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臉微變,“寒錦,定是有人離間我們父子,你可彆人矇蔽了。”
蕭寒錦淡淡的看著他,“是不是矇蔽,兒臣早已查清——父皇放心,兒臣不像您這麼狠心,為了皇位穩固連自己的兒子都能手。往後的日子,您都能在江南好好休養。”
最後四個字落下,帝王臉上又是一陣怒意閃過,“就憑這麼幾個人,你想造反?”
嗬。
蕭寒錦笑了一聲,“朝中高齊聚於此,林軍統領早就是我的人,父皇在這裡孤立無援,本不會有人來救您。至於我的人包圍二皇子府,可不是為了奪位……”
在眾人震驚的目下,他含笑的目重新轉向了麵前滿臉震驚的人,“公主殿下,司儀就在這裡,賓客齊聚,吉時還冇有過去。”
低沉的嗓音溫的帶著幾分寵溺,“你想要的全都補給你,你重新再嫁我一次,嗯?”
蕭亦尋形一震。
帝容華渾僵,瞳孔不斷的收。
說不清是心疼多一點還是震驚多一點,或許是自小儘寵,所以從未想過原來一個父親還能這樣不惜殺了自己的兒子穩固皇位。
可是除了這些,更多的還是劇烈的衝擊之後的怒火——他明明可以在無數個日子裡做這件事,可他偏要選在今日,甚至是專門選在了拜堂的時候。
他是故意的。
【容華,你不要後悔。】
三日前的話言猶在耳,可以肯定,這男人就是故意的。
“不、可、能。”
帝容華聲出三個字,眼底抑著劇烈的怒意,“你想都不要想。”
蕭寒錦眸微冷。
還冇來得及開口,蕭亦尋穿著喜服的影微微一晃。
帝容華驀地變了臉,下意識的扶住他,然後像是意識到什麼,“蕭寒錦你乾了什麼?”
蕭寒錦看著眼底不加掩飾的冷怒,和近乎本能的扶著蕭亦尋的作——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在彰顯他們之間的親與登對。
明明一個月之前,還無論如何都要站在他邊,將蕭亦尋視為敵對方。
而現在,他竟然了需要被敵視的那個。
他結滾,低笑了一聲,“冇什麼,筋散而已。不過容華,你好歹是皇族的人,應該很清楚,皇權更迭時,總有些人該死。”
帝容華瞪大眼睛,“你父皇對你下殺手你都能放他一命,你現在跟我說總有人該死?”
“誰他了你?”
男人低啞的笑聲中夾雜著若有似無的嘲弄,眸底深卻是森然的冷意,“所以公主殿下,他如今這樣也算拜你所賜,你自己想想,到底是要嫁給我,還是就這麼看著他死。”
人的臉倏地一白。
他甚至可以看到,整個人都眼可見的僵住了。
蕭寒錦心頭的鬱氣總算散了幾分。
蕭亦尋闔了闔眸,“容華。”他輕輕的拍了拍的手背,“我就是死,也不需要自己的人為了救我而嫁給其他人。”
帝容華的臉更白了。
蕭寒錦瞇起眼睛看著他們之間顯而易見的親昵,菲薄的抿一條直線,“公主殿下,吉時快過了,我冇這麼多時間讓你考慮。”
帝容華閉上眼睛,忽然就笑了。
下一秒,倏然拔下頭上的簪子,對準了自己的脖頸。
蕭寒錦臉驟變,“帝容華!”
人微揚著下,目直直的看著他,一字一頓,“我不會嫁給你,也不會求你——你若要他死,我就陪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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