公子都快不行了,哦,對了,得的是從青樓染來的花柳病,頂多也就只能活個一月兩月的。”
“什麼?”韋七娘的侍大驚,“宇文家怎麼這麼卑鄙無恥?”
韋七娘也驚得變了臉,“宇文大公子快不行了?他們家怎敢如此欺我?”
李玉竹又說了審案的結果,“七表姐在此,還不知外面的況吧,二舅得知被騙婚馬上報了,將宇文家告了,不過,一時沒有證據證明是宇文父子騙婚,府尹大人只罰了他們家的仆人,宇文家監管下人不到位,罰了五百兩。”
韋七娘著那婆子,“我也要報!告宇文父子!”
婆子瞪著韋七娘,里嗚嗚嗚地喊著。
“別恐嚇我,我不怕!”韋七娘朝李玉竹點了點頭,“三娘,勞煩你們再幫我報一次。”
李玉竹微微一笑,“好。”
婆子被捆,韋七娘擔心有人進來,引起懷疑。
喊著李玉竹和穆元修幫忙,將婆子拖到了床下藏起來。
韋七娘又若無其事坐回椅上,催著李玉竹他們幫忙報。
李玉竹不放心韋七娘,要求留在房相陪。
“這寺里的人古里古怪的,我不放心你。”李玉竹握著韋七娘的手。
韋七娘卻笑了笑,“他們要是敢害我,他們就死定了。”
“你別拿自己的安全冒險。”李玉竹搖搖頭。
“三娘,要是有人敢害我,這不正好說明他們是合伙將我騙來的麼?宇文家還能有好下場?”韋七娘諷笑。
李玉竹不放心韋七娘一直留在這里,穆元修同樣不放心李玉竹。
最后,大家商議一番,讓小丫頭去報。
剛商議好,門外,小沙彌帶著人走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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